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的军靴碾碎冰层下翻涌的灰毛,逆鳞残片在掌心烧出焦痕。怀表里渗出的狐毛突然凝结成冰针,刺向程菲的眼眶。
"当心!"老赵的套马索凌空抽碎冰针,马倌的皮靴踹开冻土里钻出的铜钱阵,“灰崽子在借狐毛引路!”
程菲的金爪撕碎飘落的狐毛,医用镊子夹住某根沾血的灰毛:"这些狐毛在往大兴安岭地脉钻!"镊尖突然浮现出泛黄的铁路工程图,图纸上蜿蜒的血线正与众人脚下冰层里的灰毛重合。
大娃突然跪倒在地,青年后背结冰的溃烂处钻出参须:"契印在烧!"苏聪的怀表链缠住他手腕,表盘玻璃映出条游动的灰蛇——蛇眼竟是两颗锈蚀的铁路道钉。
"是柳仙契印在示警!"山羊大叔的烟袋锅喷出火星,燎焦了正在生长的参须,“灰崽子要用地脉养蛇蜕!”
冰面突然塌陷,众人坠入泛着尸臭的地缝。程菲的手电筒光束照亮洞壁——冻在冰层里的童尸呈环形排列,每具尸体都咬住前者的脚踝,组成个巨大的衔尾蛇图案。
"活人桩摆的蛇蜕阵!"老赵的套马索抽碎某具童尸,飞溅的冰碴里突然钻出灰毛铁轨,“这些娃子被喂了蛇蜕粉!”
秦颂的军刀劈开袭来的铁轨,刀刃触及灰毛的瞬间,整条地缝突然浮现出血色铁路网。程菲的金爪插入冰壁,医用镊子夹住片蛇蜕:“灰崽子用童尸养地脉蛇!”
地缝深处传来铁器刮擦声,二十口青铜悬棺破冰而出。棺盖上的铁路徽章渗出墨绿色液体,在冰面上浇灌出"长白山锁脉处"的日文字样。大娃突然扑向第三口悬棺,溃烂的双手拍在棺盖上:“爹的怀表在响!”
"按住他!"老赵的套马索刚缠住青年腰部,悬棺突然炸开。腐臭的蛇蜕裹着青磷火扑向众人,每片蛇蜕都刻着带血的铜钱纹路。
程菲的白大褂灌满腥风,金爪撕碎袭来的蛇蜕:"这些铜钱在吸地脉血!"医用镊子夹住某片燃烧的蛇蜕,火焰中浮现出穿和服的阴阳师虚影——他正将童尸天灵盖钉入冰层,钉尖沾着灰黑色的蛇蜕粉。
"是当年关东军的养蛇人!"山羊大叔的烟袋杆敲碎某个虚影,火星在冰面燎出刺猬渡劫阵,“这些蛇蜕要化蛟!”
整条地缝突然扭曲成蛇形,二十口悬棺首尾相连冲天而起。秦颂的军靴踏上飞驰的棺椁,刀尖挑开通风窗的瞬间,腥臭的蛇信扑面而来。车厢里堆满锈蚀的铜钱,每枚钱眼都钻出灰毛铁轨。
"当心幻象!"程菲的金爪扣住秦颂手腕,女军医的医用镊子夹住他领口沾到的蛇蜕粉,“这些粉末在往皮肤里钻!”
大娃突然发出非人嘶吼,青年后背的参须缠住某根铁轨。苏聪的怀表链突然绷直,表盘玻璃映出骇人景象——参须末端连接着冻在冰层里的工头尸体,尸体的胸腔里盘踞着条灰鳞大蛇。
"灰崽子在借尸养蛇!"老赵的套马索抽断参须,马倌的皮手套被腐蚀得露出白骨,“这些蛇要化铁路!”
列车突然九十度垂直爬升,众人撞在镶满蛇牙的车厢内壁。程菲的金爪撕开车顶铁皮,月光倾泻而下的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整片雪原浮现出巨大的蛇蜕图案,每片蛇鳞都是截穿山而过的灰毛铁轨。
"柳仙真身被锁在地脉里!"山羊大叔的烟袋锅滚落冰面,在铜钱阵中烧出个残缺的刺猬图腾,“这些铁轨在抽蛇仙的灵气!”
秦颂的军刀裹着五仙骨粉劈向车地板,刀刃触及铁轨的刹那,整条地脉突然发出蛇类悲鸣。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飞溅的骨粉:“逆鳞在共鸣!”
二十节车厢同时亮起青磷火,火焰中浮现出数百个穿铁路制服的虚影。大娃突然跪地磕头,青年后背溃烂处钻出的参须疯狂生长:“爹!我看见爹在铺轨!”
