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脐带密码

秦珂的解剖刀在陈队长锁骨下方纹身上剐蹭出细密血珠，北斗七星图案在强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车载电脑屏幕突然剧烈闪烁，七个红点中有三个转向市局方向。
"信号被干扰了！"小夏扑到操作台前，指尖在键盘上翻飞，“他们在篡改GPS定位！”
林畅的配枪顶着陈队长后脑勺，突然扯开他染血的衣领。暗红色瘢痕从脖颈延伸至脊椎，每隔三厘米就有个针孔大小的结痂，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
"每周四下午的理疗。"老周的法医镊夹起片皮肤碎屑，“怪不得这些年你从不在周四安排外勤。”
陈队长突然剧烈咳嗽，喷出的血沫里混着银灰色颗粒。秦珂的紫外线灯扫过地面，那些颗粒竟自动聚合成微型箭头，指向物证架第三层的保险柜。
"纳米级定位器。"姜晓阳的战术手套擦过颗粒，“和程建国假肢里的材质相同！”
整栋大楼再次剧烈震动。秦珂的白大褂卷住摇晃的物证架，解剖刀尖挑开保险柜密码锁。成捆的账本倾泻而出，最上面那本夹着张泛黄的B超单——1998年7月12日，胎儿影像的脐带缠绕成北斗七星形状。
"这才是真正的0923号实验体。"秦珂的镊子夹起B超单，“陈惠茹当年怀的是双胞胎。”
李院长突然暴起，残缺的手掌拍向腰间。林畅的子弹精准贯穿他手腕，带血的金属纽扣滚落地面，竟是个微型信号发射器。
"你们永远找不到剩下的培养舱。"李院长咧开渗血的嘴，“每个移动舱都带着心跳感应装置，只要母体死亡…”
婴儿啼哭突然转为尖锐蜂鸣。小夏怀中的检测仪显示三十七个生命体征正在急速衰减，七个红点中有四个停在了民政局档案室坐标。
"是低温休眠装置！"老周扯开物证科冷藏柜，“这些孩子被注射了人工冬眠素！”
秦珂的解剖刀突然转向自己腕间疤痕，刀尖挑出截泛黑的缝合线。紫外线照射下，线头显现出微缩数字——正是福利院火灾日期。
"七年前你在我体内埋的不仅是监控芯片。"秦珂将缝合线浸入试剂，液体瞬间变成淡蓝色，“还有毒素缓释装置。”
陈队长瞳孔剧烈收缩。物证科防爆门突然被撞开，省厅特警的探照灯照亮满地账本。秦珂的白大褂却卷住个不起眼的文件盒，抖落出二十七个贴着"化妆品"标签的密封瓶。
"每瓶都装着不同浓度的中和剂。"林畅的配枪指向陈队长太阳穴，“对应二十七个失踪儿童的年龄。”
暴雨拍打着防弹玻璃。姜晓阳的战术平板突然黑屏，天花板通风口飘落大量灰白色粉末。老周的法医试纸刚触及粉末就变红：“是白磷！快关消防喷淋！”
秦珂的解剖刀已插入通风管道，挑出个正在冒烟的金属盒。盒内七根玻璃管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排列方式与陈队长纹身完全一致。
"彩虹桥结构的变种炸弹。"小夏的扫描仪发出刺耳警报，“每种颜色对应一个行政区！”
李院长突然用头撞向地面，暗格弹射出二十七个奶瓶。每个奶瓶标签都印着失踪儿童照片，瓶底用可溶性墨水写着倒计时。
"这些孩子的心脏就是起爆器。"李院长癫狂大笑，“现在他们的心跳…”
秦珂的镊子突然夹住个奶瓶，紫外线照射下浮现出福利院平面图。三个红点标注的位置，正是当年火灾中唯一完好的保育室。
"你用保育室当实验室！"林畅的子弹击碎李院长藏毒的臼齿，“那些失踪的保育员…”
老周的法医镜片闪过冷光，他突然撕开陈队长的警服衬里。暗袋里藏着支钢笔，笔帽刻着仁和福利院的院徽——图案中心嵌着颗乳牙。
