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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龙脉煞醒

盗墓天下之青乌序 老朝奉 2025-04-20 17:33
白知秋站在他身侧,目光落在棺椁的缝隙处:“这棺椁……是封死的。”
“封死?”周老七皱眉,“不对啊,按照风水布局,这棺椁应该是‘活棺’,能打开的才对。”
阎九溟盯着棺椁,忽然注意到棺盖边缘有一道极细的凹槽,凹槽内嵌着一枚铜钉,钉子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锁”字。
“锁魂钉?”
他瞳孔一缩,前世他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类似的记载——锁魂钉是用来镇压棺中凶物的,一旦拔出,里面的东西就会苏醒。
“不能动这钉子。”他沉声道。
白知秋却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在铜钉上:“不,这钉子……是假的。”
“假的?”周老七一愣。
“真正的锁魂钉应该钉在棺内,而这枚……只是障眼法。”她说着,手指微微用力,竟将那枚铜钉轻轻拔了出来。
“咔——”
棺椁内部传来一声轻微的机关转动声。
阎九溟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拉住白知秋的手腕,将她往后一带。
然而,棺椁并未开启。
相反,石室的墙壁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这是……”周老七瞪大眼睛,“暗梯?”
阎九溟盯着那道阶梯,眼神微沉。
“看来,真正的镇水符,还在下面。”
阶梯尽头是一间更大的石室,四壁刻满了壁画,描绘的是一支军队在江边祭祀的场景。壁画中央,一名身穿龙袍的男子手持玉符,站在祭坛之上,而江水中,隐约可见一条巨大的黑影盘旋。
“这是……‘镇水祭’?”周老七喃喃道。
阎九溟的目光落在祭坛中央的石台上——那里摆放着一块青玉符,符上刻着古老的文字,正是系统提示的“镇水符”。
他刚要上前,白知秋却突然拉住他:“等等。”
她指向石台下方——那里有一圈极细的银线,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
“是‘牵魂丝’。”她低声道,“碰到它,整个石室都会塌陷。”
阎九溟眯了眯眼,前世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怎么破?”他问。
白知秋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轻轻挑起银线,银针瞬间被腐蚀成黑色。
“剧毒。”她皱眉,“这机关……是专门防盗墓贼的。”
周老七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在符上画了几笔,随后贴在银线上。
“试试这个。”
黄符燃起幽蓝色的火焰,银线在火焰中缓缓融化。
阎九溟盯着那团火,心中微动——周老七的手段,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银线消失后,阎九溟上前取下了镇水符。
就在他手指触碰到玉符的瞬间,整个石室突然震动起来!
“不好!”周老七脸色骤变,“有人动了外面的机关!”
阎九溟猛地回头,只见甬道尽头,一道黑影正缓缓逼近——
黑色唐装,翡翠扳指。
那人站在阴影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阎九溟,好久不见。”
石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阎九溟攥紧手中的镇水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翡翠扳指折射的冷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那个穿黑色唐装的男人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阎九溟的神经上。
没想到你还能活着走到这里。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像是猫在逗弄爪下的老鼠。
白知秋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将阎九溟挡在身后。她手腕上的碎玉镯青光流转,在昏暗的石室中格外醒目。周老七悄悄摸向腰间的铜钱串,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
你是谁?阎九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必须克制住现在就冲上去的冲动。系统在脑海中闪烁:“警告!敌方携带阴煞之物,建议暂避锋芒”
男人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七重楼”三个古篆,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在下姓沈,沈墨白。阎先生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吧?”
阎九溟瞳孔骤缩。七重楼——前世害他惨死的组织!这个沈墨白,就是当年站在高处冷眼看他被万箭穿心的人!
七重楼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周老七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这地方可是我们’观山太保’一脉的祖传秘地。”
沈墨白把玩着令牌,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阎九溟手中的镇水符上。“周老爷子说笑了。这’龙吟水府’本就是七重楼先祖所建,我们不过是来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龙吟水府?阎九溟心头一震。系统适时弹出提示:“龙吟水府:北宋末年风水大师郭璞所建,以镇黄河水患。内有七重机关,对应北斗七星布局”
白知秋突然轻咳一声:“沈先生既然知道这里是龙吟水府,可知道这镇水符一旦取出,会有什么后果?”
沈墨白终于将目光转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白家的小姐果然见多识广。不过…”他话音未落,身后突然闪出三个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造型古怪的短刀,刀身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
阴兵符刀!周老七失声叫道,“你们竟敢动用这种邪物!”
阎九溟感觉后背一阵发凉。阴兵符刀是传说中能驱使亡魂的凶器,用活人鲜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前世他就是被这种刀划伤后,才触发了墓中的万箭机关。
把镇水符交出来。沈墨白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我可以让你们活着离开。”
石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墙壁上的壁画开始龟裂。阎九溟注意到那些壁画上的江水似乎在流动,那条巨大的黑影正缓缓游向岸边。
来不及了…白知秋突然低语,“水脉已经感应到镇水符离位。”
仿佛印证她的话,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浑浊的地下水喷涌而出。沈墨白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动手!”