老赵的套马索缠住某根袭来的铁轨,马倌的怒吼震碎冰棱:“都是幻象!这些是当年劳工的怨气!”
穿和服的女人虚影突然出现在车头,她手里的青铜铃铛晃出铁器相撞的声响。程菲的金爪撕开车窗,腥风灌入的瞬间,女军医的医用镊子夹住片飘落的蛇蜕:“铃铛是蛇眼化的!”
秦颂的军靴踏上翻涌的灰雾,刀刃裹着逆鳞残片刺向铃铛。青光与墨绿液体碰撞的瞬间,整条列车突然解体。众人坠向雪原深处的冰窟,手电筒光束照亮洞壁上密密麻麻的铜钱阵。
"是锁脉阵的阵眼!"山羊大叔的烟袋杆敲碎某枚铜钱,溅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小蛇,“这些铜钱在吸地脉血养蛇!”
程菲的金爪撕开冰层,医用镊子夹住根带牙印的蛇骨:"童尸的怨气化成了蛇伥!"镊尖突然浮现出穿白大褂的日军军医虚影——他正将蛇蜕粉注射进童尸的脊椎。
大娃突然扑向冰窟深处,青年溃烂的后背钻出灰鳞蛇尾:"契印在叫我!"老赵的套马索缠住蛇尾,马倌的小腿突然被冻在冰层里:“下面有东西在拽!”
秦颂的军刀劈开冰面,刀刃触及灰雾的瞬间,整片冰层突然浮现出泛黄的铁路工程图。程菲的金爪撕碎图纸,医用镊子夹住图纸背面沾血的蛇蜕:“是柳仙的逆鳞拓印!”
冰窟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二十条灰鳞巨蛇破冰而出。苏聪的怀表链突然缠住某条蛇的七寸,表盘玻璃映出骇人画面——蛇身里嵌满铁路道钉,每颗钉帽都刻着带血的铜钱纹。
"这些蛇是地脉化的铁轨!"山羊大叔的烟袋锅喷出青焰,烧焦了蛇鳞下的灰毛,“灰崽子要把长白山变成铁路枢纽!”
程菲的白大褂突然灌满阴风,女军医的金爪扣住蛇眼:"逆鳞在蛇眼里!"医用镊子插入蛇瞳的瞬间,整条蛇身突然扭曲成铁轨形状。
秦颂的军靴踏上蛇头,刀刃裹着五仙骨粉刺入蛇眼。青光炸裂的刹那,冰窟穹顶突然坠落巨大蛇蜕。老赵的套马索缠住蛇蜕边缘,马倌的咆哮震得冰棱簌簌掉落:“蛇蜕里裹着东西!”
程菲的金爪撕开蛇蜕,医用镊子夹出个锈蚀的青铜铃铛——铃舌竟是截人类脊椎骨,骨节上刻满日文符咒。大娃突然发出惨叫,青年后背的蛇尾卷住铃铛:“爹的骨头!”
"松手!"山羊大叔的烟袋杆敲在青年手背,火星引燃了缠绕铃铛的灰毛。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燃烧的灰毛:“这些是养蛇人的头发!”
青铜铃铛突然自鸣,声波震碎了大片冰层。众人坠入沸腾的墨绿色毒浆,老赵的套马索缠住冰壁凸起:“是养蛇的尸浆!”
秦颂的军刀劈开扑来的毒蛇,刀刃突然被某种粘稠液体缠住。程菲的金爪撕开液体,医用镊子夹住根透明蛇蜕:“尸浆在往经脉里钻!”
大娃突然沉入毒浆,青年后背的蛇尾与浆中巨蛇融合。苏聪的怀表链缠住蛇尾,表盘玻璃映出工头腐烂的面容——他的头骨里盘踞着条灰鳞小蛇,蛇眼正是两颗铁路道钉。
"他在被改造成活体铃铛!"程菲的白大褂灌满腥风,金爪插入蛇尾鳞片,“铃舌是工头的脊椎!”
逆鳞残片突然发出嗡鸣,柳仙虚影在毒浆中显形。蛇尾扫过之处,沸腾的尸浆突然凝固成冰。和服女人的尖叫声从冰层深处传来,裹着铁轨崩断的余音渐渐消散。
晨光刺破灰雾时,众人在冰窟里找到昏迷的大娃。青年后背结满冰晶,溃烂处嵌着枚锈蚀的铜钱。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铜钱缝隙里的蛇蜕粉:“灰崽子在钱眼里留了蛇种。”
秦颂的军刀挑起铜钱,刀刃映出长白山深处某条被灰雾笼罩的铁路隧道。逆鳞残片突然发烫,鳞片表面浮现出新的血色路线——蜿蜒如蛇的信子,直指天池方向某处泛着青光的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