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又想到了李向阳，不由得扶额，除了和夏心半那一段都不能称为恋爱的经历以外，他就没有过其他的感情经历了。

对于李向阳的表白，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

但很明显他今天的做法不对，李向阳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他对他很好。

他却以这样的态度来回应李向阳的表白。

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呢？

他翻开李向阳和李向阳的聊天页面，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手机放下了。

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先去找吃的吧。

睡得太久，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打开房门的时候，甚至看到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人。

他揉了揉眼睛，感觉好像是眼花了。

但那个人站了起来，还走了过来。

在看清那人后，他一下子僵住了，是李向阳。

他慌忙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他应该想到的，刚刚那不是梦，他真的是被人抱进来的，还是李向阳。

门口传来的李向阳的声音：“对不起，明明知道你讨厌这样，还要这样突然表白。我不会做什么的，请不要担心。

你从我车里下去后，我是因为担心你出事，所以跟着你的出租车。

看到你在门口坐着，知道与你联系比较多的只有夏心半，就给她打了电话，刚巧她那里有你的备用钥匙。

我和她一起把你送进来的，不过她现在有事先走了。”

李向阳说到这停了一下，里面却没有半点声响，他有些失望的道：“你的包裹我放在沙发上了。

身份证和钥匙放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上面还有我点的外卖，因为不确定你什么时候醒已经凉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它热一下，热完我就走。

我知道你还不想见我，我走后会给你发消息，你就出来吃吧。”

李向阳说完就走到了茶几边，将外卖提到微波炉前，打开外卖盒，一个一个的放进去加热。

当热到第三盒的时候，他听到了咔嗒一声轻响。

他有些惊讶地转身，却见杜怀已经走了出来。

应该是因为休息了很长时间，他的脸上红润了些，不再那么惨白。

“你也一天没吃东西吧。”杜怀说话永远很轻很温柔，“先吃了再走吧。”

李向阳看了他很久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好。”

杜怀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李向阳就选了一家他觉得不错的馆子点了几个炒菜。

他点得很多，当时就想着万一杜怀心软留他吃饭呢，不过当时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杜怀吃饭依然很慢，而且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吃得更少了。

李向阳知是因为刚刚的事，放下了碗筷道：“你不用如此，即使拒绝了我，也没什么的。”

杜怀闻言也放下了碗筷，他刚刚想了很长时间，李向阳对他很好，在他们还在警局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了。

他在心里说着他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样，但一想到和男人的接触他还是很害怕。

他想不通李向阳为什么会喜欢他，也担心拒绝了李向阳之后会不会让他伤心。

李向阳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真的不想让他因为这种事伤心。

“你也看到了，我有神经病，”杜怀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我这里有问题。做事总会莫名其妙的。

还要吃药，吃很多药。

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割手腕。也有可能会伤害到你。

你想一下，每天拿着一把刀对着你，不恐怖吗？”

李向阳静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后才道：“我知道。如果我说我不介意，我会帮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会考虑我吗？”

杜怀低着头，咬着嘴唇，直到嘴唇被咬出了血，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向阳已然明白：“我知道了。”

“对不起。”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不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有错呢。”

杜怀还是很自责，态度消沉的，好像被拒绝的人是他一样。

李向阳反而笑了，问道：“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杜怀立刻点头：“当然可以。”

“那我们就做朋友吧。”

叶凛对他的伤毫不在意，但其实他的伤很严重，高桓为了照顾他，干脆也住在了医院。

黎舒也来过一回，那是在叶凛醒来后第二天，她见叶凛能吃能动的，看了一眼就走了，之后再没在医院出现过。

这期间，关于狼王的一切事务都是黄毅在处理。

高桓几乎没怎么看到过他。

直到两天后，叶凛告诉他，黄毅已经走了，还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

他兴致勃勃，问高桓想要去哪，等他病好了他们就一起去。

期间，叶凛还旁敲侧击地问了高桓要不要将他们的事告诉自己的父母。

问得委婉，高桓也听出来了，他怕叶凛又七想八想的，就说等叶凛病好，他们回去之后再说。

叶凛得到了答复，心里美滋滋。

又过了几天，杜怀过来辞行。

他本来也只是为自己公司的事，事情处理好了，也该回去了。

他知道高桓在照顾病人，还买了许多水果。

除却之前在监狱里见过的一次，他现在还是第一次正式的见高桓这个男朋友。

之前在监狱里，他精神不太好，只听说他是代高桓过去的，就看了他两眼，模样都没完全记住。

现在见过之后才发现，他的模样实在年轻，与高桓站在一处，就像一个小孩子。

叶凛的性格活泼，看着杜怀送来的果篮，指着里面的葡萄说他要吃。

高桓笑着说好，就去给他洗葡萄。

病房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了他和叶凛。

杜怀想着之前他也帮了自己不少忙，道：“多谢你们这些天都帮忙。”

叶凛笑了笑：“没事。其实有一件事我想问你，李向阳找你聊过吗？”

杜怀不需细想就知道了他指什么，点了点头：“聊过。”

叶凛的好奇心瞬间迸发，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你怎么说？”

杜怀摇了摇头。

叶凛瞬间明白，松了口气，道：“哦这样啊。太好了。我跟你说……”

他往洗手间那边看了一眼，才又小声道：“李向阳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在追你的前几天还在追阿桓。”

杜怀有些惊讶：“李向阳和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