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傅郎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再说了，川哥，你也太不老实了，你把大家都带进队伍了还不给大家看看。你知道兄弟们为了这一天等了多久，盼了多久吗。”
周金川忍了半晌，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们不是都很忙吗？”
看他愿意默认，傅朗也满足了，也高高兴兴地去上班了作为回应。
这么突然就被除名的周队长，闷得慌，胸口发慌。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至少三个月内不会有人给他安排相亲。
但他没想到的是信息传播的速度太快了。就在中午12点的时候，该死的电话马上就来了。
这不是骂人，这是周金川的母亲陈燕芬女士。
“难怪你在过去的两周没有回家，当你被告知的时候，你没有去相亲，当你自己发现的时候，你也没有告诉我。它叫什么。有多大。你在那里多久了？你是本地人吗？不是本地人没关系，但是你绝对不能出省，不然你结婚了，过年的时候就回去了...“
“...生日星座，快给我一个，我拿给你们两个，看你们合不合适。当然，不同意也没关系。你的命运很难，只要你打不过别人...”.
“...明年八月会有一个难得的吉日在吉日，婚礼应该定在那一天。房子要先装修，她喜欢什么风格。这件事我扛着，你们两个就不用管了，安安稳稳工作就好了，对了，她在这里做什么。……”
周金川试着打断了几次，但都失败了。他沮丧地连续抽了两支烟，屏住呼吸，直到肺都快烧着了。
“...你有照片吗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我说你在干什么？你没听你妈说了很久吗？回复。”
终于轮到周金川说话了，他一贯冰冷的声音无奈到了极点：“妈，她不是女朋友她”.
陈燕芬女士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确定关系。那你可得抓紧了，能看上你的人真的不多了，你再挑来挑去就太可耻了。”
周金川听后忍不住说：“我怎么了。”
陈女士冷酷无情，专横霸道：“又老又穷，你妈辛辛苦苦给你的面子真是浪费。要不是你那不可靠的父亲”
眼看着形势又要变成旧事，周金川果断地做了一个决定：“我团队里有人死了。”
正巧从楼梯口蹦出一个实习生，一路小跑着上来，见周锦川没有时间绕过去，只好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周队，我们要去后面的馄饨店，一起去。”
一上午都在窝火的周队长一听到馄饨两个字就大发雷霆，冷冷地训斥她：“你不是满脑子都是工作吗？为了一顿饭还是要跑那么远。去找检查员把报告给我拿回来。”
刑事调查组，会议室。
“10月7日16时48分，受害人与西固进行了最后一次通话。根据监控显示，直到她去开车门，电话才挂掉。17时10分，西谷在距案发现场约三公里的昌业路发生车祸。19时，受害人旁边停车位的主人发现后报了警。”
周金川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右手拿起桌上的激光笔。
“根据对面车里的行车记录仪，我们发现秦致自杀时，车里至少还有一个人。”
所有人都惊讶地屏息盯着屏幕。监控画面被放大了，后座上的人露出了一个肩膀和半个胳膊。从长度和比例来看，更有可能是男性。
房间里充满了噪音。在第一个座位上，韩副主任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他的养生茶，凝重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屏幕。
“目前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教唆自杀，另一种是协同自杀。周金川特有的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被烟熏过的房间里，“不管是什么情况，这种行为都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
“我们重新检查了受害人的手机，发现事发前一晚她在APP上订花和香槟的记录。约定的交货时间为第七天20：00。这些东西自己订。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有自杀的意愿，鲜花和香槟也是代表仪式感的两样东西。一个生活中充满仪式感，在意自己外表的女艺人，即使自杀，也应该是一种选择。在家里比在废弃工厂里尘土飞扬的停车场更有意义。”
周金川停顿了一会儿，手指按在桌子边上，把椅子转过来面对着众人。
“预定的鲜花和香槟，那辆碰巧停在监控死角的车，车上第二个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留下遗言，还有昨天下午习古提供的证词——种种迹象都指向，这起案件更有可能是有预谋、有教唆的自杀。”
屋子里很安静。
“教唆自杀”，大家都在琢磨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说服，秩序，诱惑，强迫不管是什么情况，看着一个人一个接一个的吃安眠药，逐渐失去意识，变得瘫痪，变得不省人事。那一幕足以让人心寒。
——“昨晚，我方利用监控录像还原了受害人当天的行动路线。”
说话的人是调查组的同事郝力，他比季飞大不了几岁。他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学生，刚调到局里两年。这两个名字完全不匹配。
他坐在周金川对面，脸上长着一双熊猫眼，手里端着一杯续命的咖啡。看起来就像是他彻夜未眠的战斗。
“受害人当天下午独自离开家，经昌业路到达停车场，随后前往附近元茂广场的一家私人美容院，约一小时后又回到停车场。”
“元茂广场——傅朗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然后转身问身边的人，“我记得是那里新开的，停车很方便。”
季飞点了点头，又道：“元茂广场还没有招揽完生意，下面一半的商铺都是空的，地下有三层的停车场，而且人很少，没有理由把车停在外面。”
“也就是说，”傅朗用手掌敲了敲桌子，“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认识被害人，而且他们甚至在案发当天就约好了见面。”
周金川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像是看出了什么，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