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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产房里的子母煞

凶宅夜话 老朝奉 2025-03-04 16:41
我盯着手机屏幕里那张新生儿照片,婴儿后背的齿轮胎记正在渗血。央央沾着尸蜡的手指划过照片边缘,旗袍裂口里露出的青铜齿轮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沈哥,这胎记和你后背的烙印…"她话没说完,蒋勇突然从担架上暴起,被腐蚀的钟馗刺青里钻出几十根银线,"活人线!"我抄起量尸尺拍在他天灵盖,尺端沾着的尸牙粉簌簌落下,那些银线顿时蜷缩成团。
殡仪馆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我扯开冲锋衣露出后背——九个青铜齿轮烙印中,第三个正在发烫。"二十年前那场祭祀,有人把命格缝在我身上了。"我舔掉虎口渗出的血,在直播镜头画了道逆向安魂符。
弹幕池突然炸出成片血棺特效,有个新ID"接生婆1966"连刷了66个火箭。打赏留言栏浮现出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母亲姓名栏写着"柳三娘",而婴儿姓名处被血渍糊成团蠕动的银线。
"当心认知污染!"央央的铜钱剑突然绷直成量天尺状,剑尖指向西北方向,"江城妇婴医院的阴气值在飙升。"她锁骨下的齿轮迸出火星,我这才发现她旗袍内衬缝满了符咒化的弹幕记录。
蒋勇咳着黑血摸出半块罗盘:"这医院地下埋着接生婆的千人针,当年…"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抽搐,钟馗刺青的判官笔尖渗出尸油,在罗盘上画出个扭曲的产房平面图。
我抓起还在渗血的直播手机,镜头扫过蒋勇溃烂的胸口时,弹幕突然集体刷起"主播背后有影子"。量尸尺在掌心发出蜂鸣,尺面刻度正从"寅卯辰"跳转到"子丑亥"三个极阴时辰。
"家人们,带你们探探妇婴医院的老产房。"我把尸牙粉撒在镜头前,磷火瞬间照亮殡仪馆后巷,"火箭破煞气,游艇镇凶灵!"弹幕里的血棺特效突然实体化,九具迷你棺材在巷口摆出献祭阵型。
央央扯住我腰带的手在发抖,她掌心的罗盘针正在分解成铜屑:"认知污染值98%,现在开播等于…"话没说完,手机突然自动开启夜间模式,画面里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九个孕妇被铁链锁在产床上,她们的肚皮上都缝着青铜齿轮。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咬破舌尖在屏幕画了道血符,弹幕池瞬间飘满观众真实姓名,"老铁们,把你们的名字借我当护身符!"那些名字化作金芒缠上量尸尺,尺端突然暴长三寸,刺破了巷子里的献祭阵。
妇婴医院残破的招牌在雨中忽明忽暗,我踹开生锈的栅栏门时,直播镜头突然对焦到三楼窗口——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正抱着婴儿来回踱步,他转身的瞬间,后脑勺裂开道缝着银线的豁口。
"活人线傀儡。"央央甩出铜钱剑斩断门锁,"和纺魂楼里的是同源邪术。"她旗袍下摆突然被阴风掀起,露出大腿内侧旋转的微型齿轮组,那些齿轮正将弹幕数据转化成实体符咒。
产房大楼的门厅里堆满废弃的接生器械,每把产钳都拴着褪色的红绳。我摸了下沾着黑血的登记台,指尖突然传来灼痛——1983年的值班日志自动翻开,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实时弹幕。
"沈哥,西南角!"央央的铜钱剑突然指向导诊台。我抡起量尸尺劈开积灰的玻璃柜,里面赫然摆着九盏骷髅灯笼,灯油已经干涸的人脂正渗出尸蜡。
弹幕池突然有人认出这些灯笼:"是柳家引魂灯!"我翻转手机镜头对准灯笼内侧,焦黑的灯壁上隐约可见观众ID,最新刷火箭的"接生婆1966"正在最中央的位置渗血。
二楼传来婴儿啼哭,我踩着腐烂的楼梯扶手跃上转角平台。央凌的罗盘突然爆开,零件在空中组成个微型八卦阵:"是子母煞!"她话音未落,整层楼的产房铁门同时洞开,每间房里都摆着缝有青铜齿轮的婴儿襁褓。
我扯开冲锋衣露出后背烙印,九个齿轮中最烫的那个突然投射出红光。最近那间产房里,婴儿床上的襁褓自动解开,露出具干尸——它后背的胎记正与我的烙印产生共鸣。
"二十年前的替死鬼。"我抹了把量尸尺上的尸油,在门框画了道禁制符,"老院长用九个婴灵篡改了我的命格…"话没说完,干尸突然睁眼,它脖颈处缝着的银线猛地缠住我手腕。
央央的铜钱剑贴着我的鼻尖掠过,斩断银线的瞬间,整层楼的婴儿啼哭变成厉鬼尖啸。弹幕池突然出现个付费留言:"沈先生,想见见真正的第九个孩子吗?"附件是段实时视频——地下停尸房,有个穿红嫁衣的女人正给婴儿喂尸乳。
"是纺魂楼里的血嫁衣!"我撞开安全通道的铁门,锈蚀的合页里掉出几十颗人牙。央央的旗袍盘扣又崩开两颗,露出心口处转动的青铜罗盘:“当心空间折叠!”
