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那我更喜欢——”他停了下来，故意保密，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他低沉的声音似乎有种蛊惑的力量。
史立听了这话，抿着嘴笑了笑，转过头去避开他的吻。
“一个人，无论他看起来多么纯洁，他的脑袋里还是一样的东西。”
周金川一把抱住了他。突然的逃跑让史立吓得大叫了一声，本能地紧紧抓住面前的人。
周金川在她的脖子上使劲亲了一下，把她抱到卧室：“我知道你还是来找我麻烦的。”
这场恋爱在下午就结束了。
窗帘挡住了阳光，房间里一片昏暗。周金川一把搂住了这个疲惫而昏昏欲睡的女人，用他的大手掌缠着她的腰：“我瘦了。”
施力揉进了他的怀里，哼着歌，叽叽喳喳地说：“我刚从久病中恢复过来。”
他吻着她的头发：“那我就负责把你带回来。你想吃点什么。”
石力半闭着眼睛，认真地想了想：“嗯…南瓜牛肉、糖醋排骨、番茄炒蛋、土豆烧猪肉…我们再来一个汤吧，你决定。”
周觐川握着她的手指把玩，逗她：“你说的这些选材上有点困难，家里只有一样鸡蛋，蛋炒饭行吗。”
史立突然恢复了精力，用膝盖踢了他一脚：“你能说没关系吗。”
“那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去超市吧。“周金川笑着抑制住自己的动作。
“我累了。史立挣扎着将他推到床沿，继续踹他下去，“等我醒了就吃。给你两个小时。点心、水果、甜点和夜宵也是必需的。快去。”
这种霸气的待遇持续了一个多月。一天四顿饭送到他嘴里。家庭恩格尔系数飙升。
一天晚上，周金川捏了捏她的小下巴，反复地看着她，心里纳闷：“不应该啊，吃的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呢。”
石岳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为什么你还不知道。”
多亏了他，她晚上的运动量不间断地持续着，这和她白天吃的东西是一致的，所以她怎么还能长胖。石力踢了踢他的腿，他抓住她的脚踝笑了起来，然后把她拖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不是很清楚，不如你详细解释一下。”
“我能说完吗？史立气呼呼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这太难形容了。”
周队长拍着她的背安慰她，称赞她：“好吧，我可以用这个成语，也不像是在国外呆了十年才回来的人。”
史立不屑道：“这是初中水平好吗？我的九年义务教育也还可以。”
“好吧。周金川低低地笑了笑，用他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那起绑架案之后你出国了吗？”
“差一点。”
“你会去不带它。”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会的，但也可能是几年后的事。”
“是因为你对你父亲彻底失望了吗？。”
“的一部分。”
“还有什么。”
怀里的人靠在他的脖子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一只柔软而茫然的动物。
周金川紧了紧胳膊，叫着她的名字：“施力。”
“嗯。”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十年前的绑架案，当时教室里发生的事。”
史立紧紧地抱着他，保持着沉默。
周金川捏了捏她的手指头，又说：“当时我们的判断是绑架者要对社会进行报复，是不是这样。”
史立抬起眼睛，惊讶地看着他的侧影：“那时候公告上怎么不这么说。”
周金川用低沉的声音说：“我们当时去了那个人的单位，那是一家国有科研机构。这件事如果曝光，会对科研人员的形象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施加压力后，又找到了家属，以赔偿作为谈判筹码，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他吻着她的头发：“那么，那个人当时对你说了什么。”
石莉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她终于轻轻地说：“他说，以后我会和他是同一个人。”
周金川顿了顿：“为什么呢。”
“为了争取时间，那天我说了一句话。那些话可以理解为拖延时间，也可以理解为我的真实想法。”
“他认为是后者，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我当然不在乎他怎么想，问题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真正的想法。”
“我不太喜欢那个女孩。她缠着我很久。那天去看她的时候，我的口袋里有一把多功能刀。”
她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虽然我确定我并没有真的打算要搞出什么事来，只是想吓吓她，但是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茫然，很害怕，也很怀疑，我将来真的会变成他那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不如死在这一刻。”
周金川回忆起十年前看他的那双冷漠的眼睛。这样的话对于一个正处于生死恐惧之下的少女来说，无异于一种诅咒，他终于可以理解她那一刻的真实心态了。
“从那以后我就被这个问题缠住了。出国后，我看了心理医生。我看到了各种反社会人格的案例。我知道的越多，越觉得他是对的。”
怀里的人把自己撑了起来：“肤浅的情绪，高度利己，无计划，随心所欲，缺乏同情心，缺乏责任感。”
她停下来，平静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些特征确实是关于我的，对不对？。”
周金川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人，过了一会儿，才客观地回答：“是的。”
他抬手摸摸她的头，轻轻地说：“但你的成长环境并不像他，你只是帮人民警察破了一起大案。”
史立微微一笑：“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
“如果你和凤玲换班，而你又是缠着我的人，我也会对你做同样的事。”
这一点周金川相信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下巴被眼前的人抬了起来，莹莹问他：“你后悔吗。”
他摇了摇头。
“那你在想什么“史立托着下巴，摇了摇。
“我在想...这是巧合周金川紧紧抱住他身上的人，“如果你不是这样，我可能也不会喜欢你。”
史立挑眉：“为什么呢。”
“也许从世俗道德的标准来看，那些都是你的缺陷，但我是根据情感来判断你的。我只觉得你说的是你的特点，不是缺点。”
“那些特质构成了你的个性，也就是我面前真实的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如果你不关心自己，你必须懒惰，远离事情。你不能用道德或情感来煽动你。我确定我认识你这些特点也确保了我知道并仍然喜欢你。”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
那一刻的气氛是平和的，祥和的。施力看着眼前这个人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指尖一样柔软温暖。
那是一种奇怪的、微妙的、难以忽视的感觉。她别过脸去，笑道：“但是我的情感也很淡漠很肤浅，我很容易厌倦，很难深入，分开了也不会难过。我的每一段感情都很短暂。”
周金川用他的大手掌抱住了她的头，慢慢的压在他的身上。
“我们一起经历了更多。”
额间，温暖的气息笼罩着低沉的声音。
“我对你来说和其他人一样吗？。”
石力低头看了看他的嘴唇，过了一会，闭上眼睛，吻了他一下。
有些话，她永远不会说出口。比如在她十几岁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眼前的这个人对她来说就是安全感的象征。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变得模糊了，但她仍然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
例如，在山上的那一夜非常寒冷，难以忍受。当她发烧到神志不清的时候，她能看到的只有他的脸。她想，要活着见到他。
比如，回忆起这段奇迹般的经历，她的第二次生命依然惊心动魄，坎坷不平，但她总觉得自己更幸运。因为她又遇见了他。
也许她一直在逃避的，是因为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因为我没有自信去承担别人的情绪，所以我总是避免投入一段长期的感情。
但这个人不一样。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深，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身上有她最缺乏的东西，正义、责任、使命，她不欣赏那些品质，但她喜欢这样的他，喜欢他激烈的一面和某些情绪，让她可以依靠，可以放开，也可以平静地停止。
她紧紧地拥抱着眼前的人，像一艘漂泊了很久的船，终于找到了一个停靠的码头。
“你不一样。”
他们的声音在空中相遇，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