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城隍庙探秘

“这不是我上周被偷的外卖吗！”顾临安扒拉着韭菜盒子直跳脚，“我说怎么吃出股奈何桥的土腥味！”
孟三姑的虚影突然凝实几分，丸子头里钻出群扑棱蛾子：“小本经营容易吗！你们城管还管阴间摊贩？”她汤勺一挥，泡菜坛子里突然伸出十几种外卖餐具，叉子勺子拧成条九节鞭抽过来。
苏小曼麻利地拆开韭菜盒子，露出里面发绿的馅料：“您这韭菜是奈何桥头现割的吧？”她麻花辫甩出串铜钱，铜钱孔里射出豆浆当水枪，“老王头！圣水支援！”
假牙杯里的液体泼向九节鞭，外卖餐具顿时锈成渣渣。顾临安用辣条粘起渣渣往老鼠洞外一甩，正巧糊住追来的外卖员魂魄。张婶的漏勺捞起把芝麻往洞顶一撒，星星点点的火光中浮现出孟婆汤配方——配料表第三行赫然写着“老王头洗脚水提取物。”
“侵权！这是侵权！”老王头捧着假牙杯直蹦跶，塑料拖鞋甩出去砸中孟三姑的丸子头。洞外突然传来电动车喇叭声，阿斌的魂儿举着POS机冲进来：“五星好评送孟婆汤.....。”
“送你个麻花辫！”苏小曼的辫子突然绞成捆仙绳，把阿斌捆成个粽子。顾临安用痒痒挠挑开POS机后盖，里头哗啦啦掉出堆话梅核，每个核上都刻着生辰八字。
张婶的漏勺突然抖如筛糠：“这......这不是去年淹死的街坊们.....。”
雾气陡然浓得像芝麻糊，泡菜坛子“咔嚓“裂成八瓣。孟三姑的虚影卷起配方就要逃，苏小曼的麻花辫甩出最后滴辣椒油，正巧点燃配方纸。火光中浮现出城隍庙的飞檐，檐角铜铃上系着的红绸带突然松开，飘飘荡荡指向污水处理厂方向。
“完犊子！”顾临安单脚蹦着捡拖鞋，“下回该不会要潜下水道吧？”
老王头的假牙杯突然播放《难忘今宵》，震得老鼠洞簌簌掉土。张婶举着漏勺接住块带符咒的砖头：“孟三姑这装修队偷工减料啊！”
苏小曼的麻花辫软塌塌垂进辣椒罐，突然沾着辣油在地上画了个箭头——穿过护城河底的暗渠，直指污水处理厂闪着绿光的排污口。
护城河底的暗渠泛着油汪汪的绿光，苏小曼的麻花辫梢沾着辣椒油，在潮湿的墙壁上拖出条蜿蜒的红线。顾临安单脚蹦着捡回卡在排污口的塑料拖鞋，鞋底黏着的韭菜叶在污水里舒展成水草模样。
“这味儿比老王头的假牙杯还冲。”顾临安捏着鼻子甩拖鞋，溅起的水花惊动石缝里窜出群荧光绿的蟑螂，每只背上都驮着粒发霉的瓜子仁。
苏小曼从辣油罐里掏出根炸成金箍棒的油条，对着蟑螂群画了个八卦阵：“孟三姑倒是会废物利用，拿过期零食养蛊虫。”她突然抡圆了胳膊，油条“啪“地抽在水面，惊得荧光蟑螂们齐刷刷摆出个“囧“字阵型。
暗渠尽头传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二十几个外卖保温箱正在污水面跳踢踏舞。系着的红绸带绞成麻花状，末端拴着个青铜色的......抽水马桶？
“这装修风格很孟婆。”顾临安用痒痒挠勾住飘过的塑料袋，上面印着“孟婆汤旗舰店年度最佳员工——阿斌“的证件照，照片里的鬼魂还比着剪刀手。
