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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姐妹原谅我
一秋天的夜啊,凄凉的让人不愿在外面多逗留一刻,那随风飘荡的路边的野草像一个沧桑的老人摇摇摆摆,胡同外面的路真宽啊,或许是由于太过偏僻,马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路两边的灯光安静的洒在没有一个人影的路上,跑出胡同的薰儿不停的抹着眼泪,雅琪急忙追上抚着胸口不停的喘息,薰儿一把搂着雅琪的脖子痛哭不已,抽噎的说道,“雅琪,你快劝劝佳佳吧,她这样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雅琪一只手不停的拍着薰儿的肩背,另一只手抚摸着薰儿散发着栀子花香的秀发,薰儿因为哭的太伤心而不停的抽动着身体。雅琪沉默了很久,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知道,佳佳是不会改变主意的,虽然平时佳佳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却是个特别有主见的人,只要她决定的事情任何人是说不动的,今后的路也只有靠她一个人去走,她们都很心痛,因为谁都不想失去这段浓厚的友情,只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佳佳决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和薰儿她们之间将会隔阂的越来越远,她知道以后的自己终将注定是孤独的!
在留有她一人的小屋里,佳佳觉得这个小屋今天怎么这么寒冷,连灯光也比先前的暗了很多,她萎靡的拖着有些无力的身体走向小屋的外面,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幽灵呆呆的站在走廊上,她抬头仰望了一下夜空,才发现今天的夜是这般的美丽,月牙弯弯的挂在浅蓝的空中,仿佛是一只小舟飘荡在清澈的小河中,不知过了多久,月牙变的好圆好圆,犹如是一只玉盘摆放在铺着蓝布的桌上,不知又过了多久,月亮好像带上了面纱,像是害羞的姑娘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静静地,一阵风打破了夜的寂静,佳佳感觉这阵风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刺骨,锥的她整个身体都是疼的。
夜深了,佳佳站在走廊上不知站了多久,脚下像踩了一团棉花软绵绵的没有知觉,头晕的让她站不住脚跟,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佳佳再也支撑不住了啪的一声倒在地上。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却躺在薰儿的怀里,看着薰儿哭红的双眼,佳佳心痛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泪珠悄悄的从眼角溜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像是一条珍珠链子,滑过脸颊再到脖子里,进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生活是那么的苍白,苍白的让人有点无力,现实是那么的残酷,残酷的让人没有勇气再活下去,而自己又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连这点小小的伤痛都承受不住,看着往事一件一件的从脑海里溜过,薰儿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终将会结束,一切的一切终将会完结,但是在这之前,她们都要学会舍弃,学会转身就走,从此不再回头,这就是成长要付出的隐忍的代价!之前的所有的快乐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每个人都要在爱一个人的路上受一点伤才会真正的成熟。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疲倦的佳佳,薰儿已经欲哭无泪,她轻轻抚摸着佳佳有些苍白的脸颊,冷冷的小声说道,“还有什么是靠得住呢!我的好姐妹,祝你好运吧!”这一夜薰儿都没有合眼,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大学时候的她们,那时的她们多么开心啊,无忧无虑,没有烦恼,而现在那些快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薰儿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再去回想,可是越是这样那些画面就越清晰。不知什么时候,天已微微发亮,佳佳这一整晚睡得都很踏实,只是她不知道她是躺在薰儿的怀里睡了一个晚上,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薰儿早已不在了,佳佳缓缓的坐起身来不停的活动着落枕的脖子,她无意的扭过脸看向一边,那四四方方的饭桌上已经摆放了做好的早餐,一看煎蛋的形状就知道,这绝对是薰儿的手艺,薰儿煎蛋的时候总是习惯给煎蛋弄个心形,说是留一个好兆头找一个对自己真心的人,佳佳端起煎蛋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又哭又笑,她扭过脸再看向薰儿的床上依然是那样的干净整齐,当她准备回过头时却发现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下面有一张纸条,她放下手中的煎蛋走了过去,是薰儿的字迹,上面写着,“我亲爱的好姐妹,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在小屋里吃饭,希望你会永远记住这个小屋里的一切,这里虽小,但永远是我们的家,想我的时候要记得常回家看看,我还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煎蛋,永远爱你的薰儿!”看到这里佳佳已经泪流满面,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纸上,她抬起头看着这个小屋的一切,有种揪心的痛,离开这里像是在一层一层的扒她的皮一样难受,但是最终她还是义无返顾的离开了。