"当年火灾幸存者的乳牙。"秦珂将钢笔浸入试剂，笔身浮现出血色指纹，“和程建国假肢里保存的指纹一致。”
物证科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三十七个培养舱投影出现在墙面，每个舱体都连接着市局不同部门的电源系统。
"共生电路。"姜晓阳的战术手电扫过电路图，“切断任何一个都会引发链式反应！”
秦珂的白大褂在警报红光中猎猎作响。解剖刀精准刺入总电箱，刀身折射的光斑在地面拼出北斗七星图案。林畅的子弹连续击碎七个保险丝，倒计时突然停滞在00:00:07。
"备用电源！"小夏扑向操作台，“他们在用警用频道传输激活信号！”
陈队长染血的手突然拍向胸口，物证架上的密封瓶集体爆裂。淡蓝色雾气弥漫中，秦珂扯过防毒面具罩住小夏，解剖刀挑开通风管道滤网——二十七个贴着警员编号的过滤器正在渗出黑色液体。
"慢性毒药。"老周的法医试剂滴落瞬间变黑，“他们通过中央空调系统投毒！”
直升机探照灯穿透毒雾。秦珂的解剖刀突然转向自己手臂，划开道旧伤疤。皮下埋着的金属片折射出微光，竟是缩小版的市局建筑模型。
"这才是真正的定位器。"秦珂将金属片投入试剂瓶，“七年来你通过我的体检报告获取建筑结构变化。”
林畅的配枪抵住陈队长眉心：“拆除培养舱的密码！”
"密码在脐带里。"陈队长咧开渗血的嘴，“每个孩子的脐带血样本都藏着…”
秦珂突然扯开物证袋，二十七个脐带血密封瓶在强光下显现出条形码。老周的法医镜片反光中，那些条形码竟是由细小的针孔排列而成。
"摩斯密码！"小夏的扫描仪发出提示音，“转换成数字是0923！”
培养舱的玻璃罩同时开启，三十七个婴儿的啼哭声在物证科回荡。秦珂的解剖刀突然刺入陈队长纹身，挑出块带血的仿生皮肤——背面用荧光涂料写着七个地址，每个都对应着当年的失踪案发现场。
"你故意留下破绽。"林畅扯开陈队长所有衣扣，“为了让警方帮你清理竞争对手！”
暴雨声中突然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鸣。秦珂的白大褂卷住即将坠地的培养舱，紫外线灯照亮舱底刻着的福利院捐赠名单——排在首位的竟是现任副市长。
"二十年的政治献金。"姜晓阳的执法记录仪对准名单，“足够买通半个司法系统！”
陈队长突然咬断舌尖，血箭射向物证架上的密封瓶。秦珂的解剖刀凌空劈开血珠，老周的法医镊及时夹住瓶身。淡黄色液体里漂浮着张微型存储卡，卡面印着仁和福利院的火漆印章。
"陈惠茹的临终录像。"小夏将存储卡插入读卡器，“她偷拍到了原始实验数据！”
投影在墙上的画面让所有人屏息。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年轻时的陈队长正给孕妇注射淡蓝色药剂，而在一旁记录数据的，赫然是现任禁毒办主任。
"当年失踪的禁毒警…"林畅的子弹上膛声格外清脆，“原来都成了实验品！”
物证科防爆门突然被爆破，省厅纪检组的探照灯照亮满地罪证。秦珂的解剖刀却转向颤抖的李院长，刀尖挑起他染血的领带——内衬绣着三十七个名字，每个都对应着培养舱里的孩子。
"这才是真正的领养名单。"秦珂抖开领带，“你给每个买家都准备了定制毒药。”
直升机轰鸣声中，七个移动培养舱的定位信号突然恢复。秦珂的白大褂在螺旋桨气流中翻飞，解剖刀尖指向正在降落的省厅专员：“看来我们钓到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