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表叔完全没有理会我,而是直直走向了父亲。
“你知道吗?王癞子死了,今天凌晨被那砍柴的大牛发现了尸体,那死的叫一个凄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的命。”
二叔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来家里闹事?家里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些闹腾的,一个个都吓尿了裤子?”
“二叔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我插了一句嘴,有些惊讶。
不过想想也是,当时闹腾的这么大的书,这个小喇叭不可能不知道。
二叔神秘的看了我们一眼,压低了声音:“岂止是知道,你们都不知道传的有多厉害,我查看了好久才得知那些地痞都精神失常了,一直在念叨着,可怕。”
看来被这件事情所牵连到的人越来越多了,似乎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我抬起头想要看着父亲,父亲瞪了我一眼,直到二叔走了之后,父亲才开口。
“这些人的下场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那具女尸报复。现在我们必须要找一个地方把尸体给供起来,你的房间就非常的合适。”
我一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对这句尸体下意识的人有些恐惧。
况且这民间传言供尸会影响气运。我这副身子本来就差,再加上这件事情岂不是会差上加差?
“父亲,我们可以选择另外一间房间吗?或者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实在是不太愿意。
父亲将茶杯轻轻搁置在桌面上,解释:“你老太爷已经不在了,这个女尸以我们家的恩怨,只有老太也可以化解得了。如今这女尸看起来如此的厉害,也只能寻求其他的方法,以保他的认可庇佑。”
见父亲如此说着,我也便不能次推拒了。
可是这次是我近日以来做的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
自从女尸被放进在我的房间之后无论什么时间段时间便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尸体的缘故,我每次似乎都能在远处看见诡异的事物。
就连在睡梦中都不能让我安宁。
“别!”
我大叫了一声睁开的双眼,此时周边满是昏暗,而我的床头插着了三根烟只烧到了一半,估摸着是父亲不久之前才重新点燃的。
整个房间静得出奇,只有我猛烈呼吸的声音,梦里那一头猛兽似乎还历历在目,这已经是我数不清第几次在半夜从梦中醒来了。
这都是在供奉这具尸体之后才出现的状况。
我发泄似的在床上猛的敲打了一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我旁边亮的有些渗人的棺材。
连接着好几天都不能睡一个好觉,说不气脑是假的。
自从接触了这一女子以来,家里大事小事不断,打有要吞噬了我的架势。
想着父亲所吩咐的话语,我也只能将这一口气硬生生忍下来,再次进入了睡眠。
可是即使如此的用心供奉着女尸,终究还是逃不过被反噬的命。
噩梦很快就来临了。
依旧是夜里,我才刚刚进入梦乡,就被父亲疯狂摇醒。
“醒醒,快去救火!”我被父亲推搡着起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脑子没有转过来,就已经来到了火场。
那是放置纸人、花圈的仓房。
我像是机器一般按照父亲的嘱托疯狂的对着仓房里面洒水,仓房距离水井的距离约莫为二十步左右。
重复了好几次这个动作之后,我才逐渐脑子运转过来。
仓房里面堆积着的都是一些纸张,因为如此,父亲才特地注重仓房里面的措施以阻绝了任何一个可以引起火灾的遗漏。
可即使是如此…
也没能幸免于难。
因为花圈之类的事物特别容易燃烧起来,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烧了大半,整间舱房都被烧了个通红,里边的东西无一幸免。
我脚底满是水渍,混合着被烧焦的灰形成了一滩黑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仓房里面的大火才渐渐的熄灭。
父亲神色黯淡,抬头看着这满屋子的狼藉,声音有些苍老。
仓房里边所存放的,都是家里的收入所在。
自从这一场的火灾过后,房屋修缮花掉了家里一大半的积蓄,重新赶制好纸人花圈,家里的积蓄已经所剩不多了。
父亲偏偏这个时候又患上了恶疾…
我们家失去了经济的来源,店铺一时间也不能开门了。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这一具女尸,我看着棺材的方向,心中愤怒的情绪久久不能缓解。
面前的棺材依旧是如同第一天来到我们家一样,光鲜亮丽的,谁也不知道,里面竟然蕴藏着如此大的危险。
“如果不是你…我们家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我对着棺材,喃喃的说道。
一股冲动从我的心底涌起。
--我要将这一具尸体永远的搬离我们家。
这么想着我,再也压抑不住我心中的愤怒与恐惧,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父亲房间门口。
父亲已经熟睡。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房间,将关房间的门关得紧紧实实的,让房间里面的声音降到最低。
“本来是要好好供奉你,可是你一点也不领情,也别怪我了。”我将棺材打开了一小条裂缝,对着棺材里面的女尸说道。
棺材里边的女尸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异样。
甚至是连容颜的未曾变化过一分。
这果然不是什么干净的人物!
棺材被我小心的缓缓推开,由于考虑到可能会吵到隔壁房间的父亲,我只敢推开卧室一条小臂的裂缝,让我能够将女尸给抱起来,这就足够了。
我的手触摸上女尸的皮肤,还是如同活人一样有弹性。
乍一看就像是沉睡着的睡美人。
不过事实恰好与这相反。
这是一个让人倒霉的女尸!身上不知道背负了多少蛊毒!
很快,女尸就被我从棺材里面抱了出来,尸体有一股神秘的香味,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感觉脑袋有些迷懵懵的。
打开窗户,外边的冷风吹进来,我才算是清醒了几分。
“现在就让你入土为安,别再叨扰我们家了。”我对着后背上的女尸说着,吐出一口浊气,一路往前走着。
现在是深夜,外边的空气冷飕飕的,可不知道为何总有一股冷气围绕在我的左耳边。
我不耐的摇了摇头,冷气有些许的收敛,可才不过了一会儿,又来了。
此时已经走在了半山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