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货!”苏小曼把订单揉成团塞进青铜活字版。铅字突然疯长,拼出“差评警告“四个血字。整面墙的活字印刷版开始旋转,每转一圈就吐出张泛黄的契约。
顾临安的文化衫扫描契约:“这些是陈建国没烧干净的借寿备份!”他突然指向天花板,“看!吊灯上挂着美团骑手的头盔!”
青铜吊灯突然坠落,二十个铅字蹦进灯罩。活字在玻璃上投射出光影,竟是老年公寓的监控画面:陈建国正在给老人发印着双鱼纹的保健品。
“逮现行!”张大妈掏出老人机录像,屏幕突然跳出“阴间信号弱“的弹窗。苏小曼的铜火锅勺猛击地面,震得活字版裂开缝隙——裂缝里渗出朱砂色的黏液,隐约可见双鱼纹游动。
老头举着保温杯从暗门钻出:“年轻人不讲武德!”杯口飞出纸蝴蝶,每只翅膀都印着契约编号。顾临安甩出文化衫变成捕虫网:“大爷,您这保温杯是哆啦A梦同款吧?”
苏小曼趁机翻开《阳册》,泛黄纸页上的墨迹突然流动起来,在空白处拼出江城市地图。双鱼纹在地下水道位置疯狂闪烁,旁边标注着“活字咒母版。”
“下水道又要遭殃!”张大妈把雄黄酒倒进拖把桶,“这次得带上十斤韭菜盒子!”
穿过古籍修复室的暗门,三人顺着霉味扑鼻的甬道下滑。顾临安的文化衫变成手电筒模式,光束照见墙缝里塞着美团订单,收货地址写着“阴兵驿站。”
“这青砖在打呼噜!”苏小曼突然急刹,铜火锅勺抵住墙面。砖缝渗出黏液,隐约可见活字咒在砖面流动。她摸出臭豆腐按在砖上,砖块突然张开嘴,吐出捆用头发装订的账本。
账本封皮画着饕餮纹,内页贴着陈建国的工牌照片。顾临安翻到借款记录:“好家伙!这老小子给自己借了三百年的寿!”
前方传来活字印刷机的轰鸣声,二十台青铜机器正在自动排版。每台机器都叼着老人照片,铅字在滚筒上拼出借寿条款。张大妈举起拖把捅进机器进纸口:“吃我桃木剑!”
机器突然卡壳,吐出口香糖状的朱砂墨。苏小曼用铜火锅勺接住墨团,勺柄纹路突然发烫:“这是活字咒的母墨!”
阴影中走出个穿长衫的纸人,胸前别着“印刷总监“的工牌:“陈总说版权费该续交了。”纸人袖口飞出铅字,在空中拼成“违约金条款。”
顾临安的文化衫射出激光:“老子给你烧纸钱!”光束扫过铅字,契约瞬间变成“甲方是大笨蛋。”
纸人突然自燃,灰烬中掉出青铜活字版。苏小曼用《阳册》压住活字版,墨迹突然流动,在地面汇成江城下水道地图。双鱼纹在污水处理厂位置裂成两半,标注着“母版藏匿处。”
“杀回去!”张大妈把雄雄黄酒浇在拖把上,“这次我要往陈建国脑门上贴退热贴!”
穿过印刷车间的暗门,恶臭中混着线香味道。五米见方的水泥池里,青铜马桶正在吞吐铅字,水箱盖雕着活字咒母版。池底沉淀着美团外卖单,此刻正像沸水般咕嘟冒泡。
“套娃呢!”顾临安掏出罗盘,“这母版嵌着陈建国的生辰八字!”
苏小曼的铜火锅勺突然横打,将飞溅的外卖单拍在墙上:“小心!这些订单在组阵!”被击中的订单粘成箭头,直指马桶冲水按钮。
活字咒母版突然射出青光,二十个铅字蹦进污水池。张大妈突然捂住口袋:“我揣的韭菜盒子在跳舞!”只见塑料袋鼓动如活物,嗖地飞向马桶。翡翠麻将牌自动翻面,露出“發财“变“白板“的戏法。
“按住它!”苏小曼甩出红线缠住马桶盖,“这是活祭坛2.0!”
青铜马桶发出冲水声,池底漩涡中升起个穿西装的虚影。那人梳着背头,胸前别着“总经理“的工牌,手里握着青铜活字版。
“陈建国!”顾临安扯开文化衫露出符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你美团红包过期了!”
虚影扶了扶金丝眼镜:“本处支持花呗分期借寿。”他翻开活字版,铅字间掉出堆青铜钥匙,“往生客栈总统套间已为您升级。”
苏小曼将《阳册》拍在活字版上:“陈秀娥找你改合同!”
书页中飞出旗袍虚影,翡翠戒指化作渔网罩住陈建国。虚影顿时扭曲:“不可能!她早就.....。”话没说完就被马桶吸进去,活字咒母版噼里啪啦炸开,露出底下青铜浇铸的《往生经》修订版。
顾临安的文化衫突然报警:“检测到美团骑手突袭!”只见污水池泛起油花,三个穿潮牌的纸人破墙而入,外卖箱里装着青铜活字。
“这是陈总加急件!”纸人递来沾着朱砂墨的签收单,“备注要苏小姐按血手印。”
苏小曼反手将签收单塞进纸人衣领:“告诉他,老娘用姨妈巾签名!”