地下二层的寒气渗进骨髓,我对着直播镜头哈出白雾:"老铁们,现在带你们看真正的阴间产房。“弹幕突然集体刷起"主播头顶”,我猛地下蹲,量尸尺擦着头皮刺中个倒吊的白大褂——他后脑的豁口里钻出成团银线,这些活人线正缝着具婴儿尸体。
"认知污染实体化了!"央央甩出铜钱剑钉住白大褂,剑柄的五帝钱突然变成弹幕特效,"用祝由术反向干扰!"我咬破手指在量尸尺写满观众ID,沾血的尺子劈开白大褂胸膛,里面掉出本1983年的接生记录。
弹幕池突然炸出成片佛经特效,有个ID连刷了99个木鱼道具。我踩住想要逃窜的银线,翻开接生记录——柳三娘的名字出现在九个产妇页,每个婴儿的出生证明上都盖着福利院的公章。
"沈哥!"央央突然扯住我后领。我偏头躲过袭来的产钳,那柄锈蚀的器械擦着耳朵钉进墙面,竟将混凝土缝成块人皮布料。弹幕里真实观众开始刷驱邪咒,而鬼观众集体发送着:“寅时到,缝尸匠笑。”
停尸房深处传来缝纫机转动声,我摸出怀里的裁衣剪,刃口正与某个频率共振。央央突然闷哼一声,她锁骨下的齿轮组迸出火星:“我的机械核心在被改写…”
转过最后一个转角,眼前的景象让我胃部抽搐——二十台老式缝纫机围成圆圈,每台机器都在自动缝制婴儿襁褓。中央那具红嫁衣背对着我们,她怀里抱着的婴儿正发出四十岁男人般的笑声。
"终于来了。"红嫁衣转身的瞬间,我后背烙印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她怀里的婴儿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后背的齿轮胎记正逆向旋转,“沈先生,认得这把剪刀吗?”
她抬起枯骨般的手,指间握着的裁衣剪竟与我的那把完全相同。我摸向腰间的手突然僵住——不知何时,那把从纺魂楼带出的剪刀已经变成团蠕动的银线。
"当年老院长用这把剪刀,剪断了九个孩子的命格线。"红嫁衣的盖头自动掀开,露出柳三娘腐烂的面容,"现在轮到你来当缝尸匠了。"她怀里的婴儿突然暴长,瞬间变成个浑身缝着银线的侏儒,他手里握着的正是我丢失的裁衣剪。
央央的铜钱剑突然分解重组,变成把刻满符咒的键盘:"沈哥,用弹幕干扰!"我立刻将量尸尺刺入地面,沾血的尺子引动弹幕数据流,无数观众ID化作金线缠上侏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我咬破舌尖在镜头画了道血符,那些金线突然暴起,将侏儒缝在地面。红嫁衣发出凄厉的尖啸,整间停尸房的缝纫机同时爆开,每台机器里都跳出个浑身银线的死婴。
央央突然撞进我怀里,她心口的青铜罗盘开始倒转:"是子母煞的怨气共鸣!"我扯开她旗袍领口,用沾血的量尸尺卡住齿轮组,弹幕池突然飘满观众真实生日,这些生辰八字化作金芒刺入死婴眼眶。
红嫁衣的袖口突然射出成团银线,这些活人线在空中自动编织成"缝尸匠1943"的ID。我趁机抡起量尸尺劈向她的天灵盖,尺端沾着的尸牙粉突然燃烧,将她怀里的侏儒烧成灰烬。
"你们毁不了柳家的因果线…"红嫁衣在烈焰中化为灰烬前,突然甩出个褪色的长命锁。央央用铜钱剑挑住锁链的瞬间,我们身后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间密室——九个玻璃罐泡着婴尸,每个后背都有变异的齿轮胎记。
弹幕池突然有人认出这些标本:"是83年失踪的孕妇案!"我翻转手机对准玻璃罐,镜头突然自动变焦到某个罐体标签——监护人签名处,老院长的花体签名正渗出新鲜的血渍。
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那些泡着福尔马林的婴尸同时睁眼。央央的齿轮组发出濒临崩溃的摩擦声:"认知坍缩要开始了!"我扯下冲锋衣裹住两人,量尸尺沾着尸油划破掌心,血珠滴在直播镜头上,画面突然切换成实时监控——江城福利院旧址,九个青铜齿轮正在焚烧炉里重组。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祭坛…"我对着镜头冷笑,任由鲜血浸透长命锁,“老铁们,下期带你们挖开福利院的焚尸坑!”
弹幕特效突然实体化成血色锁链,将我们拽出崩塌的停尸房。昏迷前的最后一瞬,我看到六个白大褂虚影正在废墟上缝制人皮,他们手里的裁衣剪都刻着柳家族徽。
警笛声再次响起时,我吐出含在嘴里的银线碎屑。央央的旗袍已经碎成布条,她从我腰间抽出量尸尺,尺端挂着半张烧焦的出生证明——监护人签名处,老院长的名字正被蠕动的银线重新缝合。
"沈哥,第九个孩子的命格线…"她染血的指尖抚过我的后背烙印,“已经缝进妇婴医院的地基了。”
我摸出震动的手机,后台又收到条新私信:"沈先生,想看看缝尸匠的最终作品吗?"附件是段模糊的视频——老福利院焚化炉前,九个铁链拴着的孩子中,有个人正在给同伴后背烙上齿轮印记。
雨越下越大,我对着镜头擦掉脸上的血污:"家人们,现在我们回纺魂楼取个东西。"弹幕池突然飘满"主播看脚下"的提示,我低头看见积水倒影里,有双缝着银线的婴儿手正从地底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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