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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门主信物

观山太保 天宝 2025-04-20 22:50
穆清霄摇头:“我也不清楚,但爷爷留下的东西,绝不会简单。”
就在这时,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面容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环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穆清霄身上。
穆清霄浑身紧绷,手已经摸向口袋里的玉牌。
男人却只是微微一笑,走到收银台前买了一包烟,随后转身离开。
“奇怪…”钟渝棠低声道,“他不像是阴符门的人。”
穆清霄盯着男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雨依旧下着,便利店外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路灯在雨幕中孤独地亮着。
穆清霄深吸一口气:“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研究这块玉牌。”
钟渝棠点头:“去我家吧,我那儿有爷爷留下的古籍,说不定能查到线索。”
穆沉舟举手:“我能一起去吗?我可不想一个人被那些黑影盯上。”
穆清霄瞥了他一眼:“随你,但别拖后腿。”
三人离开便利店,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钟渝棠的住处。
车窗外,雨越下越大,城市的轮廓在雨幕中模糊不清。穆清霄握紧手中的玉牌,心中隐隐有种预感——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出租车在雨幕中穿行,车窗上的水珠被霓虹灯映得五彩斑斓。穆清霄坐在副驾驶,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玉牌,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像是握着一块寒冰。后座上,钟渝棠正低头翻看手机里的资料,而穆沉舟则歪着头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活像只困倦的猫。
“到了。”司机踩下刹车,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清晰的弧线。
三人下车,雨水立刻打湿了肩膀。钟渝棠撑开一把黑伞,示意他们跟上:“我家就在前面那栋楼。”
小区有些年头了,楼道里的感应灯时亮时灭,墙壁上贴满了疏通管道和开锁的小广告。爬到五楼,钟渝棠掏出钥匙,拧开防盗门。
屋内很干净,客厅里摆着几张红木椅子,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书架上堆满了泛黄的古籍。最显眼的是茶几上那盏青铜油灯,灯芯微微跳动,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随便坐。”钟渝棠脱下外套挂好,转身去厨房烧水,“我这儿没什么吃的,只有泡面。”
穆沉舟一屁股瘫在沙发上,长长舒了口气:“总算能歇会儿了。”
穆清霄没坐,而是走到书架前,指尖划过那些古籍的书脊:“你爷爷留下的?”
“嗯。”钟渝棠端着三杯热茶走出来,“他是风水师,收藏了不少古籍,有些甚至是孤本。”
穆清霄抽出一本《阴符秘录》,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朱砂写着“阴符门”三个字,笔锋凌厉,像是用刀刻上去的。
“阴符门…”他低声念道,眉头微皱,“你爷爷和阴符门也有关系?”
钟渝棠摇头:“不清楚,但他生前确实提过几次阴符门,说那是个邪门歪道。”
穆沉舟凑过来,好奇地探头:“这书上写的啥?能看懂不?”
穆清霄没理他,继续往后翻。书里记载了不少阴符门的秘术,其中一页画着一块玉牌的图案,和穆清霄手中的几乎一模一样,旁边还标注着“门主信物,可镇邪祟”。
“果然…”他喃喃自语,“这玉牌确实是阴符门的东西。”
钟渝棠放下茶杯,走过来看了一眼:“书上有没有说怎么用?”
穆清霄摇头:“只提到玉牌能镇邪,但具体方法没写。”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穆沉舟挠头,“总不能一直躲着吧?那些黑影迟早会找到这儿。”
穆清霄合上书,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青铜油灯上:“你爷爷这盏灯…”
钟渝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引魂灯,据说能照见阴物。”
穆清霄走过去,手指轻轻碰了碰灯身,灯芯的火苗突然窜高了一截,映得他脸色忽明忽暗。
“有意思…”他眯起眼,“或许我们可以用它来引那些黑影现身。”
钟渝棠皱眉:“太危险了,万一控制不住…”
“总比坐以待毙强。”穆清霄打断她,语气坚决,“既然阴符门的人盯上了这块玉牌,那就说明它很重要。与其躲着,不如主动出击。”
穆沉舟举手:“我赞成!不过…能不能先吃个泡面?我快饿死了。”
钟渝棠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煮面。穆清霄则继续翻看古籍,试图找到更多关于玉牌的线索。
窗外,雨声渐小,但夜色依旧深沉。
雨后的夜晚格外潮湿,窗外的树影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钟渝棠家的客厅里,青铜油灯的火苗微微晃动,映得三人脸色忽明忽暗。
穆清霄坐在茶几旁,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始终没离开那本《阴符秘录》。书页泛黄,字迹有些模糊,但关于玉牌的记载却格外清晰——“门主信物,可镇邪祟”。
“所以,这玉牌是阴符门门主的东西?”穆沉舟凑过来,嘴里还叼着半根泡面,含糊不清地问道,“那岂不是说,你拿着它,就等于……”
“等于被阴符门盯上了。”穆清霄合上书,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冷了几分,“而且,他们显然不想让我活着。”
钟渝棠端着热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书上有没有提到玉牌的具体用法?”
“没有。”穆清霄摇头,“只说是门主信物,能镇邪,但具体怎么用,没写。”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穆沉舟挠了挠头,“总不能一直躲着吧?那些黑影迟早会找到这儿。”
穆清霄没回答,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青铜油灯上。灯芯的火苗微微跳动,映得他眼底一片深邃。
“引魂灯……”他低声念道,“你爷爷有没有说过,这灯具体怎么用?”
