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鸽子屎引发的血案

“这可是天降祥瑞！“苏浅浅踮脚摘下萧景珩玉冠上的鸽子屎，指尖捻着那坨灰白色物体在满院灯笼下转圈，”《山海经》有云，青鸟衔珠是为吉兆，侯爷这顶多算是…呃，白鸽献宝？”
萧景珩掐着她腰肢的力道骤然收紧：“苏姑娘可知欺君之罪要诛九族？”
"巧了不是，"苏浅浅反手将鸽子屎抹在他袖口暗纹上，“我爹上月刚把族谱烧了，说是要给祖宗换个时髦的烫金封皮。”
教坊司的琉璃瓦上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二十余只白鸽突然俯冲而下。苏浅浅望着系统面板上刚解锁的"乌鸦嘴"技能倒计时，突然拽着萧景珩的腰带往廊柱后躲：“侯爷快看！”
话音未落，漫天鸟粪如雨点般砸在青石板上。乐师们抱头鼠窜，琵琶与箜篌摔作一团。有个抱着月琴的小宫女边跑边哭：“奴婢就说不能排演百鸟朝凤…”
「教坊司众人恐惧值+300」
苏浅浅盯着暴涨的积分乐不可支，冷不防被萧景珩抵在朱漆廊柱上。他玄色织金蟒纹的广袖笼住她周身，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苏苏这嘴开过光？”
"侯爷谬赞。"苏浅浅指尖戳着他胸口金线绣的螭纹，“我家乡管这叫’言出法随’，不过通常用来咒负心汉秃顶…”
话没说完，前院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李修文顶着满头鸟粪冲进来，手里攥着皱巴巴的退婚书：“浅浅！那玉佩真是柳如烟硬塞给我的！”
萧景珩慢条斯理地掸去肩头鸽羽：“李探花这是改行唱《窦娥冤》了？”
"侯爷明鉴！"李修文"扑通"跪地，月白长衫沾满可疑污渍，“下官对浅浅一片痴心，都是柳如烟说怀了我的骨肉…”
苏浅浅突然拽过路过的小太监："劳驾，去太医院请两位擅长脑疾的太医。"她转头诚恳地望向李修文，“李公子这症状多久了？臆想症发展到中期会出现大小便失禁，您这裤子…”
众人齐刷刷后退三步。李修文僵在原地，脸色由青转紫再变黑，活像打翻的颜料盘。
「李修文羞愤值+200，解锁中级技能’指鹿为马’」
苏浅浅正盘算着怎么把这冤种榨出更多眼泪值，忽觉腰间一轻。萧景珩拎着她新得的教坊司腰牌晃了晃：“苏掌事，该进宫谢恩了。”
金銮殿前的汉白玉阶长得令人绝望。苏浅浅提着十二幅湘裙骂骂咧咧：“哪个缺德玩意儿设计的九十九级台阶？显摆腿长怎么不修个登月梯？”
"苏姑娘慎言。"引路太监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这是先帝爷为考验官员体力…”
"懂了，老年健身中心。"苏浅浅抹了把额角薄汗，瞥见萧景珩气定神闲的背影，突然拽住他腰带借力，“侯爷这腰倒是挺劲道。”
萧景珩反手扣住她手腕：“苏苏若是累了，本侯可以…”
"可以表演个胸口碎大石？"苏浅浅猛地抽回手，却见朱漆宫门内转出个茜色宫装的丽人。柳如烟扶着嬷嬷的手款款而来，鬓间金步摇在阳光下晃出刺目光晕。
"苏姐姐真是好手段。"柳如烟丹蔻指尖抚过腰间新换的羊脂玉佩，“不过教坊司那种地方…”
"柳姑娘慎言！"苏浅浅突然高声打断，“你鞋底沾着御花园的鸟粪呢！”
柳如烟下意识提裙，镶满珍珠的绣鞋"啪嗒"甩出团黑乎乎的东西。萧景珩抬脚将那坨疑似粪便的物体踢回她裙摆：“柳小姐的香囊倒是别致。”
「柳如烟崩溃值+500」
系统提示音欢快地炸响。苏浅浅强忍笑意，学着柳如烟方才的语气：“不过教坊司嘛，确实比不得柳姑娘的闺阁情趣——听说李探花送你的定情信物是夜香桶形状的玉佩？”
"你胡说！"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镶宝石的护甲直指苏浅浅鼻尖，“那明明是鸳鸯…”
"鸳鸯戏夜香？"萧景珩抚掌轻笑，“柳尚书果然教女有方。”
眼见柳如烟要厥过去，苏浅浅贴心地扶住她胳膊：“妹妹当心，气出法令纹就不好看了。我家乡有款’肉毒素面膜’，回头让李探花烧给你啊？”
凤仪宫的蟠龙香炉腾起袅袅青烟。皇后盯着跪在下首的苏浅浅，蔻丹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紫檀案几：“苏姑娘可知何为妇德？”
"知道啊！"苏浅浅仰起脸笑得天真烂漫，“比如劝侯爷雨露均沾，帮陛下选秀，给各位娘娘安排KPI考核…”
"咳咳！"正在喝茶的皇帝呛得满脸通红。萧景珩憋笑憋得肩头直颤，伸手去扶摇摇欲坠的皇后：“娘娘当心，苏姑娘家乡话本里管这叫’职场优化’。”
苏浅浅趁机掏出袖中改良版《后宫绩效手册》：“您看，嫔妃们每月按侍寝次数领月例银子，连续三月垫底的降位份。若是能发明美容秘方或者怀上龙种，还能额外加分！”
皇后的护甲"咔"地折断在案几上。殿外突然传来小太监的尖嗓：“贵妃娘娘求见——”
满头珠翠的蓝衣美人旋风般卷进来，扑通跪在苏浅浅脚边：“苏姑娘救救我宫里的人吧！她们今早跟着柳小姐学什么’破碎感妆容’，现在全在太医院洗眼睛呢！”
「贵妃崩溃值+300」
苏浅浅望着系统商城新解锁的’宫斗王者’技能，笑得更甜了：“娘娘莫急，我这就教您真正的纯欲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