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小叙！”一个声音忽然从旁边响起。四人大惊。靠，难道又陷入敌人的包围中了，磨延缀立几乎是急不可耐的爬到了自己的马匹上。
“谁？”刘夏一声厉喝。为了防止弥陀，这次他一路上可是充分发挥了圣舍利的雷达作用，绝对可以担保弥陀不在后面，难道比弥陀更恐怖的高手出现了！
“不用那么紧张，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在这里已经等你们很久了！”一个身影从三人前方的一个小沙坑爬了起来。却是一个小老头子。一身唐装，并不名贵。他此时笑吟吟的把身上沙尘拍干净。根本没看见他怎么动作，他就已经闪现到了三人马头面前。这一招缩地成寸的内功就让磨延缀立高仙芝刘夏震惊不已！
“你到底是什么人？”高仙芝的手把长矛渐渐的捏紧了。
“年轻人，不要这么多疑，我就是想和你们谈谈而已！”老头举起双手，笑道。
“如果我们不想谈的话，会不会冲出一队骑兵呢！”刘夏也笑道
“哈哈哈，我不过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怎么可能会埋伏一队骑兵，如果你们不愿意和我谈就算了！”老头哈哈大笑道。
“我想我们还是和他谈吧！”磨延缀立又是一阵呻吟，他的眼神充满了哀求，老头的手正一把捏住他的命根子。而且是在他全力防备的情况下被极其轻易的捏住的。
高仙芝和刘夏一愣，老头是怎么出手他们也没有看清，如果这招是对付自己呢，他们估计也躲不过，不由同情且快意的看着磨延缀立。刘夏叹道
“前辈，你这还算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我就肯定还在吃奶，带路吧！”
考虑到西风堡每到战乱都会遭受冰祸的原因，这里相比阳关集实在太寒酸了。除了几家供行商落脚的酒铺外，基本没有看见什么旁人，整个西风堡阴气森森，让人害怕。
老头和磨延缀立一起骑在他的破马上，两只手在磨延缀立的胸膛肢干肆意抚摸着。高仙芝跟在后面，打量着西风堡里的行脚商们。他们大多聚集在石墙的阴凉处，衣衫不整，脸上全是沙尘。唯有一双褐色的眼睛死死的瞪住三人，随着三人马匹移动。
考虑到西风堡每到战乱都会遭受冰祸的原因，这里相比阳关集实在太寒酸了。除了几家供行商落脚的酒铺外，基本没有看见什么旁人，整个西风堡阴气森森，让人害怕。
老头和磨延缀立一起骑在他的破马上，两只手在磨延缀立的胸膛肢干肆意抚摸着。高仙芝跟在后面，打量着西风堡里的行脚商们。他们大多聚集在石墙的阴凉处，衣衫不整，脸上全是沙尘。唯有一双褐色的眼睛死死的瞪住三人，随着三人马匹移动。
“我有点渗得慌！”刘夏看到被老头大肆摧残的磨延缀立，悄悄向刘夏道。
高仙芝鄙视他一眼，耸肩道。
“我不怕，反正我是军队长大的，习惯了！”
刘夏愕然！
在老头引领下，三人一起来到了小镇上唯一的一个酒铺。
西风堡里面就这么一个酒铺，或者应该叫做茅棚。几根粗壮的木头把皮毡还有茅草支出了一块五米见方的阴凉地，里面稀稀疏疏的摆开六张桌子，胡凳也是乱摆着，酒铺的店面外面摆了一口大锅，上面摊着数块巨大的烙饼。灰黑的颜色暗示了它们的成分。
整个酒铺连着酒保一共只有三个人。掌柜趴着柜台抬起眼睛只是略略扫了他们一眼，又继续扒拉自己算盘，酒保万分不情愿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将毛巾望肩膀一搭，有气无力的向四人招呼道
“四位，吃点什么？”
“五斤熟牛肉，还有两坛雪涧香！”磨延缀立熟练的点着。
酒保头也没抬道
“没有熟牛肉，只有烙饼、炊饼大馒头，酒只有老刀酒！”
“算啦，算啦，来三斤切好的烙饼，再来几壶老刀酒，酒保，你帮我们的马匹打点清水！”刘夏吩咐道。酒保很快就将饭食端了上来，磨延缀立只是略尝一口所谓的老刀酒就吐出来，“这也叫酒，潲水都不如！”