苏小曼的麻花辫突然绞成洛阳铲，铲尖挑开马桶盖。里头泡着的不是寻常秽物，而是浮着层芝麻糊的孟婆汤，汤面还漂着三颗刻符咒的桂圆核。
“桂圆补气血，孟婆倒是讲究养生。”顾临安说着就要伸痒痒挠去捞，被苏小曼一油条敲在手背：“当心里头泡着老王头的假牙！”
话音未落，污水突然翻涌成旋涡，抽水马桶“嗡嗡“震颤着喷出股韭菜盒子味的气流。二十几个外卖保温箱齐齐打开，飞出群扎着红领巾的纸人，每个纸人手里都举着POS机。
“扫码支付解锁轮回套餐！”纸人们齐声高喊，电子音在管道里撞出回音。苏小曼的麻花辫甩出串铜钱，精准卡进POS机的刷卡槽：“老王头的洗脚水钱也敢收？”
铜钱突然在槽口炸成跳跳糖，纸人们顿时抽搐着跳起广场舞。顾临安趁机用辣条粘住领头纸人的红领巾，发现背面用蚝油写着“城西污水处理厂团建留念。”
“孟三姑团建选这儿？品味够独特啊。”顾临安扯着红领巾当缰绳，纸人突然发出阿斌的声音：“五星好评送孟婆汤试用装.....。”
苏小曼的油条突然变形成苍蝇拍，“啪“地拍扁纸人脑袋。从褶皱里掉出张泛黄的员工排班表，周三夜班栏赫然画着个骷髅头，旁边标注“子时三刻换滤芯。”
污水旋涡突然变成麻辣香锅的颜色，抽水马桶里升起根缠着红线的温度计。苏小曼用油条蘸了点孟婆汤，在墙壁上画出个歪扭的符咒：“老王头说这厂子风水局叫'九曲回肠煞'，专克吃货。”
“那咱岂不是自投罗网？”顾临安说着往嘴里塞了根辣条压惊，突然瞪大眼睛指着温度计：“快看！红线在量孟婆汤的沸点！”
红线果然在“忘情“刻度处疯狂颤抖，污水面浮起层油滋滋的泡泡。每个泡泡破裂时都弹出张电子欠条，阿斌的虚影在欠条堆里苦着脸：“孟总说再不还债，就把我调去清洗奈何桥公厕.....。”
“公厕好啊，适合你的气质。”苏小曼甩出油条缠住阿斌的虚影，麻花辫梢的辣椒油在地面画出个箭头，直指滤芯更换口。顾临安用痒痒挠撬开生锈的铁盖，里头突然喷出裹着香菜叶的浓雾。
浓雾里传来孟三姑的吆喝声：“骨汤麻辣烫口味孟婆汤，第二碗半价啊！”只见滤芯上长满青苔，每片苔藓都卷着张外卖小票，日期全是中元节当天的子时。
苏小曼的麻花辫突然绞成金属探测器，辫梢的铜钱“叮叮“作响：“这滤芯里掺了奈何桥的土，怪不得能通阴阳。”她突然抡起油条砸向滤芯，惊起群扑棱蛾子，每只翅膀上都印着二维码。
顾临安用辣条粘住只蛾子扫码，手机突然弹出孟婆汤旗舰店的中元节促销广告：“畅饮三碗送孟婆手绘往生图，电子骨灰盒限时五折.....。”
“这促销力度够阴间的。”苏小曼说着扯下发梢铜钱，串成把钥匙插进滤芯。生锈的齿轮突然“咔咔“转动，污水面浮出条由瓜子壳拼成的通道，尽头是闪着绿光的过滤池。
二十几个外卖保温箱突然摞成蜈蚣状，顶着抽水马桶就冲过来。顾临安甩出塑料拖鞋拍在马桶按钮上，“哗啦“冲水声里飞出群扎红绸带的蟑螂，每只都衔着半截红线。
“这红线怎么看着眼熟？”苏小曼用油条挑起根红线，末端居然拴着老王头的假牙。假牙在污水里一张一合：“小曼呐，你张婶让我捎句话.....。”
话音未落，过滤池方向传来张婶的怒吼：“哪个缺德的把我芝麻炒锅改炼魂炉了？！”
