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高桓好奇的看着他，在看到这一身时，眼睛一下子亮了。

高桓点了点头，又担心叶凛看不懂，在手机上编辑：“很好看。”

“很适合你。”

叶凛看到他的表情时就有了一点信心，看到他的短信，原本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明朗，笑道：“真的吗？”

高桓点点头。

他又低下头打了一串字，叶凛很快就收到了短信：“真的很帅，我父亲一定会喜欢的。”

虽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叶凛还是有些开心。

走过去坐在床上，顺手将他捞在怀里，一眼就看到了电脑里的东西：“在找证明金正如杀害崔嗣满的证据？”

高桓点了点头。

“李向阳说想见你，问你与狼王的谈话内容。”

高桓想了一下，在屏幕上打字：“你们明天工作结束后可以带他过来，我们把吃饭的时间往后挪一挪，应该可以在吃饭前将事情说完。”

“好。”

“你问过他可以看杜怀吗？”

叶凛摇了摇头：“李向阳不让。”

怕他担心，叶凛又补充道：“不过既然狼王都落网了，代表你之前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

看他的样子，很早之前就已经就对杜怀杀人的事产生了怀疑。

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也知道他经验丰富，而且人品也不差，一定不会让杜怀过得太差。”

高桓点了点头，眼神有些低沉。

叶凛有些担忧是看着他，他本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狼王，现在人都抓到了，却没有丝毫开心的样子。

“阿桓。不要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我能做什么的话请告诉我，我想让你轻松一点。”李向阳写完报告后，已近深夜。

他点燃一根烟，起身看着外面，外面街道上的店铺已经全部关闭，只剩下路灯孤寂的亮着。

这个点回去也待不了多长时间，还是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香烟在指尖燃烧，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的心绪在一瞬间宁静。

狼王还在医院，目前来看，他的人暂时没有动静。接下来就等着叶凛那边。

由他们决定是将他直接押送回中央监狱，还是先将他的手下引出来。

狼王的落网也说明，高桓之前说的是真的。

真的有可能是狼王在背后引导这一切，只为了将杜怀包装成凶手。

他将已经燃烧了一大半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开门走了出去。

警示大厅的灯光已经关了大半，只有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熄灭，点燃。

他去见杜怀，很突然的想见他，或许是因为今天叶凛提到了他。

这个点普通人大概都已睡熟，但他知道，杜怀一定还没有。

听他的心理医生说，他从很早之前就受失眠症的困扰，每晚都要服用大剂量的安眠药才能睡着，但在这里，警方出于安全考虑，不会给他那么多。

果然，他一打开拘留室的大门，床上的人就有了反应。

走廊里的灯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头发凌乱，眼底还有些发青，但那双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却显得亮晶晶的。

阿琛之前说他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就是因为那双眼睛。

他不像李向阳见过的其他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的患者，那些人眼中大多都透露着疲惫。

但他的眼睛里更多的是那种不染世俗的干净。

他应该还很爱笑，应该是很温和善意的笑，这也是高桓明明已经与他认识了十数年，却一点都看不出他有心理疾病的原因。

“睡不着？”

他的话让杜怀更加疑惑，毕竟哪家的警察会大半夜的跑到拘留室里问嫌疑犯睡不睡的着。

“我也睡不着。”可能是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李向阳自顾自的又说道，“我买了夜宵和饮料，出来喝一杯吗？”

杜怀沉默了很长时间，似乎是在思考这个警察是不是有病。

李向阳也不急，就站在门口，不进不退，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杜怀最终还是下了床，穿上高桓给他带来的厚厚的棉服外套走到了李向阳身边。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被警察带出去的时候戴手铐，一过去就把手伸到了李向阳面前。

李向阳看着他沉吟了半晌，还是拿起手铐给他拷上了。

他不太担心杜怀会逃跑，他更担心的是杜怀会想不开。

李向阳点了小龙虾，和一些其他的小吃，他点的啤酒，给杜怀点的可乐。

杜怀吃小龙虾的样子也和平时吃其他东西的样子差不多，让人看了很没食欲。

酒过三巡后，李向阳有些憋不住了，问了他之前一直都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为什么你哥哥也是这样？”

他的话让杜怀惊讶：“他也……”

“你不知道吗？他在你走后没多久，也给自己的父母留下一笔钱离开了。跟你一样。”

杜怀此时已恢复了以往淡淡的样子，喝了一口可乐，沉默了。

“那本书，我记得是叫《十日惊奇》，讲的是什么？”

他没有对这本书特别敢兴趣，只是因为很不习惯这样沉默的氛围。

他们之间很多事都不能聊，只能聊这个。

杜怀低着头，似乎在整理思路，过了一会道：“艾勒里跟着霍恩去了他的家里。

见到了他的家人，养父老霍恩，一个百万富翁，还有养父二十多岁，美貌年轻妻子莎丽。

老霍恩热情的招待他，尽显家长风范。

霍恩与莎丽的关系看上去却很不合。

他以为是因为霍恩崇拜自己的父亲，所以讨厌自己父亲的妻子。

但后来他才发现，两人表面上表现的不合，实际上与他们的感情矛盾。

他们，彼此喜欢。

霍恩还写了四封信给莎丽，那四封信被莎丽收在一个匣子里，但那个匣子被偷了。

霍恩让艾勒里过去，实际上也是为了找回那个盒子。

然后，两人已经做了决定，他们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艾勒里经过了九天的调查，在这期间，霍恩的病症再次发作，他在夜间来到了一个墓地，但在他醒后，却对此一无所知。

而那个小偷，一次又一次的玩弄两人。

种种不寻常的迹象一直持续到了第八天。

在这一天，莎丽被杀死在老霍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