钟渝棠思索片刻:“他说过,这灯能照见阴物,但必须在特定的时辰点燃,否则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几点了?”穆清霄问。
“快子时了。”钟渝棠看了眼手机,“阴气最重的时候。”
穆清霄嘴角微扬:“正好。”
“等等,你不会是想现在点灯吧?”穆沉舟瞪大眼睛,“万一招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怎么办?”
“就是要招来。”穆清霄站起身,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既然阴符门的人想找我,不如让他们主动现身。”
钟渝棠皱眉:“太冒险了。”
“冒险总比被动强。”穆清霄回头看她,眼神坚定,“而且,有这盏灯在,至少我们能提前知道他们来了。”
钟渝棠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但必须小心。”
穆沉舟叹了口气:“行吧,反正我也跑不掉,陪你们疯一把。”
三人围坐在茶几旁,钟渝棠取出一张黄符,轻轻贴在油灯底座上,低声念了几句咒语。油灯的火苗突然窜高,映得整个客厅一片昏黄。
“灯亮了,阴物现。”钟渝棠低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
穆沉舟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盯着四周:“这灯……真的能照出那些东西?”
“能。”钟渝棠点头,“但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穆清霄没说话,目光紧盯着油灯的火苗。火苗微微晃动,忽然间,灯芯的颜色从橙黄变成了幽蓝,映得三人的脸都泛着一层诡异的青色。
“来了。”钟渝棠低声提醒。
客厅的温度骤然降低,窗玻璃上凝结出一层薄霜。穆沉舟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怎么突然这么冷?”
穆清霄没回答,目光死死盯着客厅的角落——那里,一道模糊的黑影正缓缓浮现,像是一团浓稠的雾气,逐渐凝聚成人形。
黑影没有五官,但穆清霄能感觉到,它正“看”着自己。
“阴符门的探子。”钟渝棠压低声音,“它在找玉牌。”
穆清霄缓缓伸手,摸向口袋里的玉牌。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玉牌的瞬间,黑影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即朝他们飘了过来!
“小心!”钟渝棠一把抓起桌上的黄符,甩向黑影。
黄符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金光,击中黑影的瞬间,黑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随即消散。
客厅里恢复了平静,油灯的火苗也变回了正常的颜色。
穆沉舟长舒一口气:“解决了?”
“不,只是暂时逼退了它。”钟渝棠摇头,“阴符门的人已经知道我们在这儿了。”
穆清霄站起身,眼神冷峻:“那就换个地方。”
“去哪儿?”穆沉舟问。
“去找胡三爷。”穆清霄淡淡道,“既然阴符门盯上了玉牌,那胡三爷背后的人,很可能就是阴符门的门主。”
钟渝棠皱眉:“太危险了,胡三爷不是好惹的。”
“正因为危险,才更要去。”穆清霄看向她,“你爷爷的书里提到过阴符门的老巢吗?”
钟渝棠思索片刻:“有,但只说是’榕城以西,阴山之下’,具体位置不清楚。”
“阴山……”穆清霄眯起眼,“看来,我们得先找到这个地方。”
穆沉舟挠头:“阴山在哪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那地方早就被抹去了。”钟渝棠低声道,“据说几十年前,阴山发生过一场大火,整座山都被烧成了焦土,后来政府重建时,直接把那片区域划成了工业区。”
穆清霄冷笑:“掩人耳目。”
“现在怎么办?”穆沉舟问。
穆清霄收起玉牌,看向窗外:“天亮后,我们去工业区看看。”
钟渝棠点头:“我查一下那边的资料。”
穆沉舟叹了口气:“又要熬夜……”
夜风透过窗缝吹进来,油灯的火苗微微晃动,映得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摇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无声地注视着他们……
晨雾笼罩着榕城西郊的工业区,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塌下来。穆清霄站在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前,眯眼望着远处那片被围起来的废弃厂房。风卷着沙尘从水泥裂缝里钻出来,带着一股铁锈和机油混合的刺鼻味道。
“这地方阴气真重。”钟渝棠裹紧了外套,手里捏着一枚铜钱,铜钱在她指尖微微发烫,“铜钱示警,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穆沉舟蹲在旁边啃包子,闻言抬头:“阴山就是这儿?我怎么看都像个倒闭的化工厂啊?”
“阴山早被推平了。”穆清霄踢开脚边的碎石,“但地脉没变,阴气聚而不散,这种地方最容易养出脏东西。”
钟渝棠从包里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后直指厂房深处:“罗盘失灵了,里面有东西干扰磁场。”
“胡三爷的人会不会埋伏在这儿?”穆沉舟三两口吞下包子,紧张地东张西望。
穆清霄没回答,目光落在铁栅栏上缠绕的红色布条上——布条已经褪色,但隐约能看出是某种符咒的纹路。“有人在这里布过阵。”他伸手扯下一截布条,指腹摩挲着粗糙的布料,“时间不短了,至少十年。”
钟渝棠凑过来看:“是镇煞符,但画法很怪,像是…”她突然噤声,脸色变了变。
“像是什么?”穆沉舟追问。
“像是用血画的。”钟渝棠压低声音,“而且不是朱砂,是人血。”
三人沉默了一瞬。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铁栅栏哐当作响,远处厂房破碎的玻璃窗发出诡异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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