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离职手续

苏浅浅盯着透明化的指尖，突然抓起萧景珩的手咬下去。男人闷哼一声，腕间顿时浮起两排整齐的牙印。
"疼吗？"她盯着渗血的齿痕。
"夫人牙口甚好。"萧景珩慢条斯理地舔去血珠，“正巧为夫新得了块犀牛皮…”
"疼就说明不是做梦。"苏浅浅扒着窗框往外探，"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我们私奔到爪哇国，要么——"她突然抄起案上砚台砸向虚空，“把你们领导叫出来！老娘要投诉劳动仲裁！”
墨汁泼在血色文字上，竟像硫酸腐蚀般滋滋作响。虚空传来机械音冷笑：「观测者苏浅浅，你已违规收集关键人物眼泪值，请于今日午时…」
"午时你大爷！"她掏出防狼电棒怼着空气乱戳，“老娘穿越过来三个月，天天帮你们清理违规系统，现在跟我说违规？信不信我让萧景珩把护城河填了！”
萧景珩突然揽过她的腰，指尖戳在透明化的手腕内侧："夫人可听过’以毒攻毒’？"他不知从哪摸出个鎏金小瓶，倒出滴琥珀色液体，“这是南诏进贡的’千日醉’，服下可令经脉凝实三日。”
“喝了会变酒鬼吗？”
"顶多话多些。"男人笑得意味深长，“比如把藏在心里的话…”
苏浅浅抢过瓶子一饮而尽，辛辣液体滑过喉咙时，腕间透明化果然停止蔓延。她刚要松口气，突然发现系统光屏上弹出个疯狂跳动的表情包——熊猫头举着"危"字满屏乱窜。
"完犊子。"她揪住萧景珩的衣领，“这玩意是不是还有致幻效果？”
“夫人现在看为夫像什么？”
"像只开屏的孔雀…"苏浅浅突然捂住嘴，惊觉自己把心里话秃噜出来了。更可怕的是萧景珩头顶居然真冒出根孔雀翎，随着他低笑轻轻晃动。
系统发出尖锐爆鸣：「检测到宿主摄入违规物品！启动紧急预案——」
苏浅浅眼前突然炸开烟花，五颜六色的弹幕疯狂滚动：
【萧景珩腹肌+1】
【眼泪值余额：250】
【关键人物黑化值：99%】
她踉跄着扶住多宝阁，阁上摆着的青玉貔貅突然开口：“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我们穿越局KPI也重啊！”
萧景珩的软剑"唰"地劈过去，貔貅炸成满地翡翠渣。虚空传来痛心疾首的机械音：「乾隆年间古董！扣工资！扣工资！」
"你们穿越局还搞文物倒卖？"苏浅浅踩在翡翠碎片上叉腰，“信不信我写八百字小作文挂你们官博？”
空气突然凝固。
半柱香后，当两人站在护城河柳树下时，苏浅浅终于见识到什么叫跨时代碰瓷。河面上飘来艘画舫，船头站着个穿深蓝制服戴墨镜的男子，胸前工牌闪着冷光：时空管理局特勤科0927。
"这是你们大雍该有的打扮？"萧景珩的剑尖挑起对方工牌。
"萧侯爷，您腰间别的防狼电棒也不是这个时代的。"特工0927推了推墨镜，“苏小姐，请在三分钟内签署《穿越事故和解协议》…”
苏浅浅抢过协议就着阳光细看，突然冷笑：“‘自愿放弃所有眼泪值’？‘承诺不向原世界发送举报信’？你们怎么不让我倒贴三年社保？”
「检测到宿主愤怒值超标，赠送’泼妇骂街’体验装」
系统提示音未落，苏浅浅已经拎着裙摆跳上船头：“当初是你们系统故障把我拽来的！现在发现玩脱了就想封口？告诉你们领导，今天不把柳如烟身上那个盗版系统拆了，老娘就教全京城唱《打工十二月》！”
特工0927的墨镜突然裂开道缝：“你怎么知道柳如烟…”
