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御前当DJ

皇帝扶着鎏金门框的手背青筋暴起，赤链蛇在他腕间扭成麻花辫。教坊司的《小苹果》正吹到高潮处，唢呐手突然加了个滑音，硬生生把"不离不弃"吹成"不治之疾"。
"放肆！"大太监的尖叫刺破音浪。
二十八个乐师齐刷刷跪成多米诺骨牌，苏浅浅的月华裙堪堪扫过萧景珩的玄色衣摆，在系统叮咚作响的「检测到帝王震怒」提示音中，精准踩住张昭仪散落的珍珠耳环。
"陛下容禀！"她拎着裙摆转出朵莲花，"这是臣女新编的《养生操配乐》，您瞧这蛇都跳得欢实——"话音未落，赤链蛇突然飞窜到琴弦上，把《广陵散》弹成电音版《两只老虎》。
萧景珩往苏浅浅掌心塞了把瓜子：“苏姑娘的养生操，怕是阎王爷都要起来蹦迪。”
皇帝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劈叉卡在机关里的舞姬，抱着三弦哭的胖乐师，还有房梁上倒吊的影卫。当看到张昭仪歪掉的九尾凤钗时，突然嗤笑出声：“苏浅浅，你倒是比钦天监还会观星——这教坊司的星象，够判你个欺君之罪么？”
「触发紧急任务：让皇帝流下感动的泪水，奖励’金口玉言’技能三日」
苏浅浅盯着系统面板倒吸凉气。让这位暴君感动？不如让母猪学会三角函数！
"陛下明鉴！"她突然扑到琴案前，"臣女这是在帮您选拔人才啊！"说着掏出昨夜用螺子黛写的《教坊司改革方案》，“您听这唢呐——”
“哔——！”
刺耳鸣响中，皇帝腕间的赤链蛇突然直立起来，冲着苏浅浅疯狂点头。萧景珩指尖银光一闪，蛇头精准扎进茶盏，溅起的水花在宣纸上晕出个"妙"字。
"爱卿的宠物倒是风雅。"皇帝瞥了眼湿漉漉的圣旨，“苏浅浅，你可知戏弄君王是何罪？”
"臣女这是在帮陛下分忧！"苏浅浅突然掏出从冷宫顺来的算盘，“您看这教坊司月耗三千两，产出却只有《摇篮曲》——臣女改革后保证三个月回本，还能让各宫娘娘主动捐出胭脂钱当赞助费！”
萧景珩突然击掌：“妙啊！本侯出五百两押苏姑娘赢。”
"朕倒要看看你怎么赢。“皇帝拂袖坐上评委席，玄色龙袍扫过红绸裹着的"音痴鉴定器”，"若今日凑不出像样的曲子…"他指尖敲了敲苏浅浅发间的金步摇，“这脑袋就送去钦天监当浑天仪。”
苏浅浅后背发凉，转头对乐师们拍手："各位，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她拽下影卫的蒙面布当指挥旗，“来首《百鸟朝凤》，给陛下洗洗耳朵！”
琵琶刚起调，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音波攻击’技能冷却中，是否花费200积分购买’天籁之音’体验卡？」
"买买买！"苏浅浅在脑内尖叫，“顺便把’阴阳怪气’升到满级！”
琴弦震颤的刹那，整个教坊司的空气都泛起涟漪。原本杀鸡似的二胡突然婉转如莺啼，编钟叮咚似山泉，最绝的是胖乐师的三弦——他惊恐地发现手指不受控制地弹起《克罗地亚狂想曲》。
"此曲…"皇帝不自觉地前倾身子，“可有名字？”
苏浅浅把指挥旗甩出残影：“回陛下，这叫《百兽夜行》，专门配合秋猎使用——您想象下，野猪听见这曲子都得排队跳火圈！”
「皇帝产生愉悦情绪，眼泪值+50」
萧景珩突然把瓜子摆成北斗七星："陛下，臣建议把秋猎改成篝火晚会，让苏姑娘带着乐师们现场配乐。臣愿赌上全部身家…"他顿了顿，“赌野熊能学会跳竹竿舞。”
皇帝腕间的赤链蛇突然窜上评委席，跟着节奏扭成S形。大太监举着拂尘追了半场，最后被蛇尾甩了个耳光。
"准了。"皇帝屈指弹飞蛇脑袋，“不过苏浅浅得在三日后的万寿宴上，用这曲子哄哭太后。”
苏浅浅脚下一滑，指挥旗差点戳进唢呐手的鼻孔。谁不知道太后当年凭一曲《哭长城》哭塌敌国城墙，要哄这位老艺术家流泪，不如去昆仑山抓只凤凰来跳舞。
