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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活棺惊现

盗墓天下之青乌序 老朝奉 2025-04-20 18:28
装神弄鬼。阎九溟冷笑一声,抄起茶壶浇灭火焰。茶水接触灰烬的瞬间,包厢地板下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撞了一下。
白无尘的手杖突然指向茶楼后厨:“去看看。”三人掀开后厨的柴堆,露出个被符纸封住的暗门。阎九溟的系统扫描显示:“明代青砖砌筑,近期有人活动痕迹”。撬开封门的瞬间,霉味混着线香的味道扑面而来——二十平米的地窖里摆着香案,案上供着尊缺了左眼的青铜像,香炉里插着三根烧到一半的犀角香。
是守墓人的联络点。白知秋用银针挑起香灰,“用犀角香通阴,他们早知道我们会来。”
阎九溟注意到供桌下有暗格。拉开后里面躺着个檀木匣子,匣盖雕刻着海昏侯墓的立体地图。当他触碰匣子时,系统突然解析出一段隐藏信息:“玉衣心口处藏有长生樽碎片,需以守墓人血脉为引”。
看来得会会这些守墓人了。阎九溟刚合上木匣,茶楼外突然传来唢呐声。透过窗缝看去,雨幕中走来一队送葬队伍。八个白衣人抬着黑漆棺材,纸钱在空中烧成灰蝶。为首的老者撑着把破旧的油纸伞,伞面上用金粉画着副星图——正是海昏侯墓的方位布局。
白无尘的手杖突然裂开道细纹:“是’活葬队’,守墓人最狠毒的警告。”仿佛印证他的话,送葬队伍在茶楼门前停下。老者从怀中掏出个陶俑放在台阶上,那陶俑竟与阎九溟有七分相似,心口插着三根银针。
明日卯时,西山乱葬岗。老者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不见血书,就见真棺。”说完整个送葬队伍如烟消散,只剩雨中的陶俑诡异地转了转眼珠。
阎九溟捡起陶俑,系统立即标记出陶土里的骨灰成分:【含守墓人直系血脉DNA】。他掰开陶俑腹部,里面藏着块温润的白玉碎片——正是金缕玉衣左手的无名指指节。
他们在邀请我们。白知秋的罗盘指向西山方向,“但乱葬岗下面肯定有埋伏。”
阎九溟摩挲着玉衣指节,突然发现内侧刻着微雕文字:“樽碎则醒”。系统数据库突然弹出关联记录:“海昏侯下葬时,曾有方士预言'玉衣醒,天下惊'”。
雨势渐猛。三人回到茶楼包厢时,发现桌上多了个红木食盒。掀开盖子,里面整齐码着六块桂花糕,但每块糕点上都用酱料画着不同的死状:七窍流血、骨肉分离、五脏溃烂……
六煞催命局。白无尘用手杖挑翻食盒,“守墓人在展示手段。”他忽然用杖尖点向房梁阴影处,一只通体雪白的壁虎掉下来,落地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阎九溟的系统突然发出高频警报:【检测到空间扭曲】。包厢的四面墙开始渗出黑血,那些血迹自动组成个箭头,直指西山地势图上的某个点。当血迹箭头完成最后一笔时,茶楼所有的门窗同时“砰”地关闭。
子时了。白知秋抽出三枚古钱币排卦,“卦象显示,西山地下有东西正在苏醒。”
阎九溟擦净玉琮上的雨水,光幕显示新解析出的信息:“金缕玉衣每日子时吸收地气,需在下次子时前破坏心口玉片”。他望向窗外漆黑的雨夜,西山轮廓在闪电中若隐若现,像具横卧的巨人尸骨。
准备家伙。阎九溟将陶俑碎片包进符纸,“天亮前我要看到那件会呼吸的玉衣。”
白知秋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倒出七颗用黑狗血浸泡过的桃木钉。白无尘则解下手杖顶端的墨玉,玉石化成粉末洒在三人衣摆,形成层肉眼难见的荧光屏障。
雨声中隐约夹杂着铜铃响动。阎九溟的系统捕捉到特殊频率:【守墓人正在举行唤尸仪式】。他推开茶楼后窗,发现每棵树上都挂着串青铜铃铛,铃舌竟是人的指骨。
走水路。白知秋指向雨幕中的河道,“西山背阴处的老码头,有直通乱葬岗的暗道。”
三人踏进乌篷船时,船底传来“咯吱”的抓挠声。阎九溟掀开船板,底下沉着个用红绳捆住的水鬼,青白的脸上还保持着诡异的微笑。系统提示:“守墓人训练的尸傀,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时辰”。
当小船驶入河道中央,两岸突然亮起幽幽绿火。每簇火光照耀下,都站着个穿寿衣的“人”,他们机械地重复着梳头、画眉的动作,脖颈处露出明显的缝线痕迹。
是缝尸队。白无尘往船头撒了把朱砂,“活人缝死尸,专吓盗墓贼。”
阎九溟却注意到这些尸体的左手无名指都缺失一截。他举起玉衣指节对比,系统立刻计算出匹配度:【与第七具尸体100%吻合】。突然,那具尸体猛地转头,眼眶里爬出密密麻麻的白色线虫,组成个清晰的篆体字——“来”。
白知秋的罗盘突然炸裂,碎片在空中组成个箭头指向西山某处。阎九溟的系统同步更新地图:“检测到大型地宫能量波动,与玉琮产生共鸣”。
雨幕深处传来沉闷的钟声。阎九溟握紧青铜钺,刃口映出西山上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那是个穿着完整金缕玉衣的人形,正在暴雨中仰头“呼吸”。
雨越下越大,乌篷船在湍急的河道中摇晃前行。两岸的绿火幽幽浮动,那些穿寿衣的“人”仍机械地重复着梳头、画眉的动作,仿佛在举行某种诡异的仪式。
这些不是普通的尸傀。白知秋低声道,“他们身上有活人的气息。”
阎九溟眯起眼,系统扫描显示:“尸身缝合处有新鲜血液流动,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时辰”。他冷笑一声:“守墓人用活人缝尸,看来是铁了心要拦我们。”
话音刚落,船底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船板。紧接着,整条船剧烈摇晃,船底的水鬼竟开始疯狂撕咬船身,木屑四溅。
白无尘冷哼一声,手杖重重一跺,船底的水鬼瞬间僵住,随后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然而,船身仍在摇晃,河水翻涌,竟渐渐形成漩涡。
水下有东西!白知秋猛地站起身,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河底深处。
