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单刚下,秦易便从兜里变戏法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对珍珠耳环,递给了柳瑗瑗:“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柳瑗瑗望着眼前的礼物,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秦哥,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她疑惑地问。
“嘿嘿,你登记入住时,身份证上的信息不小心被我瞄到了,就这样知道了。”秦易揭秘道。
“对了,快看看喜不喜欢,我这大人的眼光,怕是不合你心意呢。”秦易指了指礼盒,有些忐忑。
“谢谢你,秦哥,不管是什么,我都超级喜欢!”柳瑗瑗笑得像弯弯的月牙,眼底全是欢喜。
其实,以前在家时,每逢生日,家里总是张罗得热热闹闹。
但现在身处基江县,基层工作忙碌,身边没朋友,亲戚也忙得团团转。
再加上为了准备雁江市的考试,她提前出发,这个生日她本已做好了平淡甚至略显孤单的准备。
没想到,秦易不仅注意到了她的生日,还悄悄准备了礼物!
想必是趁刚才在商场的空档,偷偷跑去买的吧?
这么一想,柳瑗瑗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甜滋滋的。
“先别急着谢,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再说。”秦易促狭地笑道。
“好嘞!”柳瑗瑗小心翼翼地揭开盒盖,一对温润的珍珠耳环映入眼帘,让她眼前一亮。
“哇,真好看!”
然而,当她注意到价格标签还完好无损时,脸色突变,“哎呀,这也太贵了吧?一千多块呢!不行不行,太奢侈了,你得去退了,这我不能收。”她心疼地劝说着。
毕竟,她清楚秦易的薪水并不丰厚。
这一副耳环,价值直接砍掉了秦易工资单上半壁江山!
“哎呀,别介意,就当我投资未来,我手头宽裕着呢!记得世界杯那会儿吗?我随手一刮彩票,嘿,中了十几万。”秦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真的假的?”柳瑗瑗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你这家伙,又逗我!”
“好吧,既然你觉得贵,那下次我请客吃饭,说定了,你可不能再跟我抢着买单了。”柳瑗瑗撅着嘴,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行行行,都听你的。”秦易缴械投降,在美人面前,他可不想当硬骨头。
饱餐一顿后,两人便早早回到酒店歇息。
毕竟,第二天要上战场,熬夜逛街可不是明智之举。
第二天天刚亮,两人就精神抖擞地往考场进发。
考点设在一所大学,校园里专门腾出了许多教室,供这些怀揣梦想的公务员考生们一展身手。
“这阵仗,参赛的人可真不少。”秦易望着那蜿蜒的队伍感叹,估摸着人数轻轻松松破千。
“头一回举办,能进教材的诱惑太大,谁不想试试水深呢!”柳瑗瑗轻声道。
“确实是这样!”
两人考场不同,确认好各自的考场后便各自奔向了战场。
考场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初赛序幕正式拉开。
这次初赛,就是要根据题目要求撰写一份材料,既是测试基本功,也是筛选高手的门槛。
“难度不小啊!”
秦易浏览题目,发现要求的材料既要全面又得精炼,无疑是对综合写作能力的一大挑战。
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脑中思路迅速成型,短短五分钟,当周围不少考生还在抓耳挠腮或苦思冥想时,秦易的笔尖已跃然纸上。
前世的沉淀,今生的过目不忘,加上灵活的思维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在琴江镇撰写各类文案的经历,海量资料的阅读积累,让他的文案水平早已登峰造极。
下笔如有神助,文章一气呵成。
嚓嚓嚓……
笔尖与纸张摩擦,奏出轻快的旋律。
半个时辰悄然流逝。
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便跃然纸上。
瞄了一眼时间,离考试结束还有俩钟头。
秦易又从头到尾细细打磨了一遍,尽管时间绰绰有余,但他还是按捺住了提前交卷的冲动。
“低调点,不必急于一时。”秦易心里默念。
和柳瑗瑗约好了考完一起回酒店,要是自己先溜了,就只好在外面干等了。
终于,考试铃声响起,秦易提交了试卷,轻松地走出考场。
……
不久,各考场的考生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柳瑗瑗也完成了考试,步出考场,径直走向操场,打算在那里等候秦易。
她刚给秦易发了消息,说她会在操场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忽然,一名男子走近柳瑗瑗,试探性地问道:“柳瑗瑗?”
“江括海?”柳瑗瑗抬头,望着眼前这位戴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士,心中不免有些意外。初到省城实习时,她就被分配到了江括海所在的部门,算得上是同僚一场。
“远远看见你就觉得眼熟,还真是你。”江括海笑得温和。
“真巧,你也来参加征文赛了。”
“嗯,确实挺巧的。”柳瑗瑗浅浅一笑。
“考试感觉怎么样?我猜你肯定发挥得不错。”江括海关切道。
“还好。”
“说起来,考试结束了,你该回基江县了吧?你是自驾来的吗?如果需要,我可以顺路送你一程,我有车。”江括海的热情溢于言表。
其实,江括海在柳瑗瑗初来乍到时,就被她的气质吸引,尤其听说她来自省城,家境不凡,更是多了几分兴趣。
连他父亲都怂恿他追求柳瑗瑗。起初,他还试图找机会拉近彼此的关系,也曾试着邀请柳瑗瑗共进晚餐,无奈大多遭到婉拒。
但江括海不是轻易言败的主,心里明白心急可喝不了热豆浆,坚信只要脸皮够厚,没有追不到的女神!
“我确实开车来的,不过不用了,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感谢你的好意啦。”柳瑗瑗婉拒,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
“哦,你朋友啊,没事,我车宽敞,多个人也坐得下。”江括海被拒之后仍不死心,继续发出邀请。
“真不用了,谢谢你。”柳瑗瑗又一次摇头。她清楚江括海对自己有意思,但对他没啥特别好感,所以一直界限分明,仅限于同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