"她上个月往我胭脂盒塞蛊虫时，系统商城正好打折驱虫剂。"苏浅浅掏出个琉璃瓶，“需要我展示下购物记录吗？三积分还包邮呢！”
萧景珩突然把玩着金箔插话：“贵局的员工编号挺别致，九千岁用过的数字也敢拿来用？”
河面突然炸起三丈高的水柱，十余名黑衣人破水而出。苏浅浅还没摸出防狼电棒，就见萧景珩旋身甩出披风，玄色织锦下竟藏着满天花雨似的金叶子。
"夫人接好了！"他在漫天金雨里挽了个剑花，“这都是柳家赃款熔的。”
苏浅浅兜着裙摆接金叶子，差点被从天而降的特工0927砸中。这倒霉蛋被金叶子割破了制服，露出里面绣着莲花纹的中衣——与柳如烟玉佩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你们穿越局还搞企业文化衫？"她蹲下来戳了戳昏迷的特工，“这料子…不是江南云锦吧？”
萧景珩剑尖挑起块布料："是漠北天蚕丝，浸过蛇毒的那种。"他突然俯身凑近苏浅浅耳畔，“为夫突然觉得，夫人那日的广场舞教学该更新了。”
次日清晨，苏浅浅是被系统的唢呐声吵醒的。光屏上滚动着血红色通知：「请立即前往慈宁宫处理太后替身事件，否则将启动灵魂粉碎程序」
她盯着梳妆台上那瓶还剩两口的千日醉，突然笑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萧景珩！把你私藏的雄黄酒都拿出来！”
慈宁宫此刻正鸡飞狗跳。真假太后在庭院里对峙，满院宫女太监哭成一片。真太后举着玉如意的手直哆嗦：“哀家昨日分明在佛堂抄经…”
"抄的是《霸道和尚爱上我》吧？"假太后广袖翻飞，露出腕间莲花纹身，“姐姐可认得这个？”
苏浅浅踹开宫门时，正看见两位太后娘娘在扯头花。她二话不说掏出个铜锣"咣"地敲响：「都给我哭大声点！今儿眼泪值不到五百谁也别想吃饭！」
萧景珩倚在宫墙上嗑瓜子，突然把瓜子壳摆成莲花状：“夫人可知，昨日为夫在柳如烟闺房发现了什么？”
“总不会是…”
"整整三箱穿越局工装，袖口都绣着0927。"他随手弹出颗瓜子，正中假太后膝弯，“夫人现在扯她面皮，说不定能换个’撕漫女’成就。”
苏浅浅闪身躲过飞来的玉簪，从系统商城兑了个大喇叭：「两位娘娘！《甄嬛传》第78集看过没？滴血验亲要改成滴泪验身了！」
满院哭声戛然而止。她趁机掏出个琉璃盏：“来，都朝这里哭！谁的眼泪能化成金珠子，谁就是真太后！”
假太后眼神突然变得怨毒，腕间莲花纹身泛起紫光。系统光屏疯狂闪烁：「检测到违规系统攻击！建议兑换’正道的光’防护罩——」
苏浅浅却抄起雄黄酒泼过去：“装神弄鬼！你当自己是白素贞？”
紫雾遇到雄黄酒瞬间消散，假太后的人皮面具"刺啦"裂开道缝。萧景珩的软剑如游龙般卷走面具，露出张与柳如烟七分相似的脸。
"表、表姐？"柳如烟刚跨进慈宁宫就软倒在地，“你不是在庵堂…”
苏浅浅的喇叭突然播放起《回家的诱惑》BGM：「为所有爱执着的痛——」
系统在此刻弹出喜报：「收获震惊眼泪值+999，解锁’真相只有一个’技能，是否对目标使用？」
她抓起琉璃盏扣在假太后头上：“技能发动！”
无数记忆碎片在虚空炸开。众人看见"假太后"深夜与穿越局特工密谈，看见柳如烟将玉佩浸入毒液，最后画面定格在萧景珩少年时——他眼角那颗泪痣，竟与穿越局档案室某张照片上的胎记完全重合。
苏浅浅突然腿软跌进萧景珩怀里：“你特么…也是穿越的？”
男人低头衔走她发间金钗：“夫人现在才发现？为夫等你掉马等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