污水漫过顾临安的塑料拖鞋，韭菜叶子在水面舒展开来，活像条泡发的绿毛虫。苏小曼两根麻花辫绞成的金属探测器还在“嗡嗡“震，辫梢铜钱突然集体蹦迪似的跳起来，在过滤池铁栏杆上撞出串火星子。
“张婶您冷静！”顾临安扑腾着捞起漂过的外卖盒，里头泡烂的麻辣烫订单正巧糊在他脸上，“这炼魂炉还带着您家祖传的芝麻香呢！”
过滤池对面“咣当“一声，张婶举着炒锅从排污管钻出来，锅底黏着的陈年芝麻正“噼里啪啦“爆成蓝火苗：“哪个缺德玩意儿把我炒糖色的铁锅焊在八卦阵眼上了？”
苏小曼的麻花辫突然绞成洛阳铲，铲尖“铛“地戳进池底青苔。三只荧光蟑螂顶着瓜子壳浮出水面，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债“字。顾临安蹲在锈铁管上嗦辣条，突然被辣椒油呛得直咳嗽：“孟三姑讨债都讨到下水道了？”
污水突然翻涌成麻辣香锅的色泽，二十几个外卖保温箱“砰砰砰“摞成宝塔状。最顶上的箱子“咔哒“弹开，飞出张两米长的电子欠条，孟婆汤旗舰店的Logo在欠条右下角闪红光，阿斌的虚影正蹲在Logo里啃鸭脖子。
“苏小姐您上月赊的三碗特辣孟婆汤.....。”阿斌的电子音带着孜然味，话没说完就被苏小曼甩出的油条抽散了影像。麻花辫梢的铜钱“叮叮当当“掉进池底，惊起群扎红领巾的纸片人，个个举着POS机从污水里冒头。
“扫码支付解锁轮回套餐！”纸片人们齐刷刷亮出收款码，电子音震得过滤池铁网“嗡嗡“响。顾临安扯下发霉的鞋带当弹弓，辣椒籽“噼里啪啦“打在纸人脑门上：“赊账是我们江城南郊非物质文化遗产！”
污水突然旋成个芝麻酱漩涡，张婶的炒锅“咣当“扣在漩涡中心。锅底蓝火苗“噌“地窜起三丈高，映出池底躺着具青铜......电饭煲？苏小曼的麻花辫突然自动打结成安全绳，拽着她就往漩涡里跳：“孟三姑把炼魂炉改造成智能厨具了！”
电饭煲盖子“噗“地弹开，涌出的却不是米饭香。老王头的青花假牙杯正在里头泡温泉，杯沿的茶渍拼成个笑脸符号。顾临安捏着鼻子用痒痒挠去勾，假牙突然“咔哒“咬住挠柄：“小曼呐，你对象裤衩落我家澡堂子啦！”
“您老泡糊涂了吧？”苏小曼甩出油条缠住电饭煲，麻花辫梢的铜钱突然拼成个箭头，直指城隍庙方向。污水里浮出串裹着蚝油的瓜子壳，壳上荧光字忽明忽暗：“孟婆汤秘方藏在月老的红线卷尺里.....。”
张婶突然抡圆了炒锅拍向水面，惊起三只叼着红线的荧光蟑螂：“我说灶王爷最近总托梦喊牙疼，敢情你们把法器都泡成火锅底料了？”锅底蓝火苗“呼啦“烧穿了水面雾气，映出城隍庙飞檐上蹲着只橘猫，尾巴尖的辣椒油正往下滴。
污水突然退潮似的缩进地缝，露出池底粘着的半张黄符纸。顾临安捡起来对着月光细看，符咒朱砂印居然盖着外卖小票，备注栏写着：“多放香菜，少放孟婆泪。”
“这业务范围够广的啊。”苏小曼扯回被假牙咬住的痒痒挠，麻花辫突然绞成金属探测器，“叮叮当当“指向城隍庙方向。二十几个外卖箱突然自动摞成蜈蚣状，顶着电饭煲就往前冲，惊得池底荧光蟑螂们摆出个“危“字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