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言官们集体破产了

养心殿前的青砖被月光镀成银锭形状，肖雯雯倚着金算盘扫视跪成铜钱方阵的言官们。礼部侍郎的笏板在发抖，那些写着"牝鸡司晨""妖妃祸国"的奏折突然像烫手山芋，被老臣们悄悄往袖口塞。
"诸位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她抬脚勾起最前排御史的下巴，“您刚才在宫道上喊’妖妃当诛’时，中气可比御花园打鸣的公鸡还足呢。”
老御史的胡子抖得像暴风雨里的蜘蛛网：“老臣…老臣那是…”
"诽谤罪成立。"萧天泽举着鎏金小喇叭从廊柱后探出头，“根据《冷宫法典》第三百六十条，辱骂皇室成员需按官阶缴纳罚款——正三品官员起步价三百两，您要开发票还是收据？”
肖雯雯欣慰地摸了摸儿子头上的玉冠：“记得提醒各位大人，本宫提供分期付款服务，首付三成可享九八折优惠。”
"妖…娘娘这是要堵天下悠悠之口！"礼部侍郎梗着脖子喊，眼神却往萧云枫方向飘。帝王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月光下流转，竟真像条随时要扑杀猎物的恶龙。
肖雯雯突然掏出面西洋镜对准老臣：“大人仔细瞧瞧，您额头上这道皱纹里藏着’伪君子’三个字呢。本宫新开的相面馆正在促销，充值五百两送’官运亨通符’——您要现在开卡吗？”
"够了。"萧云枫终于开口，鎏金护甲轻叩朱漆廊柱，“爱妃打算让朕当摆设？”
"哪能啊！"她转身时发间金步摇甩出个漂亮的弧度，“陛下是镇场子的貔貅，臣妾是招财的锦鲤，小泽是散财童子——咱们这是吉祥三宝组合！”
暴君额角青筋跳了跳，突然伸手扯住她腰间晃荡的玉珏：“爱妃不妨解释解释，冷宫钱庄的’官员信用贷’是怎么回事？”
"这是促进消费的金融创新！"肖雯雯顺势往他掌心塞了把金瓜子，“您看张尚书上月贷款修缮祖坟，李侍郎分期购买避暑山庄，王御史还办了’弹劾险’——朝臣们花钱花得开心，国库抽成抽得舒心，双赢！”
萧天泽适时递上鎏金账本：“父皇请看，这是本月利息明细。儿臣特意将零头都抹了，绝对没有四舍五入吃差价。”
"抹了三十两八钱？"萧云枫扫过账目冷笑，“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主要母妃说要做良心企业。"小团子满脸真诚，“不过抹掉的零头都记在《冷宫助学基金》里，准备给御膳房的小太监报厨艺班——父皇您眼睛怎么红了？”
肖雯雯踮脚去摸帝王眼尾：“陛下这是感动的？放心，等钱庄上市…咳，等生意做大，臣妾给您修座金屋…”
“肖！雯！雯！”
"在呢在呢！"她灵活地躲到言官队伍后面，“诸位大人还弹劾吗？不弹劾的话本宫要收场地租赁费了——养心殿广场黄金地段，按人头计费每人十两。”
老臣们连滚带爬地要逃，却被突然升起的铁丝网拦住。萧天泽摇着机关手柄笑眯眯道：“母妃上个月研发的’自动拦截系统’，专门对付吃霸王餐…啊不，是吃白食的客人。”
"诸位现在有两个选择。"肖雯雯敲着算盘绕场一周，“要么按《诽谤法》缴纳罚款，要么签’冷宫法律顾问协议’——年费八百两，包年赠送’御前失仪险’和’乌纱帽保全服务’。”
礼部侍郎颤巍巍举起手：“老臣…老臣要见太后！”
"太后娘娘上个月办了’冷宫美容院’至尊VIP卡。"萧天泽翻开预约册，“她现在正在敷火山泥面膜，您确定要打扰？”
