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地狱与向往

“在人的印象中，对于地狱永远是充满了恐惧。”——库洛卡维。
“噗！呵呵呵呵！”哀奈突然笑的花枝乱颤。
“怎么了？”卡维不解。
“身为天堂的反叛者，天使的堕落者，七宗罪之首，却成为了带给地狱光明的存在。”哀奈的语气说不出是讽刺还是什么。
“从来都是成王败寇，神也一样。那场大战路西法虽然败了，可是他依然是能力可以与耶和华并肩的最为神圣的圣光六翼炽天使，那个让耶和华为之忌讳的存在。”卡维的脸上带着难得的几分崇敬。
“看起来你很崇拜路西法。”真的没想像卡维这样完美的人也有崇拜的存在。
“地狱里，就算是其他六魔君都是十分崇拜路西法的。”这一点卡维没有否认，“不过有一点只有在下好做他们却望而却步。”
“什么？”哀奈好奇的问。
“拔路西法圣光六翼上的毛。”卡维笑的一脸无害。
哀奈一愣。
拔路西法圣光六翼上的那么？这等于找死啊！
“你确定？”哀奈一脸难以置信“您见过在下说谎吗？”
“……”哀奈沉默，还真没听说过卡维说谎。
“那圣光六翼的羽毛是什么样子的。”哀奈难得露出少女应有的好奇模样。
卡维：“样子嘛，圣光六翼是光明神圣的象征，它在光中与正常羽毛没什么不同，但是在黑暗中却会发光。不过一般离开本体的羽毛会立即化作虚无，除非羽毛的主人允许它留下来才可以。而一旦一个人拥有圣光六翼之羽，无论是谁，哪怕是上帝都能被路西法得知，而如果没有路西法的同意，羽毛也不会被轻易丢弃。”
哀奈抬起右手，双目微眯，一个倒五角星芒阵显现。
“有些像是契约，一旦拥有，就无从躲避，无论在哪里，就去连着用不断裂的线的风筝。除非放风筝的人放手，否则我这个风筝永远也不会逃脱那根线。”
卡维：“是的呢。不过恶魔的契约是可以换取相对的酬劳，而圣光六翼之羽不同，得到它，就如同一个诅咒，难以摆脱的诅咒。”
哀奈以带着契约的手背扶额。
“恶魔啊，本身就是个诅咒不是吗？来着天堂的诅咒。”
“小姐应该入睡了，明天可能会有很多的繁琐事情。”卡维提醒到。
哀奈没有回应卡维的话，而是问到。
“路西法的那次反叛是什么样子的。”
卡维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好奇的小姐啊。
“其实对于那件事我知道的并不完善。因为当时的我还没有出生。”
哀奈感到十分惊讶：“你有出生？”
卡维：“是的，我是在那场反叛不久后出生的。”
哀奈：“恶魔也能繁殖？”
卡维选择忽略了哀奈那两个并不算华丽的字眼：“是的，但是孕育嗯过程比较繁琐而已。”
“不过卡维你说谎了。”哀奈突然笑到。
卡维不明所以。
“当初签约时我问你的名字，你说忘记了，可是你记得这么多事情，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名字这样重要的事情忘记。”
卡维听到后轻笑解释。
“我并没有说谎，当时的我因为一些原因沉睡了很久，当我醒来时又在整理我那漫长繁琐的记忆，在与您签约时，确实忘记了我的名字。”
“那现在呢，你到底叫什么。”哀奈刨根问底到。
“这个，”卡维给哀奈掖了掖被角，“因为一些原因暂时还不能告诉您，但是您总有一天会得知的。”
“神神秘秘的。”哀奈不满。
卡维：“小姐必须睡了，否则是会长不高的。”
“闭嘴。”然后哀奈不上眼睛，“唱摇篮曲吧，唱到我睡为止。”
“果然。”看到哀奈不满的睁开眼睛，卡维单手扶肩，“Yes，mylord！”
很快，轻松且低沉的歌声在空间中回荡。
令人沉醉、痴迷的声音，犹如一双可以包容一切的双手，温柔而温暖。
如那唱歌的人一般，带着致命的诱惑，引人堕落。
令人即便知道那是罪恶的深渊，也毫不犹豫的踩进去，投诉恶魔的怀抱，沉浸地狱的深渊，享受着致命的温柔。
哀奈渐渐进入梦乡，不知不觉中呢喃着说出一句话。
“不要离开我。”
“Yes，mulord！”
朦胧中听到这样一句安心的话，哀奈的脸上泛起微笑，犹如天边太阳升起前的光芒，纯净而无暇。
卡维在哀奈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梦。”
关了灯，卡维走出房间，突然眉毛一皱。
“哦呀，真是难缠啊。”带着无奈的叹口气，双眸瞬间猩红绽放，银白的头发无风自动，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妖异。