阎九溟俯身看向水面,浑浊的河水中,隐约可见一道巨大的黑影正缓缓上浮。系统警报骤然响起:“检测到大型阴物靠近,能量波动异常”。
哗啦——一声巨响,河水炸开,一条足有成年男子腰粗的黑色巨蟒破水而出,蛇头狰狞,鳞片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蛇瞳猩红,死死盯着三人。
是‘镇河阴蟒’!白无尘脸色微变,“守墓人养的护河凶物,专吞盗墓贼。”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腥风扑面而来。阎九溟迅速抽出腰间的青铜短刀,刀身刻满镇邪符文,刀刃在雨中泛着冷光。
知秋,布阵!他低喝一声。
白知秋迅速从袖中甩出七枚铜钱,铜钱落地,竟自动排列成北斗七星状。她指尖掐诀,口中念咒,铜钱瞬间燃起幽蓝色的火焰,形成一道火墙,暂时阻挡巨蟒的攻势。
阎九溟趁机纵身一跃,短刀直刺巨蟒七寸。然而,刀刃刚触及蛇鳞,竟发出“铮”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
鳞片比铁还硬!他瞳孔一缩,系统立刻解析:“阴蟒鳞片经特殊祭炼,普通兵器无法破防”。
巨蟒吃痛,蛇尾猛地横扫,阎九溟侧身闪避,但仍被余力震退数步,险些跌入河中。白无尘见状,手杖一挥,杖尖墨玉迸射出一道青光,直击巨蟒左眼。
嘶——巨蟒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左眼被青光灼伤,鲜血淋漓。它疯狂扭动身躯,河水翻腾,乌篷船几乎要被掀翻。
九溟,用这个!白知秋从腰间解下一枚青铜铃铛,抛给阎九溟。
阎九溟接过铃铛,系统立刻识别:“镇魂铃,可震慑阴物”。他毫不犹豫地摇动铃铛,清脆的铃声在雨夜中回荡,巨蟒的动作竟瞬间迟缓下来,蛇瞳中的凶光逐渐涣散。
就是现在!阎九溟抓住机会,短刀直刺巨蟒咽喉,刀刃顺着鳞片缝隙狠狠刺入。
噗嗤——黑血喷溅,巨蟒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砸入河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河面渐渐恢复平静,只剩下暴雨砸落的声音。
阎九溟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向白知秋:“这铃铛哪来的?”
祖传的。白知秋收起铜钱,淡淡道,“不过只能用三次,这是第二次。”
阎九溟挑眉:“那第三次得用在刀刃上。”
白无尘收回手杖,沉声道:“别耽搁了,守墓人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三人重新调整方向,乌篷船继续向乱葬岗驶去。雨势渐小,但雾气却越来越浓,能见度极低。
约莫半个时辰后,船终于靠岸。
西山乱葬岗,荒草丛生,墓碑东倒西歪,有些甚至已经被野草淹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偶尔还能听到几声乌鸦的啼叫,凄厉刺耳。
守墓人约我们在这儿见面,肯定有埋伏。白知秋低声道,罗盘指针微微颤动,指向乱葬岗深处。
阎九溟环顾四周,系统扫描显示:“地下有大量尸气聚集,疑似养尸地”。他冷笑一声:“看来他们是想用尸阵困住我们。”
白无尘手杖轻点地面,杖尖墨玉泛起微光:“跟紧我,别踩错地方。”
三人谨慎前行,每走一步,脚下的泥土都仿佛在微微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爬行。
突然,阎九溟脚下一顿,系统警报响起:“前方三步,地下埋有尸钉”。他抬手示意停下,蹲下身,拨开草丛,果然看到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钉露出地面,钉头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尸钉锁魂,踩中必遭尸气侵体。白无尘沉声道,“守墓人这是想让我们自己走进死局。”
阎九溟冷笑:“雕虫小技。”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贴在尸钉上,符纸瞬间燃起,将尸钉烧成灰烬。
三人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乱葬岗中央。这里有一座半塌的祠堂,祠堂门口摆着一口黑漆棺材,棺材上放着一盏油灯,灯芯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
来了。白知秋低声道。
祠堂内,缓缓走出一个佝偻老者,正是茶楼外送葬队伍的首领。他撑着那把破旧的油纸伞,伞面上的星图在雨中若隐若现。
三位,久等了。老者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血书带来了吗?”
阎九溟冷笑:“血书没有,棺材倒是有一口,你要躺进去试试吗?”
老者不怒反笑,干枯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棺材板:“年轻人,火气别太大。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在这口棺材里。”
白知秋的罗盘突然剧烈颤动,指针疯狂旋转。她脸色微变:“棺材里有东西在动!”
阎九溟的系统同步警报:“检测到活物气息,能量波动异常”。
老者缓缓退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既然来了,不如亲眼看看?”
话音未落,棺材盖突然“砰”的一声弹开,一只苍白的手猛地伸出,抓住了棺材边缘!
棺材盖弹开的瞬间,祠堂周围的雾气骤然浓稠,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缓缓向棺材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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