走出这个破旧的胡同,佳佳拉着行李不时的往后面看,终于要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地方,可佳佳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拿起手机给孙祁发了一条短信,“我要搬家了,你过来接我吧!”正在公司开会的孙祁看到佳佳的短信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知是得意还是开心,他起身对着会议上的人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需要处理,接下来让胡总接着给你们讲解!”说完迅速离开了公司,孙祁知道,他大可不必去接佳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为她做些什么事情,因为他觉得佳佳跟她身边的女人都不一样,就连娇媚多姿的钱莱都没让他有过这种感觉。他飞快的开启车朝佳佳居住的胡同口赶去,大老远的就看见佳佳拉着行李在胡同口等候,当他看到佳佳眼圈通红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是挣扎了很久才决定的,他接过佳佳的行李放到后备箱里,而在此时佳佳像忘记了什么东西急忙往胡同里跑去,回到小屋里,她看见薰儿送给她的超男人‘奥特曼’依然在床上静静的躺着,她松了一口气轻轻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回到了胡同口,可是胡同口却什么也没有了,佳佳惊慌的不停地喊着,依然没有看见孙祁的身影,她绝望的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以为孙祁不要她了,没过一会儿,孙祁开着车从大路的一边赶了过来,孙祁看着泪流满面的佳佳无奈的说道,“好了,不哭了,上车!”佳佳有些愤怒的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你吓死我了知道吗?”孙祁看向一边低沉的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说着就准备启动车,佳佳欲言又止,赶紧上了车不再追问,而孙祁的脑子里此刻却很烦乱,刚才佳佳回胡同的时候,他坐在车里无聊的等待着,而就在此时他又看到了一个极像自己姥姥的老人从路口过去,他急忙追了过去,可是在路口转了好几圈始终没有找到,孙祁不知道,这里的胡同都是相通的,那个老人早就进到了胡同里。孙祁一直在寻找姥姥的下落,可是姥姥到底去了哪里,自从母亲出车祸以后姥姥就消失了,而父亲孙谦却始终不让自己报警,说是怕对公司不好,其实孙祁知道,父亲只是无颜面对自己的岳母大人,就这样一连十几年过去了,姥姥始终杳无音信,甚至姥姥是否还活着他都不知道,每每想到这里,孙祁的心都像针扎一样痛!
二孙祁带着佳佳来到市里的一家租售房屋的地方,来来回回折腾了将尽快三个小时,总算是选好了地方,佳佳看着孙祁如此竭尽全力的给自己找房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终于到了自己的新家,佳佳心中既兴奋又伤感,因为这里没有薰儿的陪伴。这是一个有电梯的二十多层高的楼房,两室一厅,虽说跟钱莱的三室两厅的房子比起来小了一点,但是比起在胡同里的房子要好上很多,这里不仅离上班的地方很近,而且光线也不错,是个朝阳的楼层,虽然是在白天,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到这里到了晚上一定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站在阳台上往下眺望,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的人群。
这是一个新的生活新的开始,孙祁说要请钟点工过来打扫,佳佳拒绝了,因为这里面的一切她都要自己亲自来布置,于是她把孙祁打发走之后开始收拾屋子,从玻璃到墙角,只要能摸得到的地方佳佳都无一遗漏,不停的端着盆跑来跑去,看着玻璃被自己擦的透亮佳佳开心的笑了。这个房子里的设施很齐全,一进客厅就能看见一排枚红色布料的沙发,前面有一个玻璃制作的茶几桌,一个四十五寸的黑色液晶电视,电视的旁边有一个饮水机,像是很长时间没有用过,里面的水看起来有些浑浊,而在墙角摆放了一个立式空调,空调的上面贴了几个卡通贴画,给这个苍白无力的空调增添了几分色彩。两个卧室里面都有一张舒适的大床和组合柜,厨房里的用具更是齐全无比,里面的厨具都是新式的,厨具上面一点油渍都看不到,一看就知道先前的主人没怎么下过厨房,这让佳佳打扫起来省了不少的力气,捯饬了快一个下午,这个原本布满灰尘的小房子就被收拾的干净的像个新房,佳佳站在客厅里看着这里的一切,长叹一口气说道,“李佳佳,以后的你必须要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说着便从行李箱里拿出奥特曼放在了沙发上,这是薰儿留给她的唯一的纪念品,她必须要好好珍藏!
