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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冰渊蛇蜕

白山黑水东北仙 老朝奉 2025-03-17 12:46
冰面在青灰色火焰中发出细密裂响,秦颂的军靴碾碎飞溅的冰碴,刀刃裹挟的骨粉在空中划出刺猬图腾。程菲的白大褂下摆被腥风掀起,医用镊子夹住飘落的蛇蜕碎片:“蜕皮在吸地脉血!”
整列悬浮的火车突然解体,二十口棺材如同活物般扎入冰层。大娃后背的金色铁路徽记突然爆裂,溃烂的血肉里钻出锈迹斑斑的微型铁轨。"灰崽子在往我骨头里铺轨!"青年嘶吼着撕开棉袄,裸露的胸口浮现出哈尔滨铁路网纹路。
苏聪的怀表链缠住他手腕,表盘玻璃映出松花江底的景象——密密麻麻的日军骸骨正用指骨敲打冰层,每具骸骨的天灵盖都钉着灰毛道钉。"是活人桩在共鸣!"山羊大叔的烟袋锅喷出火星,燎焦了正在生长的铁轨纹路。
冰层下的铁锈色液体突然沸腾,程菲的金爪插入裂缝:"铜钱在结阵!"生锈的铜钱从裂缝中涌出,在天池倒影里拼出蛇蜕形状。老赵的套马索甩向正在成型的铜钱阵,绳索却被突然钻出的灰雾铁轨绞成数段。
"接住!"秦颂抛出的骨粉罐在空中炸开,五仙骨残渣与铜钱相撞爆出青烟。大娃突然扑到冰面裂纹处,溃烂的双手插入冰水:“爹说…地脉扳道器在道外码头…”
整座冰面突然倾斜,二十道灰雾铁轨从江底刺出。程菲的白大褂被铁轨刮破,金爪撕开某根铁轨的锈迹:"看道钉排列!"每根道钉顶端都嵌着半枚带血的蛇牙,牙缝里渗出墨绿色黏液。
苏聪的怀表突然发出刺耳鸣响,表盘玻璃映出长白山主峰——天池水面的蛇蜕虚影正在收缩,蜕皮下隐约露出日军军列的车轮。"灰崽子要用地脉列车运走柳仙蜕皮!"山羊大叔的烟袋杆敲碎飞来的铜钱,火星在空中组成残缺的铁路信号图。
秦颂的军刀劈开缠向脚踝的灰毛,刀刃触碰到冰面时突然浮现白仙虚影。刺猬灵体的尖刺刺入冰层,在众人脚下烧灼出冒着热气的八卦阵图。"东北方!"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飘来的蛇鳞,“地脉眼在移动!”
整块冰面突然崩塌,众人坠向漆黑的江底。老赵的套马索缠住浮冰,马倌的皮手套被铁锈割出道道血口:"下面有东西在发光!"松花江底浮现出巨大的铁路转盘,二十节虚幻车厢正在铁轨上重组。
大娃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青年后背钻出的铁轨猛地刺入江底淤泥。溃烂的血肉里渗出墨绿色液体,在铁路转盘上浇灌出日文符咒。"按住他!"程菲的金爪扣住铁轨根部,“灰仙在借他身体铺轨!”
秦颂的军靴碾碎符咒,刀刃裹着骨粉劈向铁轨。五仙骨与灰毛相撞爆出火星,照亮了江底密密麻麻的日军骸骨——它们正用指骨敲打怀表大小的铁路徽章,每块徽章都嵌着半枚蛇牙。
"是地脉列车的通行证!"苏聪的怀表链缠住某块徽章,表盘玻璃突然映出个穿和服的女人,“她在操控骸骨!”
冰水突然形成漩涡,程菲的白大褂灌满腥臭的江水。医用镊子夹住飘过的灰毛,女军医的瞳孔突然收缩:“这些是柳仙的怨气!灰崽子把仙家怨气炼成了铁轨!”
铁路转盘发出齿轮咬合的巨响,二十节车厢突然合并成蛇形军列。车头的探照灯亮起青光,照出冰层上方正在收缩的蛇蜕虚影。"不能让它运走蜕皮!"山羊大叔的烟袋锅喷出火球,击中车头时却化作青烟消散。
秦颂的军刀突然震颤,刀身上的五仙骨粉自动凝聚成箭矢形状。"白仙指路!"程菲的金爪撕开缠向刀刃的灰毛,医用镊子精准夹住箭矢尖端。骨粉箭矢破开江水,正中某节车厢的链接处。
整列蛇形军列突然扭曲,车皮浮现出鳞片纹路。老赵的套马索趁机缠住车厢,马倌的吼声在江底形成气泡:“这些车厢是蛇骨!”