##轻轻的低吟声缓缓流出，仔细一听，竟然是祈祷声。
声音清甜，却带着几分怒怨，手中拿着十字架，可是仔细一看，那十字架竟然是倒着的。
“地狱之王路西法啊，请聆听我的祷告，愿你以那不容侵犯的恶魔之能保佑我，能够顺利的完成我的心愿，如若成功，我将以灵魂为祀，感谢您的大能？奉我主路西法王之名祷告。”
泪水从眼角划过落在地上，最终变干。
“这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哀奈一夜无梦，难得的睡得十分安稳。
“小姐醒了。”抬头，那个恶魔就现在床边。
难道他一夜都没有离开？
“因为小姐您并没有痊愈，所以在下不建议您晨起饮茶，您是选择先吃早餐还是先吃药。”
哀奈感觉肚子有些咕咕叫了。
“先用早餐。”
“请稍后。”卡维微微鞠躬，“请问实在这里用还是去餐厅。”
“去餐厅吧。”
卡维走到哀奈身边，为哀奈换下睡衣。
哀奈没走任何反对。
但是脸颊还是忍不住红了。
他不是人，不必介意。哀奈不断的告诉自己。
卡维为哀奈换好了衣物，有伺候好哀奈洗漱，十分钟后，哀奈已然是一个好贵有度的名门小姐。当然，如果忽视哀奈那白的过分的脸。
到了餐厅，很快早餐便端了上来。
这次依然是以清淡为主，却刚好好挑起了哀奈的食欲。
不得不说卡维确实是个完美到过分的家伙。
过去的哀奈并不挑食，可是自从有了卡维，哀奈发现自己的口味越来越刁，有些口味有一点不对的就会立马放下筷子，不会用第二口。
津津有味的用完卡维准备的早餐，哀奈用餐巾擦擦嘴巴“事情有什么进展。”
“还没有，停止在小姐睡前。”
哀奈皱了皱眉毛。
“谢谢警察都是干什么的，吃干饭的吗？”
“你再去调查一下吧，列出一份可疑名单给我。”
“是！”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去开门。”哀奈吩咐。
“是。”
门被打开，竟然是加藤佑寿。加藤佑寿有些微喘。
“怎么了。”卡维问。
哀奈从餐厅走出，看着略微出汗的加藤佑寿。
“巨、巨蟹座的那位小姐死了，淹死在了浴缸里。”
“什么？”哀奈一愣，凶手竟然能在两位警察的看护下杀人，那会是多大的本事。
哀奈与卡维对视了一眼。
“去看看。”
“是。”
当两人快步走出房间向巨蟹座房间走去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两人回头，原来竟然是加藤佑寿一不小心摔倒了。
这家伙说他状况百出真的是不亏他啊。
哀奈汗颜。
到了巨蟹座房间卫生间。
巨蟹座套房的居住者赤身裸体的躺在满是水的浴缸里。
全身埋在水里，已经断气了。
卡维两手伸进水里摸了摸女子的脖子。
“一样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体温还没有降太多。”
队长在一边点头。
“确实如此。刚刚听看着她的人说，半个小时前左右这位小姐突然要沐浴，因为这两个警官都是男士，不好看着，没想到竟然这样就被凶手钻了空子。”
卡维看着水底。一捞。
十字架。
果然，还是那个凶手。
哀奈和卡维对视，传递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看得懂的目光。
卡维：“死者的死因大概是被水呛进肺部窒息而死。”
队长赞赏的点头。
“没错”
对于这个卡维，他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卡维没有理队长有些火热的眼神，走到哀奈面前点了点头。
哀奈有些站不稳的一趔趄，立即被卡维扶住。
“抱歉，队长，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哀奈带着抱歉的语气说到。
“那就快回去休息吧，银川小姐本就在生病，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操劳过度。”
队长摆摆手道。
卡维扶着虚弱的哀奈又出了房间。
一直到了卧室，哀奈没有了之前的虚弱，眉毛紧皱。
“按我之前说的做。讲他们具体的资料调查出来。”
“是。”卡维恭身。
“另外还有……”哀奈又说出两人的名字然后卡维去查。
卡维眯着眼睛笑到。
“果然，小姐也注意到他们了吗？”
哀奈白眼：“你当我是白痴吗？去吧。”
“Yes，mylord！”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