三个黑衣人同时扑来,阴兵符刀带起刺耳的破空声。周老七猛地甩出一把铜钱,铜钱在空中组成一个奇特的阵型,竟将最先冲来的黑衣人逼退数步。
走!阎九溟抓住白知秋的手腕,朝石室另一侧的甬道冲去。身后传来沈墨白的怒吼:“拦住他们!”
甬道狭窄潮湿,墙壁上渗出的水珠已经变成了细流。阎九溟能感觉到手中的镇水符在发烫,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震颤。
前面左转!白知秋突然说道,“那里有个暗室!”
三人拐进一条几乎被水淹没的侧道,阎九溟用肩膀撞开一扇半掩的石门。暗室内堆满了腐朽的木箱,角落里立着一尊青铜雕像,正是壁画上那个手持玉符的龙袍男子。
这是…郭璞的塑像?周老七喘着粗气问道。
白知秋快步上前,仔细端详雕像手中的玉符。“不对,这不是郭璞。”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是宋徽宗!”
阎九溟心头一震。宋徽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龙脉异动!镇水符必须立即归位!”
外面有水声!周老七突然压低声音,“他们追来了!”
阎九溟咬咬牙,将镇水符递给白知秋:“你知道该放回哪里吗?”
白知秋接过玉符,手指轻轻抚过雕像的底座。“这里有个机关…”她突然用力按下底座的一块砖石,雕像胸口应声打开一个暗格。
就在她要将镇水符放入暗格的瞬间,石门被猛地撞开。沈墨白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阴兵符刀直指白知秋后背:“住手!”
阎九溟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阴兵符刀划破他的衣袖,在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剧痛让他眼前一黑,但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钻进了体内。
九溟!白知秋惊呼一声,但还是将镇水符放入了暗格。
整个暗室剧烈震动起来,雕像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远古生物的吼叫。沈墨白脸色大变:“你们做了什么?!”
地面开始塌陷,浑浊的地下水变成了黑色,水面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漩涡。周老七拽住阎九溟的衣领:“快走!龙脉苏醒了!”
三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暗室,身后传来沈墨白凄厉的惨叫。甬道在不断坍塌,阎九溟感觉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眼前开始出现重影。
坚持住!白知秋搀扶着他,“前面就是出口!”
当他们终于冲出墓道,重见天日时,身后的整座山体都在剧烈震动。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地下翻腾。
黄河…黄河要改道了…周老七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阎九溟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昏迷前,他听到白知秋焦急的呼唤,和系统冰冷的提示音:“阴煞入体,72小时内必须找到解药…”
黎明前的山风裹挟着潮湿的土腥味,阎九溟在剧痛中猛然睁眼。他正躺在一顶军绿色帐篷里,左臂缠绕的绷带渗出诡异的青黑色。帐篷外传来断断续续的铜铃声,像是某种古老的招魂仪式。
帐篷帘子突然被掀开,白知秋端着陶碗走进来,碗里黑褐色的药汁泛着细密的气泡。她今天换了件靛青色的对襟衫,手腕上的碎玉镯比往日暗淡许多。
你醒了?她将陶碗放在折叠桌上,桌面立刻结出一层薄霜,“阴兵符刀的煞气已经侵入心脉,再拖下去…”
阎九溟试着撑起身子,肌肉里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游走。系统光幕在视野里闪烁:“阴煞侵蚀度42%,建议立即寻找龙血砂”。他注意到白知秋眼下挂着两轮青影:“你多久没睡了?”
三天。她指尖轻轻掠过陶碗边缘,药汁表面立刻浮现出细小的金色纹路,“周老爷子在熬第二副药时昏过去了,他年轻时中的尸毒被煞气引动…”
话音未落,帐篷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阎九溟强撑着抓起枕边的青铜匕首——那是他们在西汉空心砖墓里找到的辟邪物。白知秋却按住他的手腕:“别动,是巡山的陈瘸子。”
当晨光彻底驱散山雾时,阎九溟终于看清了营地全貌。七顶帐篷呈北斗状分布,中央的空地上用朱砂画着巨大的八卦图。陈瘸子正拖着他那条义肢往火堆里添柴,铁锅里的药渣散发出腐烂的甜腥味。
这地方叫老鸹岭。陈瘸子用树枝拨弄着火堆,火星溅在他油光发亮的皮袄上,“民国十六年发洪水,冲出来半截唐代镇河铁牛,肚子里全是人骨头。”
白知秋正在整理她的犀角罗盘,闻言抬头:“铁牛腹葬是厌胜之术,你们动过那具尸骨?”
哪敢啊!陈瘸子的义肢发出咯吱响动,“当年下去捞铁牛的七个后生,三天内全得了失心疯…”他突然压低声音,“但昨晚山洪冲垮了西崖,有人看见铁牛眼睛在流血。”
阎九溟臂上的伤口突然刺痛起来。系统弹出新提示:【龙血砂线索:镇河兽眼】。他望向西面被晨雾笼罩的山崖,隐约听见类似铁链拖动的声响。
正午时分,三人沿着泥泞的山路向西崖行进。周老七走在最前面,他腰间挂着的五帝钱不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老人虽然脸色灰败,但脚步比年轻人还稳当。
七重楼要找的不只是镇水符。周老七突然停下,指着崖壁上新裂开的缝隙,“你们看那道水痕,像不像《河图》里记载的’龙吐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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