大娃后背的铁轨突然软化,青年嘶吼着扑向扭曲的军列:"爹在车厢里!我看见爹的怀表了!"溃烂的双手扒开车窗,露出里面钉满铜钱的童尸。尸体的眼眶里钻出灰毛铁轨,直刺青年面门。
程菲的金爪扣住铁轨根部,医用镊子夹住童尸天灵盖的骨钉:"是换命钉的母钉!"骨钉被拔出的瞬间,整节车厢突然爆出婴儿啼哭般的铁轨摩擦声。
苏聪的怀表链突然绷直,表盘玻璃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长白山天池底部的蛇蜕正在渗血,每滴血珠都化作铁轨延伸向哈尔滨。"地脉血轨!"山羊大叔的烟袋杆敲碎车窗,“灰崽子要用地脉血重塑铁路网!”
秦颂的军靴踏上蛇骨车厢,刀刃劈开车顶的瞬间,无数带血的蛇鳞倾泻而下。每片蛇鳞都刻着日文符咒,落地即化作铁轨道钉。"毁掉车头的道钉引擎!"程菲的白大褂被蛇鳞割破,金爪撕开某片蛇鳞露出里面的铜钱核心。
整列军列突然昂首,车头化作巨蛇头颅撞向江底祭坛。老赵的套马索缠住蛇牙,马倌的皮靴在鳞片上擦出火星:“引擎在七寸位置!”
大娃后背的溃烂处突然钻出灰毛,青年不受控制地扑向蛇腹。苏聪的怀表链缠住他脚踝,表盘玻璃突然映出穿和服女人的真身——她的左眼嵌着枚带血的铁路道钉,右眼却是不断滴血的蛇瞳。
"柳仙眼!"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飘落的血珠,“灰崽子把仙家眼睛炼成了道钉!”
秦颂的军刀刺入蛇腹,刀刃却被突然浮现的铜钱阵卡住。山羊大叔的烟袋锅喷出火星,烧熔了铜钱间的灰毛:“白仙破阵!”
刀锋触及道钉引擎的瞬间,整条松花江突然沸腾。天池方向的蛇蜕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江底祭坛上的日军骸骨集体抬手,指骨间射出灰毛铁轨缠向众人。
"接阵!"程菲的金爪撕开铁轨,五仙骨粉在空中组成刺猬图腾。老赵的套马索缠住三根道钉,马倌的吼声震得江水翻涌:“东北方有缺口!”
大娃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青年后背钻出的铁轨刺入祭坛。溃烂的血肉里浮现出哈尔滨地脉图,中央大街的位置亮着血红的"鎖"字。“爹说…地脉扳道器在…在江心岛!”
整列蛇形军列突然爆裂,二十节车厢化作鳞片四散飞溅。秦颂的军刀终于刺入道钉引擎,刀刃却被突然睁开的蛇瞳咬住。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蛇瞳边缘:“是柳仙的右眼!”
松花江底突然亮起青光,天池方向的蛇蜕完全渗入江水。苏聪的怀表链寸寸断裂,表盘玻璃映出个骇人景象——长白山主峰的积雪正在变成铁锈色,每片雪花都嵌着微型铁路徽章。
"地脉血染峰!"山羊大叔的烟袋杆敲碎怀表玻璃,“白仙指的生路在道外码头!”
秦颂的军靴碾碎蛇瞳,刀刃裹着五仙骨粉彻底贯穿道钉引擎。整条江底突然寂静,所有灰毛铁轨开始融化。大娃后背的溃烂处涌出清水,青年瘫软在祭坛上喃喃:“爹的怀表停了…”
程菲的金爪撕开正在消散的蛇蜕,医用镊子夹住片完整的蛇鳞:"柳仙的逆鳞!能镇地脉血!"鳞片接触江水的瞬间,天池方向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
老赵的套马索缠住浮木,马倌的皮手套指向正在上升的江面:"冰层在重组!"融化的铁轨重新冻结成冰,每道冰纹都呈现出蛇骨形状。
苏聪的怀表突然发出清鸣,破碎的玻璃自动拼合。表盘映出长白山最新地脉图——代表天池的"鎖"字正在褪色,但峰顶却亮起二十个血色光点。
"灰崽子还有后手!"山羊大叔的烟袋锅喷出警示的火星,“那些是…”
江水突然托着众人冲上冰面,秦颂的军刀还插在道钉引擎的残骸里。程菲的白大褂下摆滴着血水,金爪指向正在收缩的蛇蜕虚影:“柳仙要完全苏醒了!”
冰层下的铁锈色液体突然沸腾,二十道血轨从江底刺向夜空。每根血轨顶端都站着个穿和服的虚影,她们左眼的道钉正在滴落墨绿色液体。
大娃突然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惨叫,青年头皮底下浮现出铁路道钉的轮廓:“灰崽子在…在刻通行证!”
整座哈尔滨城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汽笛声,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片冰碴:"地脉血轨入城了!"冰碴里映出中央大街的景象——每块方石都钻出了灰毛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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