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校园惊魂

周世昌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你们抓了他，可‘教授’还在外面，他的实验可没停。”
陈子姗盯着监控画面，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徐明远的审讯记录。她声音冷静：“徐明远交代过，他只是负责运输药物，真正的制药人是‘教授’。”
“没错。”周世昌耸耸肩，“但你们以为‘教授’只有一个实验室？太天真了。”
江鹤眉头紧锁，迅速拨通专案组电话：“老张，立刻查徐明远的所有通讯记录，重点排查他近期接触过的可疑地点！”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老张的声音沉稳：“已经在查了，但徐明远的通话记录很干净，像是被刻意清理过。”
“不可能没痕迹。”江鹤冷声道，“再查！”
陈子姗站起身，走到周世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知道‘教授’在哪儿？”
周世昌眯起眼：“知道又怎样？你们能给我什么？”
江鹤冷笑：“给你个机会，别在牢里蹲到死。”
周世昌沉默几秒，终于开口：“‘教授’有个地下实验室，在城北废弃的纺织厂，但具体位置我不清楚，我只负责送货。”
“纺织厂？”陈子姗迅速调出地图，城北纺织厂占地广阔，废弃多年，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江鹤收起枪，对陈子姗道：“立刻通知队里，准备行动。”
陈子姗点头，迅速拨通电话安排人手。
上午十点二十分，城北废弃纺织厂外围。
三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纺织厂附近的树林里，江鹤和陈子姗下车，与早已埋伏在此的刑警队员汇合。
老张递过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资料：“纺织厂平面图，但内部结构复杂，很多通道被封死了。”
江鹤扫了一眼：“分两组，一组从正门突入，另一组绕到后侧，防止目标逃脱。”
陈子姗戴上手套，检查随身携带的取证工具：“小心点，如果‘教授’真在这里，他手里可能有危险药物。”
江鹤点头，对队员们低声道：“行动！”
刑警们迅速分散，江鹤和陈子姗带着第一组从正门突入。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撬开，发出刺耳的声响。厂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化学药剂的气息。
陈子姗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地面，发现几串新鲜的脚印。她低声道：“有人近期来过。”
江鹤示意队员保持警戒，沿着脚印向前推进。穿过几条狭窄的走廊后，他们发现一扇被木板封住的铁门，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江鹤打了个手势，两名刑警上前，猛地踹开门！
门内是一间改造过的实验室，桌上摆满试管和烧杯，空气中飘着刺鼻的药味。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正在操作一台离心机。
“警察！不许动！”江鹤厉喝。
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斯文的脸，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却冰冷如蛇。他微微一笑：“终于见面了，江队长。”
陈子姗瞳孔一缩：“‘教授’？”
男人点头：“久仰大名，陈法医。”
江鹤举枪对准他：“你被捕了。”
“是吗？”‘教授’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
话音未落，实验室角落突然传来“滴答”一声轻响。江鹤猛地回头，发现一个定时装置正在倒计时——
“炸弹！”他大吼，“撤！”
刑警们迅速后撤，但爆炸来得太快。一声巨响，气浪将所有人掀翻在地。江鹤在最后一刻扑向陈子姗，将她护在身下。
烟尘弥漫中，‘教授’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中午十二点，医院。
陈子姗坐在病床上，额角贴着纱布。医生刚给她做完检查，确认只是轻微脑震荡。
江鹤推门进来，脸色阴沉：“‘教授’跑了。”
陈子姗握紧拳头：“实验室里的资料呢？”
“全炸毁了。”江鹤咬牙，“但他跑不远，我已经让人封锁了所有出城通道。”
陈子姗沉思片刻：“‘教授’的实验药物——X-7，到底是什么？”
江鹤摇头：“徐明远和周世昌都不清楚，只知道比氯丙嗪更危险。”
“必须尽快找到他。”陈子姗抬头，“否则会有更多人受害。”
江鹤点头，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骤变：“什么？……好，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陈子姗问。
江鹤深吸一口气：“又发现一具尸体，死状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样。”
陈子姗立刻下床：“我和你一起去。”
下午一点三十分，案发现场。
尸体躺在城郊一处荒废的仓库里，是一名年轻女性，面色青紫，嘴角有白色泡沫。陈子姗蹲下身，仔细检查：“瞳孔扩散，肌肉僵硬，初步判断是中毒死亡。”
江鹤环顾四周：“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尸体被搬运过。”
陈子姗点头：“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她翻开死者的衣领，突然顿住，“江鹤，你看。”
江鹤凑近，发现死者后颈有一个细小的针孔。
“又是注射……”江鹤眼神冰冷，“‘教授’的新实验品？”
陈子姗沉声道：“必须尽快做尸检，确认毒素成分。”
