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陶荟言被传到皇后的淑媛殿。太监来传话时她正和自己的亲表姐丽贵妃吃早膳,听到皇上传她时她也蒙了,而更多的是欣喜。难道是表姐前几日求皇上赐婚玉尘王爷皇上准奏了?越想越觉得有这样的可能,当下便放下碗筷随小贤子去了淑媛殿。
“公公,皇上可说何事?”陶荟言出言刺探小贤子。
“回陶小姐,奴才不知。”小贤子耳观鼻,鼻观心,睨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
狗仗人势的奴才,等我做了王妃,看我怎么收拾你!陶荟言见小贤子不肯告知,认为他定是看不起自己身份的缘故,于是在这里把可怜小贤子给恨上了。
丽贵妃的彩瑛殿距离淑媛殿不远,仅仅走了一注香的时间便到了。一路上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陶荟言无心欣赏,一心等着皇上赐了婚做她的玉尘王妃。
“皇上,陶小姐到了。”小贤子恭敬的禀告,他没敢看南浩觞的表情,因为此时殿内的温度实在太低。而沉醉在美梦里的陶荟言却不自知,抬头一看,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男人果然在这,料想自己的猜测准没错。
“臣女见过皇上,见过王爷。”陶荟言盈盈一拜,再抬起头时眼睛看向玉尘王爷南浩尘,双颊绯红,吐气如兰。
南浩尘摸了摸鼻子,厌恶的朝天翻个白眼,便将目光投向裴妍璃。后者则一脸无辜。
“你是陶荟言?”南浩觞看着陶荟言花痴的盯着自己可爱又美腻的弟弟,顿时深感不悦,无奈如今发作不得。“朕听说丽贵妃是你表姐,可是真的?”
“回皇上,正是。”陶荟言听皇帝这样问,一时间觉得王妃的宝座在跟她招手:快来追我啊。
“昨夜你去御花园了?”再问。
“是的。皇上”陶荟言此时脸上的激动和欣喜已经是掩藏不住了。裴妍璃偷笑,这陶小姐是看中玉尘王爷,以为是赐婚了?
“那你可知她是谁?”南浩觞拉过裴妍璃,声音逐渐变得低沉。
陶荟言这才看到昨夜那个丑陋的丫头,此时,她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皇上玩哪出。“臣女不知。只怕是哪宫的宫女吧”心里却想,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大家小姐,应该是哪个宫女偷偷装扮成小姐模样,却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
若是让裴妍璃知道陶荟言是这样想她的,估计会笑疯了。她这一身浅绿色长衫就这么像宫女服?
“扑哧~”正在喝茶的南浩尘一口茶喷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妍璃,似乎在说大胆奴婢,还不跪下给本王请安!
裴妍璃刚好看向南浩尘,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囧得很。她却是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看什么看,再看本小姐把你闷熟了来吃。
“哈哈。。”南浩尘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弄得大家都在看他,而他也不在意,继续笑。皇帝摇摇头,“宫女?”恩,裴妍璃穿的确实太素了些,只是,颜色淡则淡矣,却是清丽脱俗。“陶小姐,你昨日教训这宫女了?”南浩觞也不拆穿,继续误导。
陶荟言觉得诧异,她昨夜教训这小贱人的事皇上怎么知道了?难道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这小贱人定是借着皇后娘娘跟皇上告状了。“回皇上,昨夜在御花园散步,这賎婢见了臣女不知道行礼,臣女叫她她还越叫越走,臣女气不过便教训了几句。”陶荟言避重就轻,她实在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据朕所知,你昨晚不止教训了几句,还打了一耳光啊。”南浩觞声音越来越低沉,语气也越来越柔和。“皇上,冤枉啊,实在是这贱婢先动手的,臣女只是自卫啊。”陶荟言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一口一个贱婢叫得忒爽。“大胆陶荟言,你可知你口中的贱婢是谁?礼部尚书就是这样教导儿女的吗?”南浩觞忍无可忍,拍案而起!“璃儿,过来,自报一下家门。”裴妍璃见状,知道此事是没完没了了,遂低声答道“臣女家父是丞相府裴辞,臣女在家中排行第三,为府中嫡女。”陶荟言猛的抬头,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妍璃。裴妍璃的声音轻柔,却着实将陶荟言炸了个外焦内嫩。怎么可能,这贱人居然是丞相府的嫡女,当今皇后的亲妹妹?她双腿一软,险些瘫到在地。
“你从前仗着自己表姐是贵妃在宫里横行霸道朕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你胆大得打了丞相府的嫡女,是谁给你的胆子?”到最后,南浩觞是直接吼叫出来,脸色铁青。他早想收拾礼部尚书和丽贵妃一家,无奈一直找不到借口,如今可好,借口自动送上门来了。
“来人,传令下去,礼部尚书之女陶荟言不知礼数,目无尊上,在宫中动用私刑掌刮丞相之女,杖责五十赶出皇宫,永世不得入宫。丽贵妃身为长姐管教不当,降为丽嫔,禁足三个月。”陶荟言脸色雪白,神情错愕,还来不及求情便被太监拉了下去。而丽贵妃也着实冤枉,被表妹连累禁足不说,还连续降了两级。
“皇上息怒。”裴妍璃急忙跪下,想替陶荟言求情,却被裴妍溪拉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南浩尘此时却继续望着裴妍璃,唇角玩味的勾起。这丫头倒是心软,只是,害怕这心软会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