高仙芝无奈笑道：“小蛮，在这些地方有叫酒的东西喝酒差不多了！”
正当磨延缀立气苦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头不知从那里变出两坛来，他向三人招呼道
“这个酒那是人喝的，我这有正宗的老刀酒！”
三人一愣，对视一眼，老头已经给每人勘了一杯。
磨延缀立狐疑的看着老头，将酒杯端起来，疑惑道
“老头，你这酒没什么问题吧！”老头鼻子里面哼出一声，劈手夺了过去，“爱喝不喝！”
刘夏却是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浓郁的芳香涌上鼻子，清洌爽口，他不禁大声赞道
“好酒！”
老头微微一笑
“小子，看来还是你识货！”高仙芝喝了一口，也是大赞不已。
“前辈，你刚才想和我们谈谈，到底想和我们谈什么呢？”几杯酒后，刘夏方小心翼翼问道，除却老和尚和金刚智外，这是自他到大唐来遇到的第三高手，他可不愿和他结下仇恨关系，故此格外礼貌。
“你们三个，一个是回纥年青王子，一个是唐军潜力将领，还有一个是出类拔萃的少年高手，我是不想你们无声无息死在大漠！”老头喝掉杯中的酒，然后用极其（淫）荡的眼神望着三人笑道。
他的话令三人一惊，自己的底细竟然全被别人知晓去。老头瞥一眼高仙芝，忽道
“你不要想动手，在你拔出长矛刺向我并且扎中我的时间里，我起码有三个可以直接杀死你的机会！”
高仙芝一愣，悻悻的收回手。
“我还知道你们此行是去找陇右节度使王忠嗣，而且还是让他帮助出兵消灭拔悉蜜，你们很有信心，不过，有些事情，你们却并不知道！”老头脸色显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刘夏忙恭敬道
“请前辈指点！”
“自秦朝覆灭以来，西北边塞历来都是突厥领地。虽说太宗皇帝成功将突厥打散，但终究没有伤其根本元气。乌苏可汗自即位以来，励精图治，很快的又成为了西北塞北边塞的强大力量，这不是唐朝愿意看到的。
两年前，拔悉蜜、葛逻禄还有你老爹！”老头说着指了指磨延缀立
“他们三人一起发动了对乌苏可汗的战役，最后的接过是乌苏汗国大败，除却其核心腹地外，征战而来的千余军帐全部归降了唐朝，这让乌苏可汗元气大伤，再无法压制住拔悉蜜，以致于他野心膨胀！”
“老头，你说话挑重点好吗？”磨延缀立不耐道。
“拔悉蜜、葛逻禄本是突厥部落，为何突然联合反叛乌苏可汗，要知道，他们三者联合起来拥有铁骑十余万，雄霸塞北是绝对能够做到的。这完全就是你们要找的王将军的功劳！”老头冷笑道。
“葛逻禄部其时势力尚小，根本无法与其陇右军对抗，而回纥早有进军塞北之心，拔悉蜜是欲火攻心，三者在他左右下，这才发动了对乌苏可汗的叛乱，要知道，葛逻禄和拔悉蜜部本是突厥的左右厢，同时反叛，可知对乌苏伤害多大！
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你们所见的那么简单，如果王忠嗣真的如你们所愿，剿灭拔悉蜜部，那么大唐军将再无信用可言，他以后还如何在西域各族周旋！”
“老头，内幕消息知道的不少啊！”磨延缀立愕然笑道
“这就是我要和你们谈的内容，如果你们真要去寻王忠嗣，恐怕不禁说服不了他出兵，反会被其所杀！”老头正色道。
“势力之间相处，关键在于一个平衡。如果唐朝最强，周围部族归属是一个和谐关系。乌苏可汗的崛起就是在破坏这个和谐。所以唐朝要对付他，现在拔悉蜜又冒了出来，我相信王将军会做出判断的，至于他和拔悉蜜曾经的合作，据我所知，拔悉蜜就是在击败呼兰达族后方赢的阳关集议事会投票权的吧，大家根本就是在做一个交易，你说对吗？葛逻禄大汗！”刘夏这时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