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河没有见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见到从土地里钻出几个小孩子,倒也是吃了一惊,本能驱使下,他向后退了几步。
也正是这一暂缓的功夫,那树藤瞬间变的更大了。很快,这树藤就整成了人类十余岁小童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公羊易吃惊的不行:“这就是传说中奇门六甲术中的撒豆成兵!厉害!”
撒豆的人见小童已经长出来了,便命令道:“给我杀掉在你们面前的这几个人!”
说完,他又化成一团黑雾。
却说这几个小豆人,长成了人形,虽然是小童的模样,可是冷河一行人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总有一种压迫感。
数一数,这正好是五个小人。
这五个小人,系数向冷河扑过来。
张云眼疾手快,见那小人杀向冷河,立刻举起手中的猎枪,打向其中一个。不得不说他的枪法确实不错,这一枪,他打中了。
可是让他咂舌的是,那小人被枪打中了脑袋瓜子,却没有死。
仿佛是一个用木头或者橡胶做出来的,没有痛觉没有意识,无生无死,只是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而已!
那小人并不忌惮这火药的攻击,继续向冷河攻击。
冷河向后退去,可是他退的快,小人追的更快。很快,他们就交上了手。
公羊易见状,对徐寿喊道:“快,告诉那个拿枪的家伙,在子弹上涂上左手中指的血液,可以破那咒人的不死之身!”
徐寿怔怔的看着在一旁战斗的冷河,公羊易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味来。
徐寿对张云说:“快,咬破左手的中指,涂在子弹上,就能够打中那些小人了!”
张云将信将疑的照做了,他用自己的虎牙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涂在子弹弹头上,然后重新装腔。
可是现在,五个小人已经和冷河打成一团,在外围的他很难瞄准了。
因为冷河知道,更强的对手还在后头,这五个小鬼只不过是饭前的一盘子小菜而已。所以他还没有用上自己的绝学神降术,否则等会儿疲劳不堪,连自保都没有可能,还怎么打败鬼禽门门主?
好在有公羊易的协助,让张云发现了那小鬼的缺点。
冷河一腿蹬出去,正好把一个小鬼踢飞。那张云也不含糊,以他的枪法,打飞速行进的鸟都没问题,别提这飞出来的小咒人。他瞄准都没有,直接举起猎枪就是一枪……
碰……
那小鬼立刻就变成一团粉末,洋洋洒洒的飘到夜空里,随风而逝。
冷河见这招有效,又接二连三的如法炮制,把那些小鬼一个个的踹上天。而张云,在经历了数次涂血、装弹,射击,终于把这五个小鬼全消灭了。
冷河把最后一个小鬼用擒拿摔出去后,被张云用子弹消灭的无影无踪。冷河收回拳头,活动活动手腕,然后冷冷的看着陈康,向他走去。
而陈康,看冷河他们的那一番配合,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后退两步,心说道,看来只能使出杀招了。
他双手在胸前结了几个手印,放出了自己随身寄养的大鬼。
这大鬼黑哟哟的肤色,高大的身躯,往冷河面前一堵,就像是一个巨人。
张云见那大鬼行动迟缓,也没有多想,把刚才狙杀小鬼的经验如法炮制,填上涂抹上了自己中指纯阳血的的子弹,径直的瞄准那大鬼的透露,然后打了出去……
让他吃惊的是,居然没有用了!
反而,那大鬼在被张云打中之后,身形一顿,仿佛谁按动了暂停键。可是更可怕的是,那大鬼停了没多久,居然又开始活动了。
而且,他的体型,变得更大了!
公羊易见状,立刻说:“遭了!这个玩意并不是鬼怪,用中指的血是不管用的!他是靠吸收负面情绪所成长出来的怪物,张云那带着仇恨与执着的子弹,不仅不会消灭这个大鬼,反而还会帮助他完成自我突破!”
“停止射击!”公羊易对徐寿大喊。
而张云见不到公羊易,所以翻译的活儿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徐寿的头上。徐寿说:“别打了,越打越凶!”
张云这才把枪口朝下,不甘心的看着那大鬼慢慢的走向冷河。
而冷河,他的内心在斗阵。
该怎么办呢?
如果不使用大神降术,那自己一行人无疑就拿这个大怪物没有办法。而自己若是用了大神降术……那等会儿碰到刚才假冒他父亲的那个家伙,可该怎么手刃仇人?
大鬼弯着腰,一点点向冷河靠近。就在这一瞬间,冷河决定了……如果连现在都度过不了,还谈何什么将来?
冷河地下头,嘴里在喃喃自语,在念着什么咒语。
那打怪物走进了。
冷河还在低着头。
怪物走的更近了。
冷河似乎不打算把头抬起来。
那怪物走到冷河的跟前,抬起那肥厚的手掌,对着冷河的脑袋就狠狠的拍下去。
冷河头也没抬,但是那一巴掌却没有打中他。
他,酷酷的抬起右手,单手就挡下了那个庞然大物的攻击。
冷河用一直插在兜里的来格挡,而他的另一只手,迅速的戳向那个怪物的肚脐眼。就好像是锋利的尖针扎中了满是气的气球的那种感觉,大鬼瞬间蔫了!
有些看似很难做到的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麻木。
从这点上来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和杀人倒是蛮像的。
陈康的身体,软绵绵的瘫倒了下去。
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是谁,最终终结了这个歹人的那罪恶的生命?
冷河,正在与那头怪物缠斗。
徐寿,也束手无策的在原地干瞪眼。
而公羊易,更别提了。这家伙,只不过是一个幻象,根本不能给冷河他们打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除了他们,便剩下最后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云!
张云手里握着那支猎枪,枪口还在向外冒着烟。看着样子,似乎他对于杀人,已经早就没有了负罪感,宛如在沙场上多年征战的将军,根本视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