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姜妍的银丝软鞭凌空抽断三条青铜锁链,鞭梢卷住浑天仪中央的悬针。吴峰掏出朱砂笔在苏子蘅掌心画下雷纹,古旧的摸金符突然泛起青光,“这镇魂咒是秦家祖传的噬魂术!”
苏子蘅感觉四肢被锁链勒入骨髓,右臂莲花纹突然迸射银芒。暗河中的银血倒卷而起,在穹顶汇聚成白泽虚影。那神兽额间第三目睁开瞬间,三百六十五枚青铜齿轮竟停滞在半空。
"丁卯年七月十五…"白泽的声音仿佛从玉棺深处传来,苏子蘅胸口玉片突然浮起,映出张芸母亲怀抱石像的画面。疯癫的乔静突然在幻象中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子午相交,龙抬头!”
吴峰突然拽出怀表:"还有三分钟就到子时!"他甩出八枚铜钱嵌入地面裂缝,八卦阵图骤然逆转。姜妍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银鞭上,鞭身雕刻的二十八星宿次第亮起:“老苏,用莲花纹触碰白泽第三目!”
锁链崩断的瞬间,苏子蘅纵身跃向银血漩涡。右臂纹路与白泽神目接触刹那,整条暗河突然静止。漂浮的青铜卦签发出凤鸣般的颤音,三百尊人俑眼中的甲骨文如同活物般游向中央。
"万历三十七年…"张芸的声音突然从塌陷的东南角传来。她手中的白泽石像爪心射出金光,将浑天仪残片熔铸成青铜罗盘。秦俊的冷笑在墓室回荡:“不愧是张家最后的血脉,可惜…”
二十道黑影从龟裂的墙壁跃出,淬毒的弩箭直取众人要害。姜妍旋身舞动银鞭,击落的箭矢在青砖上腐蚀出缕缕黑烟。吴峰抓起人俑断臂砸向偷袭者,青铜与血肉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白泽虚影突然昂首长啸,暗河银血化作万千银针。苏子蘅看见自己倒影在血珠中分裂成十二个不同年龄的幻象,最终定格在婴儿浸在青铜鼎的画面。顺天道长染血的拂尘从记忆深处浮现,尘须缠绕住他的手腕:“镇龙将苏,该醒了。”
青铜罗盘突然指向墓室东北角。张芸抛出的襁褓碎片穿透时空裂隙,露出后面刻满《往生录》的龙脊碑。秦俊的紫檀手杖重重顿地,九头蛇影从杖首宝石窜出:“相柳大人的祭品,一个都别想逃!”
"乾三连,坤六断!"吴峰将摸金符按在龙脊碑的震卦方位。姜妍的银鞭缠住苏子蘅腰身,借力将他甩向碑顶的莲花凹槽。当右臂纹路与凹槽契合的瞬间,整座墓室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方盘旋的青铜天阶。
白泽虚影化作流光没入苏子蘅眉心,他看见万历三十七年的星象图在眼前展开。天枢位对应的青铜灯残片突然飞起,在黑暗中拼凑出顺天道长临终前刻在鼎身的谶语:“白泽现,四象归,往生路上斩轮回。”
"原来师父用毕生修为篡改了天机…"苏子蘅抹去眼角血泪,莲花纹顺着脊柱蔓延成青龙鳞甲。当第一声龙吟震碎相柳幻影时,张芸手中的石像突然睁眼,白泽真身从万历年的时空裂隙中探出利爪。
金属齿轮悬浮在墓室半空,每一枚都倒映着苏子蘅扭曲的面容。青铜锁链突然收紧,将他右臂莲花纹生生勒进皮肉,银血顺着浑天仪裂缝滴落,在暗河表面炸开朵朵血莲。
"这是苏家血脉的禁制!"姜妍甩出银鞭勾住最近的青铜齿轮,鞭梢雕刻的睚眦兽首突然睁开血目,“吴疯子,用你的三清破煞符!”
吴峰从怀中掏出泛黄的符纸,指尖在齿缝咬出血痕:"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符纸燃起的青烟竟在空中凝聚成铜钱剑的形状,剑身刻着的"万历通宝"字样与地契上的朱砂印痕产生共鸣。
青铜锁链突然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苏子蘅看见自己十二岁时咬断的那截锁链,此刻正与顺天道长颈间的勒痕重叠。浑天仪核心迸发的强光中,三百六十五枚齿轮突然组成二十八星宿图,天枢位的青铜灯残片化作流光直刺他眉心。
"丁卯年七月十五…"张芸的声音穿透时空裂隙,她手中的白泽石像突然睁开第三目,“子午相交,龙抬头!”
整条暗河突然沸腾,银血裹挟着青铜卦签冲天而起。苏子蘅胸口的玉片发出凤鸣,将束缚四肢的锁链震出蛛网般的裂痕。吴峰趁机抛出八枚铜钱嵌入地面裂缝,八卦阵逆转的瞬间,浑天仪表面浮现出万历三十七年的星象图。
"乾三连!"姜妍的银鞭缠住苏子蘅腰身,"坤六断!"吴峰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摸金符上。当青铜齿轮重新嵌合时,整座墓室突然陷入绝对黑暗,唯有苏子蘅右臂的莲花纹亮如明月。
黑暗中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三百尊人俑眼眶中的甲骨文突然活过来似的游向中央。苏子蘅感觉有冰凉的手指按在自己后颈,顺天道长染血的道袍从记忆深处浮现:“镇龙将苏,该醒了。”
强光炸裂的刹那,众人看见青铜浑天仪化作九层妖塔。第三层的青铜铃铛发出摄魂魔音,吴峰手中的地契突然自燃,烧出的灰烬竟在空中组成"白泽现世"四个篆字。
"原来地契是返魂阵的钥匙!"姜妍甩出三枚五帝钱钉入妖塔地基,“老苏,用莲花纹触碰天枢位的星图!”
苏子蘅纵身跃起时,暗河中突然伸出无数青铜手臂。张芸的白泽石像发出虎啸,那些手臂顿时僵在半空。他右臂按上星图的瞬间,整座妖塔开始崩塌,三百六十五枚齿轮重新组合成青铜鼎的形态。
"万历三十七年的镇龙鼎!"吴峰突然拽住苏子蘅后领往后拖,“鼎耳刻着秦家祖传的噬魂咒!”
青铜鼎中涌出粘稠的银血,血泊中浮现出顺天道长临终的画面。老道将襁褓中的婴儿放入鼎中时,鼎耳渗出的血珠竟与苏子蘅右臂莲花纹完美重合:“以吾寿元换此子生机,白泽现世需以人牲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