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义恩的自负态度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尤为突出,仿佛他已经宣判了一切的结局。
“我们能!”小四子神气的说道。
小四子的突然发言,将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我,他的信心似乎比我自己还要坚定。
施义恩对此显然不以为然,“就你,如此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也得试过才知道!”在这种压力之下,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尽管我内心充满了不确定性。
看来,关家的老爷也是抱着一线希望来寻求我的帮助,虽然他并不完全信任我。
“那我等着瞧,你要治不好……”施义恩的挑衅让局势更加紧张,他似乎对我的失败已经预设定了结果。
“要是没好,你们就等着!”关老爷的冷酷警告。
我明白了,这不仅仅是一次治疗的尝试,更是关乎我和小四子生死的关键时刻。
我列出了一系列治疗所需的物品,这些都是进行法事不可或缺的道具。
“看来要白费劲咯!”施义恩看着我折腾嘲讽道。
施义恩的话并没让我退缩,反而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完成这次挑战的决心。
很快,东西备好了,我问起关灵的生辰八字。
“这是你能问的?”关新不悦道。
关新的反应让我意识到,询问关灵的生辰八字可能触犯了某些隐私,我不得不解释这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她身上的阳气状况,以便更有效地驱除邪气。
关老爷虽然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给了我所需的信息。
看到关灵的生辰八字后,我不禁对她的命格感到惊叹,一个如此难得的富贵命,注定了她的一生充满了非凡。
这也让我感叹,我和小四子的命运与她的天差地别。但无论如何,我知道我现在的任务是要尽一切可能去救她,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和小四子能够安然离开这里。
在繁忙的准备之后,我召唤小四子,让他负责将黄纸裁剪成合适的大小,用作绘制符纸。随即,我取出朱砂和雄黄,将它们混入墨水之中,开始了符纸的绘制过程。
首先,我仔细地画出了一张“乾雷符”,这张符用以激发阳气,接着又绘制了“祛邪符”和“化怨符”。
我解释给小四子听,邪气通常源于怨气,而怨气则转化自鬼气。
如果能够化解怨气,那么鬼气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使用“祛邪符”,便可彻底消除邪气。这一方法出自《阴符经》,虽然我对其效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但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能一试。
为了防范任何可能的意外,我拿出一尊槐木雕成的小人,并在其上刻下了关灵的生辰八字。这样做是为了确保,如果她的魂魄出现任何缺失,我能够立即进行招魂。
所有准备就绪后,我点燃三炷香,深吸一口气,默念开坛诀:“天地乾坤,万物成焉,六丁六甲,护我左右,天师开坛,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声音落下,那三炷香突然间燃烧得更加明亮,我知道这意味着开坛仪式成功了。
接着,我将三张绘制好的符纸在坛前依次点燃,将燃烧后的符灰收集到事先准备好的醋碗中。
我转身,将装有符灰的醋碗交给关新,吩咐他将其送去让关灵服下。
关新接过醋碗,我对他说:“半个时辰后,如果小姐苏醒,即可用艾叶熏香。”我已经计算过,半个时辰之后正值卯时,不仅是一天之中阳气最为充沛的时刻,也是关灵体内阳气最强的时候。
然而,就在这时,关老爷冷冷地投来一句:“半个小时之后,如果小姐未能醒来,你们应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关新挥了挥手,立刻有四五个腰间别着盒子炮的大汉冲了进来,看来如果关灵不能如期醒来,我和小四子将没有生路。
我心中默念,《阴符经》上的方法必须奏效。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直在旁边旁观的施义恩突然出声:“关新,你们这是过分了。这两个小道士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
这番出乎意料的辩护让我对施义恩的印象有所改观,似乎他的人并不像他的话那样让人难以接受。
关新冷冷回应施义恩:“施先生,关家的事情由我们关家自己决定,还请您不要多管闲事。”
然而,我对施义恩表示感谢,并尽力安慰他,告诉他关灵不会有事的。
施义恩虽然气愤,但最终还是坐到一边,不再多言。
随着关新命令点燃了一根香,他转身望着我和小四子,语气冷酷地宣布:“这根香燃尽代表半个时辰,如果到时候大小姐还未醒来,你们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吧!”
小四子紧张得几乎跳了起来,不停地望向我,仿佛我有解决之道。
我心里的焦虑不亚于他,但我试图保持镇定,对他说:“放心,大小姐一定会醒的。” 小四子急切地回应:“她醒来当然好,但得在这根香燃尽前醒啊,我还没和小花结婚呢!”显然,娶小花是他此生的愿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香逐渐燃尽,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恐惧让我的手心冒出冷汗,而小四子更是紧张得背后湿透,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
终于,香快要燃尽,房间内却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变化。小四子几乎哭着问我:“你说的方法真的有效吗?大小姐真的能醒过来吗?”
此时,我已经无法给出任何安慰的话,心里一片空白。
香完全燃尽了。关新冷笑着问:“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话音刚落,四五个护院的镖师立刻包围了过来。
我做出了拼命的姿态,但很快就意识到抵抗无望。他们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我的头部。
正当我绝望之际,施义恩突然大声宣布:“你们若敢开枪,我定会去告官!”原来,施义恩并未离开,他留下来是想要救我们。
关新对他的回应带有蔑视:“施先生,您爱告就去告吧,没人拦您。”语气之中满是轻蔑,连称呼都变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