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绿山坟墓

他怎么可能相信？
李莫朝着厨房里面看了一眼，可是他惊讶的发现，厨房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部洗的一干二净。
原先，那些随意摆放的碗，现在已经洗干净放进了橱柜。
原先，厨房里面有那么多的红色粘稠状液体，就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一尘不染，甚至连血腥味都没有。
更离奇的是，在厨房的门上，插了一根香，想必是觉得刚才厨房的味道不好闻，所以在这里插一炷香，熏一下味道吧？
“我去。”
李莫不禁发出了感叹的声音，“这……师母，你这收拾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就算是飞机，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吧？”
清元点燃了一根香烟，一边抽烟一边说道：“你师母做了这么久的家务了，这点东西对她来说，还是小意思的。”
“不是。”
“就算是做了再那么长时间的家具，也不至于速度这么快吧？”
清元说道：“你师母的速度，永远是你无法想象的。”
“师父，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世界上哪会有人收拾家务的速度如此快？我甚至怀疑……怀疑……”
“怀疑什么？臭小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不要逼我大过年的骂你，你师父是什么人，还需要你怀疑？”
李莫心想，也是啊。
“对了，我们明天要去你师母的老家，你给我们看家吧。”
师母收拾完了，对李莫说道：“小莫，快，来看电视吧。”
“好。”李莫很开心地答应了，然后问道，“对了，师父，师母的老家在哪里？”
“小绿山。”
“小绿山？师父，你没有搞错吧？小绿山不都是墓地？哪里还有什么人家啊？”
师母笑道：“小绿山确实是坟墓多，不过现在建了街道。”
“行了，搬个板凳过来，一起看电视。”
“师父，今年不贴春联了？”
“不贴。”
“为什么啊？”
“怎么又是为什么？”
“明明就在去年贴春联的时候，您还告诉我，我们一定要贴春联，因为对于我们道士来说，春联可是辟邪的，春联能够驱除邪恶。”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
李莫总感觉，师父自从娶了师母之后，行为相当古怪。
师母笑了笑，她的脸上漏出了温柔的笑容。
“小莫，你师父就是这样一个怪人，你别生气。”
清元故意回头，看了一眼李莫。
“他敢吗？”
李莫“嘿嘿……”地笑着，“我确实不敢。师父将我救回来，要是没有师父，我早都没有了。”
“你这个臭小子，亏你还记得我的恩情。”
“师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您的恩情，就算是这辈子，我也忘不掉，您不是说了吗？您也没有孩子，我就是您的孩子啊！到时候等您百年之后，我来给您养老送终。”
清元道：“嗯，臭小子的这句话我爱听。”
……
他们正在看电视，每一年的春节，总会有各种的晚会、节目，这也是南远县人们必看的节目之一。
李莫看着电视，和师母闲聊起来。
“师母，您从小绿山嫁过来，就一个人，这边没什么亲戚朋友吗？”
师母笑了笑。
“说来也奇怪了，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我在南远县有很多朋友的，可是，我嫁过来之后，他们都不见了，去年的时候，我还记得我和裁缝店，你们的王阿姨经常书信联系，今年嫁过来，去找了王阿姨好几次，他们都说王阿姨不在。”
“裁缝店的王阿姨？”李莫喃喃道：“嘶……裁缝店没有王阿姨啊！我记得好像在七八年前，有一个王大妈，手艺非常不错。好像叫什么王桂珍？”
“嗯！就是她。”
“师母，看来您的记忆的确出错了！等等……刚才您说什么书信往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怎么还是书信往来？”
此刻，师父走了过来，“去，小莫，把客厅我的烟拿过来。”
师父好像故意在避讳什么。
李莫走了出去，将师父的烟拿了进来，师父点燃了一根之后，整个屋子里面，都有一股浓烈的烟味。
师母说道：“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少抽点烟，你怎么就是不听？”
师父说道：“哎！这人老了，烟戒不掉了！哈哈哈。”
……
第二天。
今天，是师父所说的，和师母回娘家的日子，可是，师父和师母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都没有走，李莫不禁有些好奇。
“师父，你不是说你们今天要回师母娘家吗？难道你们忘了？”
师父看了看外面，夕阳撒在了大地上。
“还早呢。”
“这还早？师父，马上太阳都要落山了。”
师父说道：“落山又怎么样？影响吗？再休息一下。再说了，现在外面还有点雪。”
李莫看了眼外面的雪花，很小。
相比于时间，这雪花对人们的出行，根本就不影响什么，甚至可以说可有可无。
李莫也没有多想，一直到太阳落山之后，天色有些朦朦胧胧的黑色，师父和师母提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师父喊道：“小莫，我和你师母去他老家了，你好好看家，我们明天就回来了。”
“行。”
李莫心想，这么晚才去，难道是不想做饭？
不会啊。
师娘一个这么勤快的人，怎么会不想做饭呢？
就在师父走了后不久，忽然，地面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像是一只猫，又像是一只老鼠，李莫连忙走过去查看，这道黑影出现在门口，李莫来到了门口，在大门的两侧，李莫发现有四只黄鼠狼。
左边两只，右边两只。
他们排的整整齐齐，好像在迎接什么，又好像在恭送什么。
“大过年的，咋就遇到了黄大仙？”李莫口中喃喃，觉得晦气，开始赶走他们。
……
大年初二。
如果师父的计划没错，今天的时候应该就会回来了，李莫起了一个大早，他知道，师母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所以，院子里面的一切，李莫重新打扫了一遍。
昨天刚刚下过雪，落满了积雪，李莫拿着铁锹，讲这些积雪意义打扫。
李莫终于打扫完了，他把铁锹放在了墙上靠着，可是此刻，就在屋子里面，又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