纸人在雄黄酒雾气中融化,地上残留着张湿漉漉的印刷稿。校注栏画着愤怒表情包,页眉赫然是:“江城市殡仪馆悼词印刷处。”
殡仪馆悼词印刷处的日光灯管滋啦作响,苏小曼的铜火锅勺挑起半截挽联,绢帛上“音容宛在“四个字突然扭成麻花状,在空气里炸出股香灰味。
“这印刷机吃错纸钱了吧?”顾临安的文化衫自动切换成防毒面罩,袖口滋出雄黄酒喷雾。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讣告草稿,纸角美团骑手的卡通头像正冲他比划割喉手势。
张大妈举着拖把挑开窗帘,外面阴雨绵绵的停车场里,二十个穿潮牌的纸人正在给殡葬车贴“往生客栈专车“的logo。纸人胸口别着工牌,有个缺耳朵的突然转头,露出用修正液画的诡异笑脸。
“夭寿!”张大妈把雄黄酒倒进保温杯,“这些纸人扎的比我跳广场舞还灵活!”
苏小曼用铜火锅勺戳了戳挽联打印机,机器突然吐出张泛黄的《往生经》扉页。泛着尸蜡光泽的封皮上,双鱼纹正啃食着印刷日期,书脊处渗出朱砂色的黏液。
“看这个!”顾临安的文化衫变成放大镜模式,“每页边距藏着借寿条款!”他刚碰到书页,整面墙的挽联突然无风自动,绢帛上浮现出老年公寓监控画面——陈建国正在给老人发印着二维码的纸钱。
打印机突然轰鸣,吐出一米长的祭祀清单。苏小曼扯住清单末尾,纸带像贪吃蛇般钻进天花板通风口:“追!这纸带在导盲!”
三人挤进维修通道,顾临安的文化衫变成手电筒,光束照见管道内壁贴满美团订单。收货地址写着“阴兵驿站VIP包厢“,备注栏画着流泪的表情包。
“这青砖在打呼噜!”张大妈突然急刹,拖把杆抵住通风口拐角。砖缝渗出黏液,隐约可见活字咒在砖面流动。她掏出韭菜盒子按在砖上,砖块突然裂开嘴,吐出捆用头发装订的账本。
账本封皮画着饕餮纹,内页贴着陈建国的工牌照片。顾临安翻到借款记录:“好家伙!这老小子给殡仪馆馆长也借了五十年寿!”
前方传来纸钱清点机的嗡鸣声,十台青铜机器正在自动折叠金元宝。每台机器都叼着老人照片,黄纸在传送带上拼出借寿条款。苏小曼用铜火锅勺捅进机器出纸口:“吃我臭豆腐!”
机器突然卡壳,吐出芝麻糖状的朱砂墨。顾临安用文化衫接住墨团,袖口纹路突然发烫:“这是活字咒的子墨!”
阴影中走出个穿旗袍的纸人,胸前别着“祭祀主管“的工牌:“陈总说香火钱该充值了。”纸人袖口飞出纸钱,在空中拼成“违约金通知单。”
张大妈举起保温杯泼出雄黄酒:“老娘给你烧真钱!”液体淋过纸钱,契约瞬间变成“甲方吃土去吧。”
纸人突然自燃,灰烬中掉出青铜活字版。苏小曼用《阳册》压住活字版,墨迹突然流动,在地面汇成殡仪馆平面图。双鱼纹在骨灰存放处裂成两半,标注着“母版藏匿处。”
“杀过去!”顾临安把文化衫变成雨披,“这次我要往陈建国脑门上贴退烧贴!”
穿过祭祀厅的暗门,檀香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五米高的骨灰架上,青铜香炉正在吞吐纸钱,炉身雕着活字咒母版。炉底沉淀着美团外卖单,此刻正像沸水般咕嘟冒泡。
“套中套啊!”苏小曼掏出罗盘,“这香炉嵌着殡仪馆长的生辰八字!”
顾临安的文化衫突然横甩,将飞溅的外卖单拍在墙上:“当心!这些订单在布阵!”被击中的订单粘成箭头,直指香炉出灰口。
活字咒母版突然射出青光,二十个铅字蹦进骨灰盒。张大妈突然捂住挎包:“我带的韭菜盒子在蹦迪!”只见塑料袋鼓动如活物,嗖地飞向香炉。翡翠麻将牌自动翻面,露出“白板“变“幺鸡“的戏法。
“按住它!”苏小曼甩出红线缠住香炉盖,“这是活祭坛3.0!”
青铜香炉发出焚香声,炉底灰烬中升起个穿道袍的虚影。那人手持拂尘,胸前别着“祭祀总监“的工牌,腰间挂着青铜活字版。
“陈建国的小弟!”顾临安扯开文化衫露出符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你功德箱被撬了!”
虚影甩了下拂尘:“本处支持扫码借寿。”他翻开活字版,铅字间掉出堆纸扎手机,“往生客栈已开通5G超度套餐。”
苏小曼将《阳册》拍在活字版上:“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书页中飞出中山装虚影,翡翠烟斗化作渔网罩住道袍人。虚影顿时扭曲:“不可能!师父早就.....。”话没说完就被香炉吸进去,活字咒母版噼里啪啦炸开,露出底下青铜浇铸的《往生经》精装版。
顾临安的文化衫突然报警:“检测到美团骑手突袭!”只见骨灰架泛起磷火,三个穿西装的纸人破墙而入,公文包里装着青铜活字。
“这是陈总加急件!”纸人递来沾着香灰的签收单,“备注要苏小姐按唇印。”
苏小曼反手将签收单塞进纸人领带:“告诉他,老娘用口红画符!”
纸人在雄黄酒雾气中融化,地上残留着张焦黑的印刷稿。校注栏画着大笑表情包,页眉赫然是:“江城市老年大学书法班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