佳佳换了一身衣服,决定去附近的超市好好的购物一番,于是她匆忙的下了楼来到楼下,不禁感叹了起来,这里还真是不错,大型超市、商场、医院、专卖店、美容店等等全都集聚于此,怪不得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租金都要比胡同里的房租多上好几倍!看着从这个楼里出来的人个个都像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佳佳有一种无比满足的成就感,虽然自己并不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可是至少能在这样的高档楼房里住就能够证明自己是有潜力的,所以她一定要让自己努力,有一天她也能从容不迫的在这里进进出出,佳佳以为,自己现在不过是孙祁一时新鲜的玩偶,等到哪一天孙祁玩烦了玩腻了,一定会一脚把她踢开,想到这里,佳佳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抓住孙祁的心,为他做任何事情都心甘情愿,因为她太爱他了!
走在这个繁华的街道,看着来来回回穿梭的人群,随着夜色的来临,华灯初上,火树银花,渐渐地街市如昼,流光溢彩,红灯酒绿,光怪陆离。想起往日居住的胡同,这个时候却还是漆鸦一片,除了各家各户屋子里暗黄的灯光能给胡同里增添一点亮色,再无其它的灯光来源,城市和郊外,每到了晚上就如同是两个世界。虽然街市喧闹不已,佳佳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寞和孤独,看着从自己身边过往的女孩都是结伴而行,唯有自己只身一人的走着,这让她不禁想起了薰儿,她在想薰儿这个时候在干嘛呢,有没有吃饭呢!佳佳不敢奢望薰儿能像自己一样想她,她只希望薰儿不要恨她好好生活她就很知足了。想着自己用青春和友情换来的看似美好的生活,佳佳真心的有一种心痛,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友情和爱情她只能选择一种,她多么想让自己和雅琪一样能够双情并存,可是现实的生活告诉她必须舍弃其中的一个,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佳佳不停的在心底对自己说要坚持走下去,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走到哪里!她只知道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薰儿伤心了,让她失望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自己选择的路,就算爬着也要走完全程,事已至此,只好顺其自然的走下去!
已经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薰儿却独自一人呆呆的坐在小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抱着膝盖眼神呆滞的看向小饭桌,仿佛看见了佳佳正坐在那里抱着奥特曼大口大口的吃饭,不时的还对着自己傻笑,而在厨房里的稀饭正在火上猛烈地煮着,翻涌滚腾的稀饭不时的顶着轻如鸿毛的锅盖,像一个好奇心十足的孩子极力的探出脑袋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不停的用着劲往外面巴看,只听见叮咣一声响声,锅盖被顶了下来滚落到了冰冷的地上,薰儿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突然间缓过神来想起了自己放在火上的锅,急忙跑向厨房手忙脚乱的捡起正在摇晃的烫手的锅盖,看着煤气灶上洒落出来的稀饭差点将火熄灭,薰儿慌忙的关上了煤气,拿起一块抹布擦着煤气灶,总算是弄干净了,可是锅里的稀饭却被熬的只剩下了一个锅底儿,薰儿长叹一口气,庆幸没有发生更加危险的事情,回头看了看安静的小屋,透过那薄如轻屡的吊布,看着那没有一丝动静的小床上再也没有了佳佳四仰八叉的躺姿和跑了掉的吼歌声,顿时伤感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或许是白天流的泪太多的缘故,薰儿竟然再也哭不出来。今天是佳佳离开的第一天,薰儿知道以后的自己要习惯这样平静的生活,面对佳佳的选择,她只能祝福她会过的很好,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安心的在小屋里平静的度过!