就在这时，江鹤的手机再次响起。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越发凝重。
“怎么了？”陈子姗问。
江鹤挂断电话，声音低沉：“林小海失踪了。”
9月15日，清晨6点20分，临江市第一中学。
晨雾还未散尽，校园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冷意。
保安老张像往常一样推开教学楼的大门，准备例行巡查。钥匙串在腰间叮当作响，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正准备拐进一楼洗手间时，脚步猛地顿住。
洗手间的门半开着，门缝里渗出一滩暗红色的液体。
老张的呼吸瞬间凝滞，他颤抖着推开门——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校园的寂静。
上午7点40分，临江市刑侦支队。
陈子姗刚踏进办公室，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法医！”实习生林小海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一中出事了，江队让你立刻过去！”
陈子姗眉头一皱，迅速抓起勘察箱：“什么情况？”
“命案，死者是学生。”林小海脸色发白，“据说……死得很惨。”
陈子姗没再多问，大步走向电梯。
电梯门一开，江鹤已经等在里面。他穿着黑色夹克，脸色阴沉，手里捏着一份刚打印的报案记录。
“死者叫周晓婷，17岁，高三（4）班学生。”江鹤的声音低沉冷硬，“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10点到凌晨2点之间。”
陈子姗点头：“现场保护了吗？”
“校方已经封锁了洗手间，但学生太多，难免有痕迹破坏。”江鹤皱眉，“校领导要求尽快处理，怕影响学生情绪。”
“命案现场，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陈子姗冷笑。
江鹤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就喜欢你这张嘴。”
陈子姗白了他一眼，没接话。
上午8点15分，临江一中教学楼一楼女洗手间。
警戒线外挤满了围观的学生，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听说周晓婷死了？”
“真的假的？她昨天还好好的……”
“嘘，小声点，警察来了！”
江鹤大步穿过人群，亮出证件：“所有人退后！不要破坏现场！”
陈子姗戴上手套，推开洗手间的门。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周晓婷的尸体仰面倒在洗手台前，白色校服被鲜血浸透，胸口插着一把美工刀，刀柄上缠着粉色胶带。她的眼睛大睁着，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陈子姗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刀伤贯穿心脏，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
江鹤环顾四周：“没有打斗痕迹，凶手可能是熟人。”
陈子姗翻开死者的手，发现指甲缝里有少量皮肤组织：“她抓伤了凶手。”
江鹤立刻对身后的刑警道：“排查所有近期和周晓婷有过接触的人，重点查她的人际关系。”
陈子姗继续检查尸体，突然在死者口袋里摸到一张折叠的纸条。她小心展开，上面用红色马克笔写着一行字：
“下一个就是你。”
江鹤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神骤冷：“威胁信？”
陈子姗将纸条装进证物袋：“看来这不是随机杀人。”
上午10点，学校会议室。
校长李国栋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发颤：“警察同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学校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啊！”
江鹤翻开笔记本：“周晓婷平时表现怎么样？有没有和人结怨？”
班主任王老师脸色苍白：“晓婷成绩很好，性格内向，很少和人争执……”
“很少？”江鹤敏锐地抓住关键词，“那就是有过矛盾？”
王老师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上学期……她和班上的赵雅有过一点小摩擦。”
“赵雅？”江鹤记下名字，“什么摩擦？”
“就是女生之间的小矛盾，赵雅说晓婷偷了她的钢笔，后来钢笔在晓婷书包里找到了，但晓婷坚持说没拿……”王老师叹气，“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以为她们和好了。”
江鹤和陈子姗对视一眼。
校园霸凌？
中午12点，学校食堂。
赵雅被带到临时询问室，她嚼着口香糖，一脸不耐烦：“找我干嘛？我又不认识周晓婷。”
江鹤敲了敲桌子：“上学期你们因为钢笔的事吵过架，对吧？”
赵雅翻了个白眼：“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忘了。”
陈子姗突然开口：“你指甲怎么了？”
赵雅下意识缩了缩手：“关你什么事？”
陈子姗冷笑：“周晓婷的指甲缝里有皮肤组织，我们要采集所有嫌疑人的DNA。”
赵雅脸色一变：“你们怀疑我？开什么玩笑！我昨晚在家睡觉！”
江鹤盯着她：“有人能证明吗？”
赵雅咬牙：“我妈可以！”
陈子姗站起身：“我们会核实的。另外，你手上的抓伤，最好解释清楚。”
赵雅猛地站起来：“你们有病吧！这是我男朋友抓的！”
江鹤挑眉：“你男朋友叫什么？在哪班？”
赵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踹了一脚椅子：“我要找律师！”
下午2点，刑侦支队办公室。
林小海匆匆推门进来：“江队，查到了！赵雅的男朋友是高三（7）班的刘昊，昨晚他们确实在一起，但刘昊说赵雅晚上10点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