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兰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云月的神色与不同于往日,心中便猜到了几分。
“为何?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重要的牵连?”云雅兰心中略有忐忑,忍不住问道。
“这次介绍的子弟不是普通的云雾城的家族公子,母亲信上说,是京城那边的几个大家族公子。”
云雅兰心惊,神色也凝重起来。
因为之前讨论的是圣上,原本就对云家颇有微词,只是因为云家背后的靠山,陛下才没有过多的追究。
但是如今,京城那边介绍了几个相看的公司,怕是此事来头不小,如果自己由着性子倔强的话,怕是会给家族惹上祸端。
云月见此时的云雅澜紧皱眉头,愁思不展,心中有些不忍。
这云雅的虽然表面像个娇纵女子,可实际却有一颗热心肠,心中也有大义,涉及家族利益,他便不得不多考虑几分。
“二姐,也不必过于担心,现在我们所知的只是母亲信上写的内容,至于到底什么情况,还未可知,我们先回去,一切便都知晓了。”
云雅兰原本出神,可听云月这番话,不由得抬起头看向云月。 她虽然年纪比自己小,可却比自己沉稳时多,甚至脸上有种经历风风雨雨的沧桑感。
她自己心里知道,虽说自己是姐姐,但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却十分依赖云月这个妹妹,甚至庆幸还好自己有这个妹妹。
想到这,她心里边不由得有种幸福感。
“谢谢你,月儿,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安心多了。”
云月见云雅兰如此深情,忍不住扬起嘴角,“二姐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正当两姐妹情深意重之时,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开,水玉镜像个孩子一般疯疯癫癫的跑了进来,抱住了云月。
“媳妇儿,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随后,水玉镜委屈的哭了起来,云月见状,赶紧轻声的哄道。
“相公别哭,我没有不要你啊。”
此时水叔也跟着走了进来,叹了口气道。
“少爷是看到了娘子的包袱,听作坊里的村妇们谈论起你要离开几日的事情,这才乱了方寸,直接哭了起来。”
云月这才想起自己这两日太过于忙碌,都忘了告诉相公自己要回趟城。
其实云月原本考虑过,是否要带相公回城。
只是她此去有一段路途,更何况,如今制茶秘方,被京城那位大人物给盯上了。
苦茶村也并不是密不透风,她开设查作坊的消息,必定会传到那位的耳朵中。
就怕他会按耐不住,提前动手,她不想让相公陷入危险之中,她想要保护相公。
想到这儿,云月便蹲下身子,轻声带着宠溺的语气道。
“相公乖,这次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段日子你就跟着水叔在苦茶村玩一段时间,等过几日我就回来了。”
可水玉镜仍然不干,带着哭腔撇着嘴,不停的晃着身子。
“不!我就要跟着媳妇儿!我要媳妇儿!呜呜呜!”
谁将不停的撒泼哭闹,态度十分坚决,即便云月怎么哄都没有用。
这可让云月犯了愁。
这以往都十分听话,怎么今日将他独自放在家中,倒是死活不肯了呢? 此时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水叔,也忍不住多了句嘴。
“娘子,少爷也是担心你。不如就带着少爷,路上带着大双,能保护你们,苦茶村这边,我留在这里,娘子不必担心。”
水叔这样提议倒是合理,有水叔在,云月也放心了许多。
毕竟水树的能力,云月是看在眼里的,水叔可不是等闲之辈。
看着哭闹的水玉镜,云月思虑一番,看来还是得带上相公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估计会一直这样下去。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有劳水叔了!”
水叔作揖道,“应该的。”随即,眼神悄悄瞥了眼水玉镜,正好见到少爷暗中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因为,城主那封信,水叔和水玉镜早已看过。
如云月猜想的一样,这段时日,茶棚早就已经被一伙人给盯上了。
那些人截断了女主的信件,但却无意间被水叔发现了,他将那些人击退,最后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信,不得已看到了信中的内容,转头便告诉了水玉镜。
水玉镜猜得到,想来是京城那边有了动作,不然这伙人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对女主下手。
水玉镜也在追查,水家背后的惨案以及暗中针对云月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只是这人藏得实在,太过隐秘,就连水玉镜都寻不到任何线索。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去水雾城中查看一番,说不定能获得有用的线索。
这才上演了一出哭闹的戏码。
不过除此之外,水玉镜当然也有自己的一番私心。
他不放心云月和夜寒单独相处,他不得不防。
夜晚,云月像往常一样,看水玉镜进入梦乡之后,便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随后一个意念进了茶园里。
紧接着水月镜猛然睁开双眼,迅速换上夜行衣,像往常一样来到了七杀堂。
不过这次他不是来训练的,毕竟他此时的功力已经达到了七杀堂内无人可敌的境界。
所以他这次,是向柳大河来要人的。
“你不是有些手下在暗中保护你吗。”
柳大河带着疑虑,打量着水玉镜问道。
“这次非同小可,我需要你七杀堂的人手,为我此行保驾护航,不过如果外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只是以后我便不再踏进这七杀堂。”
水玉镜闪烁着清冷的神色,声音冷森道。
柳大河忍不住嗤了一声,不满意的斜了他一眼。
“但愿你见人是真的有事,不是为了小情小爱。”
柳大河一直便对云月颇有微词,大丈夫岂能被一个妇人束缚住?
水玉镜见柳大河这般态度,冷哼一声,眼神也变得不屑,“我为何事,用不着外公来管,外公当时不管水家不管母亲,如今当然也可以不管我这个外孙。”
水玉镜猝不及防地提起当年之事,柳大河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可是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收回了想要说的话,眼神又变回刚才那般不可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