三茫茫人海就像一片戈壁滩,我们就是滩中的沙砾,只是有了朋友的做伴才使我们不再感到渺小和孤独,我们不应该不惜任何代价的去保持友谊,从而使它受到玷污,如果为了那伟大的爱,必须牺牲友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倘若能够保持下去,那么,它就能真的达到完美的境界!常听人说,人世间最纯净的友情只存在于孩童时代,这是一句极其悲凉的话,然而不乏还是有许多人赞成,人生之孤独和艰难可想而知,有人曾反驳过这句话,孩童时代的友情只是愉快的嬉戏,成年人靠着回忆追加给它的东西并不真实。不管哪一种说法更加准确,友情都是人生活当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因为有了朋友,我们的生活才会更加的充实,更加丰富!
今天对于雅琪来说是她最不愿度过的一天,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如期的发生了,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连让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此刻她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她们四人在校园里玩闹的场景,想起那个时候,真是让人回味。转眼间就过了几个月,而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至今美惠仍杳无音信,看着薰儿和佳佳如今变的这么陌生,雅琪多想让时间倒流回到大学的时代,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不再可能了。雅琪躺在床上不停的看着她们四人的合影,无拘无束的笑容让她看着就觉得幸福,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佳佳打来的,雅琪看了一会儿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佳佳低沉的声音,“喂,雅琪,薰儿还好吗?”这是佳佳从未有过的安静和深沉,雅琪听得出来佳佳的声音当中带有一种真切的歉意和无奈,只是雅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想了一会儿说道,“应该还好吧,她现在需要时间来适应,总有一天她会缓过劲的,不管怎样,既然走到了这种地步,对于你们两个,我能做的就是祝福,希望你们都能过的好!”雅琪说到这里佳佳忍不住又抽噎了起来,不停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能感觉到,佳佳很痛苦,只是这一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雅琪挂掉电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静静的陷入沉思。
生活有太多的无奈,让人言不由衷,看看这个世界,它是不公平的,所以说,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人生就像是一杯苦茶,不会苦一辈子,但总会苦一阵子。不管怎么样,生活总还是要继续下去。又是一个崭新的一天,没有了薰儿的陪伴,佳佳睡得总是不踏实,一整晚都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自从和孙祁有了那个事情,一连几天佳佳都没有去公司,但是她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开除或者怎么样,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孙祁在,胡彩彩就不会把她怎么样,一大早的她就起床收拾来到了公司,只是今天再来到公司佳佳总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好像一直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佳佳快速向设计部走去,设计部的人看见她眼神都是怪怪的,佳佳猜想,“不会是都知道了吧!”可是转眼一想整个公司只要孙祁不说,薰儿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一定是自己庸人自扰,想到这里,佳佳从容的走了进去,胡彩彩看见佳佳急忙笑脸相迎,客气的说道,“我听孙总说你最近几天身体不适,给你请了几天的假,没想到你对工作这么热心,这么快就来上班了,真是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学习,是吧!”说完对着在场的人使着眼色应和她的话,其他人便急忙点头说,“是是是!”佳佳看到大家这种神态甚是尴尬,强颜欢笑的没有吱声,不一会儿孙祁来了,一进门口就亮着嗓子说道,“今天的设计部很热闹啊,工作都忙完了吗?”