肖雯雯突然掏出个瓷瓶：“说到美容，本宫新研发的’言官速效救心丸’要不要试试？买十赠三，用御史台公账支付还能抵税哦！”
"朕竟不知…"萧云枫突然贴着她耳畔低语，“爱妃把前朝后宫都做成了生意。”
温热气息扫过颈侧，肖雯雯手一抖，金算盘珠子乱蹦：“陛下入股吗？给您原始股…”
话没说完就被掐着腰拎起来，玄色龙纹广袖卷着薄荷香将她裹成粽子。肖雯雯挣扎着露出脑袋：“暴君体验卡续费了？先说好，搂搂抱抱按刻钟收费！”
"爱妃不妨算算。"萧云枫突然扣住她后颈，鼻尖几乎相触，“朕这五年夜探冷宫三百二十六次，该付多少银子？”
肖雯雯瞳孔地震：“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金丝被、翡翠枕、鲛绡帐…都是陛下放的？”
"不然呢？"帝王冷笑，“真当冷宫闹田螺姑娘？”
"父皇母妃要打情骂俏请先交场地费。"萧天泽突然举着铜锣插进来，“按《冷宫公共区域管理条例》，亲密接触每分钟十两，儿臣可以帮忙抹零…”
“滚去抄《孝经》！”
"好嘞！"小团子抓起装满银票的布袋就跑，“儿臣这就去孝经阁开连锁抄书铺！”
肖雯雯趁机挣脱桎梏，却发现腕上多了条金镶玉手链。萧云枫摩挲着莲花扣低语：“爱妃可知，当年巫蛊案的扎针小人…”
"其实藏着先帝遗诏？"她突然接话，在对方骤缩的瞳孔里笑得狡黠，“陛下真当臣妾这五年在冷宫光数钱？那些扎满银针的布偶里掺着金丝棉，拆开能拼出半张藏宝图——剩下的半张，在您腰间玉带扣里吧？”
夜风卷着槐花香掠过，萧云枫忽然低笑出声，震得胸腔嗡嗡作响：“原来爱妃早就…”
"早就发现陛下天天半夜来偷看我们母子踢毽子？"肖雯雯戳了戳他胸口，“您踩坏三个瓦当的事还没赔呢！”
"启禀陛下！"侍卫突然狂奔而来，“北狄使团在宫门外闹事，说咱们卖的羊毛衫起球！”
肖雯雯瞬间满血复活：“小泽！快把《商品质量三包协议》和《跨国诉讼指南》抬出来！记得收他们翻译费！”
"母妃等等！"萧天泽骑着自制三轮车冲过来，“先把言官们的罚款收完！赵大人说要抵押祖传的翡翠白菜！”
"要钱没有！要命…要命也没有！"礼部侍郎突然两眼翻白往后倒。
"快扶住！"肖雯雯一个箭步冲上前，“这可是行走的ATM机…啊不，是国之栋梁！快喂他吃’冷宫理财产品宣传单’！”
养心殿前乱作一团时，萧云枫望着在人群里上蹿下跳的茜色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玉带扣。月光将纠缠的人影投在朱墙上，恍惚与五年前那个抱着他哭求信她的小女孩重叠。
"系统提示：主线任务’真相拼图’完成度70%，宿主剩余生命值…"机械音突然在肖雯雯脑中卡壳，变成刺耳忙音。
她揉着太阳穴转身，正撞上帝王来不及收回的复杂目光。那眼神像淬了星火的琉璃，烫得她心头一跳。
"陛下别这么看臣妾。"她捂着心口后退，“再看要收精神损失费了！”
"爱妃不是最爱钱？"萧云枫突然逼近，龙涎香笼罩下来，“不如把朕赔给你？”
肖雯雯被逼到廊柱退无可退，嘴硬道：“您这种高奢品养护费太贵，臣妾…唔！”
未尽的话语被封进突如其来的吻里，金算盘哗啦啦滚落青砖。远处传来萧天泽倒吸冷气的声音：“快快！记下来！《帝王强制爱实录》手抄本又能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