「触发支线任务：收集后宫十大恶人眼泪，解锁’梨花带雨’终极技能」
萧景珩突然凑近她耳畔：“慈宁宫小厨房藏着太后最爱的杏仁酪秘方。”
苏浅浅眼睛一亮，转头对皇帝行了个夸张的蹲礼："臣女定让太后娘娘的眼泪流得比护城河还长！不过…"她指了指房梁上的影卫，“需要借这位壮士当食材配送员。”
影卫挣扎着要跑，却被皇帝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准。若办砸了…"他抚过苏浅浅发间的金步摇，“朕就命尚宫局打副金镣铐，让你在冷宫门口奏乐三日。”
从教坊司出来时，夕阳把宫墙染成糖葫芦色。苏浅浅数着系统里暴涨的积分，突然被萧景珩拽进巷子。他玄色衣袍与暮色融为一体，指尖却亮着枚夜明珠：“苏姑娘可知，方才那首《克罗地亚狂想曲》…”
"是西域小调！"苏浅浅抢先回答，“侯爷若喜欢，下次给您弹《野蜂飞舞》？”
萧景珩突然用夜明珠照出墙上的涂鸦——歪歪扭扭的简笔画，赫然是只戴墨镜的熊猫，旁边写着"到此一游"。苏浅浅瞳孔地震，这画风绝对来自二十一世纪！
"本侯七岁那年，在冷宫墙上见过类似的画。"他摩挲着夜明珠上的刻痕，“画的是个铁盒子，底下写着’奔驰S600’…”
苏浅浅差点咬到舌头。原主记忆突然翻涌——十年前先帝驾崩那夜，冷宫确实有妃嫔撞柱而亡！
"那位娘娘…"她喉咙发紧，“是不是总说些’WIFI密码’、'手机没电’之类的怪话？”
萧景珩的瞳孔在暮色中收缩成线。突然，巷口传来环佩叮当，柳如烟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而来，发间金步摇与苏浅浅那支一模一样。
"真巧啊苏姑娘。"她瞥了眼两人交叠的衣角，“听说您要办万寿宴的差事？不如让修文哥哥帮…”
"柳姑娘慎言。"萧景珩突然亮出御赐金牌，"苏姑娘现在归镇北侯府罩着。"他指尖翻转，金牌上的"如朕亲临"晃得柳如烟睁不开眼，“顺便提醒令尊，柳家捐给护国寺的三千两香火钱，账本在陛下案头哭得很伤心呢。”
柳如烟踉跄后退，苏浅浅的系统突然叮咚作响：「检测到高级绿茶崩溃情绪，眼泪值+300，解锁’鉴婊达人’称号」
待柳如烟落荒而逃，萧景珩突然把苏浅浅抵在宫墙上：“现在可以说了——你究竟是谁？”
苏浅浅摸到他腰间硬物，猛地抽出那柄镶着俄罗斯方块的金柄匕首："这话该我问侯爷吧？“刀刃出鞘的瞬间，LED灯带突然亮起蓝光，刀身赫然刻着"madeinChina”。
两人在诡谲的蓝光中对视，远处突然传来更鼓声。萧景珩突然轻笑：“苏姑娘，合作吗？”
"合作可以。"苏浅浅晃着匕首，“先把太后的杏仁酪秘方交出来！”
慈宁宫的夜风格外阴森。苏浅浅蹲在琉璃瓦上，看着影卫把杏仁酪原料摆成爱心阵，突然按住狂跳的眼皮：“你确定太后看到这个会哭？”
"当年那位穿越的娘娘…"萧景珩往酪浆里撒着跳跳糖，“就是用这招让先帝写下’一生一世一双人’。”
话音未落，寝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太后裹着狐裘冲出来，在看到杏仁酪的瞬间，眼泪"唰"地落进糖霜里。
「太后产生怀念情绪，眼泪值+500，解锁’记忆共鸣’技能」
苏浅浅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太后颤巍巍指向她：“快！给哀家奏那首《最炫民族风》！”
宫墙外，抱着箜篌赶来的乐师们集体脚滑。谁也不知道，这个万寿宴将会被载入史册——当朝太后带着文武百官跳广场舞，而始作俑者正在房顶上，和镇北侯分食加了跳跳糖的杏仁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