佳佳看到孙祁对自己不理不睬,从身边经过连抬头看自己一眼都没有,有些失望的低着头不语,孙祁走到会议桌前示意大家坐下,郑重其事的讲道,“华盛集团的服装秀的彩排即将宣告结束,而我们的服装秀却只进行了一小部分,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看着孙祁严肃凝重的表情,大家个个面面相觑低头不语,胡彩彩只好说道,“我们的模特选的年龄段比较特殊,所以在挑选过程中当然不会那么的顺利……”还没等胡彩彩说完,孙祁便勃然大怒,使劲儿拍了一下桌子直盯着大家说道,“借口!理由!我给你们最后的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要亲自过来看你们的成果!”说完便走了出去,设计部里面的人开始引论纷纷,这是佳佳第一次看到孙祁大发雷霆,还真是有点吓到她了,被孙祁呵斥的胡彩彩甚是生气,对着大家一阵乱吼,“你们还有心思在这说话,还不赶紧干活去!告诉你们,三天之后如果模特找不来,我一个个炒你们的鱿鱼,现在立刻马上找去!”大家看着怒火冲天的胡彩彩瞬间消失在了设计部,佳佳也正准备离开,胡彩彩立刻喊道,“回来!”说着抱起一摞信封说道,“这里是往年的模特照片,每张照片后面都有个人简介和联系方式,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挑选里面合适的人选,Doyouunderstand?”佳佳急忙点头踱步走了过去。胡彩彩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办公室,佳佳如释重放的吐了一口气,这个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独自一人,佳佳的心中有种空牢牢的感觉,看着眼前的一堆照片,不由得心烦气躁,百爪挠心,无奈的开始一个个挑选起来,一张一张的翻看,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佳佳扬起酸痛的脖子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二十五分,佳佳此时想起了薰儿,于是决定去找薰儿一起吃午饭。
此时的统计部只剩下了三五个人在电脑桌前一边吃饭一边不停的忙着工作,佳佳伸着头看向薰儿的位置,并没有看见她,原本兴奋的心情垂头丧气,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薰儿却走了进来,像是刚从洗手间出来,不停的甩着手上的水珠,看见薰儿并没有理睬自己,佳佳急忙上前说道,“还没吃饭了吧,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说着拉着薰儿就要往外面去,只见薰儿拉开了她的手,头也不抬的说了句,“你自己去吧,我这里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完!”说完就打开电脑继续敲打着键盘,佳佳看着薰儿对自己如此冷淡,知道薰儿一定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只好无奈的离开了,一边走着一边侧着脸不时的回过头来瞟瞟敲打键盘的薰儿,薰儿始终没有看向自己一眼,佳佳知道她和薰儿再也回不到从前的那般要好和形影不离,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值得,只是既然这样选择了,也只有继续走下去。
没有薰儿的陪伴,佳佳只好去职工餐厅凑合吃点,今天再来到这里,佳佳看着自己好像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看着大家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只有自己是独自一人,顿时黯然神伤,闷闷不乐的吃了起来,这时只听见几个女职员挤眉弄眼低声说道,“哎,你们看见了没有,那个李佳佳还真是有脸再来公司上班,要是我呀,就肯定是羞死了,你们听说了没有,她和我们的孙总搞上了,听说孙总还给了她一笔钱!”其他人惊讶的问道,“真的假的?看不出来呀,当时刚进公司的时候看着她挺老实本分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个女职员接着说道,“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吗?她呀也就是在我们面前装装样子而已,肚子里不知道多少坏心眼!”她们几个撇撇嘴点着头表示同意。佳佳听到这里再也做不下去了,神情慌张的走了出去,她不停的想着她们几个是从哪得知的这些事情,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就在这一刻,她突然间想到了薰儿,她想起刚才去请薰儿吃饭时薰儿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心想着一定是薰儿给她们说的,想到这里,佳佳恼羞成怒的往统计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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