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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逮捕

至暗黑夜 紫檀 2025-04-02 15:20
9月25日,下午2点,永明建材公司
周永明正在办公室里喝茶,见到警察闯进来,先是一愣,随即暴怒:“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江鹤亮出逮捕令:“周永明,你涉嫌强奸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周永明脸色瞬间惨白,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胡说八道!我昨晚在家睡觉,根本没出门!”
“是吗?”江鹤冷笑,“那你的DNA为什么会在死者体内?”
周永明猛地僵住,嘴唇颤抖:“不……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什么?”江鹤逼近一步,“明明清理干净了?”
周永明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9月25日,下午4点,临江市刑侦支队审讯室
“我就是玩玩而已……”周永明低着头,声音发抖,“谁知道她那么不识趣,非要报警……”
江鹤强压着怒火:“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没想杀她!”周永明猛地抬头,眼睛通红,“我给她下了点药,想着玩完就送她回去,可她醒了之后居然抓伤我,还说要告我……我一时冲动就……”
“就勒死了她,然后抛尸后巷?”江鹤冷冷接话。
周永明颓然低下头,再也说不出话。
9月25日,下午5点,临江市刑侦支队办公室
陈子姗站在窗边,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侧脸上。
“案子破了,但高兴不起来。”她轻声道。
江鹤走到她身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至少我们没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陈子姗点点头,忽然转头看他:“晚上吃什么?”
江鹤挑眉:“又请客?”
“案子破了,心情好。”
江鹤笑了:“行,这次我要吃火锅。”
陈子姗白了他一眼:“大热天的吃火锅?”
“破案了,心情好。”
两人相视一笑,夕阳的余晖为这场“夜莺悲歌”画上了句点。
10月3日,上午8点15分,临江市松鹤养老院
晨雾还未散尽,养老院的白墙在微光中泛着冷青色。
陈子姗推开301号房门时,一股混合着药味与腐朽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房间很整洁,床上的老人安静地平躺着,双手交叠在胸前,像是睡着了。但那双半睁的眼睛,灰白浑浊的瞳孔,以及嘴角残留的白色泡沫,无一不在宣告——这是一具尸体。
“死者男性,75岁左右,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10点到凌晨1点之间。”她戴上手套,轻轻拨开老人的眼皮,仔细观察瞳孔扩散程度,“角膜轻度浑浊,尸僵已经形成,但还未达到全身僵硬的程度。”
养老院的护工站在门口,脸色发白:“我、我早上来送药的时候,发现张爷爷怎么叫都不醒,一摸……已经凉了……”
陈子姗没说话,手指轻轻按压老人的腹部,触感有些异常。她皱了皱眉,掀开老人的上衣——腹部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皮下有轻微淤血。
“有中毒迹象。”她低声说道,随即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江鹤,“得带回去解剖。”
江鹤点点头,目光扫过房间:“老人平时有访客吗?”
护工摇头:“张爷爷的儿子偶尔会来,但最近半年很少见了。”
“儿子?”江鹤挑眉,“联系方式有吗?”
“有登记,我这就去拿。”护工匆匆离开。
陈子姗已经拿出证物袋,小心地收集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瓶。水杯里还剩半杯水,药瓶里是常见的降压药,但瓶身上的标签有些歪斜,像是被人重新贴过。
“你觉得是他杀?”江鹤走到她身边,低声问。
“不确定,但一个长期服药的老人突然死亡,腹部还有中毒症状,不查清楚说不过去。”她顿了顿,瞥了眼门口,确保没人偷听,才压低声音道,“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养老院的人第一反应不是叫救护车,而是直接报警。”
江鹤眯了眯眼:“确实。”
10月3日,上午10点,临江市刑侦支队解剖室
无影灯下,老人的尸体被剖开,陈子姗戴着口罩,手中的解剖刀精准地分离脏器。胃内容物被取出后,她盯着那团暗褐色的物质,眉头越皱越紧。
“胃黏膜大面积腐蚀,出血点明显。”她抬头看向玻璃窗外站着的江鹤,“是剧毒农药,初步判断可能是百草枯。”
江鹤推门走进来,脸色凝重:“自杀?”
“不太像。”陈子姗摘下手套,指向死者的双手,“指甲缝很干净,没有挣扎或自行服毒的痕迹,而且……”她顿了顿,指向死者的口腔,“嘴角有轻微擦伤,像是被人强行灌入的。”
江鹤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谋杀。”
“嗯,而且凶手很可能是熟人。”陈子姗补充道,“老人没有反抗痕迹,说明他对凶手没有防备。”
江鹤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养老院那边查到什么了?”
“老人的儿子叫张志成,45岁,做建材生意的。”小刘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刚调取的资料,“这人有点问题——他去年给老人买了一份高额意外险,受益人是他自己。”
江鹤冷笑一声:“意外险?还真是‘孝子’。”
“另外,”小刘继续道,“养老院的监控显示,昨晚8点左右,张志成来过,待了不到半小时就走了。”
“时间对得上。”陈子姗看向江鹤,“要抓人吗?”
江鹤摇头:“先找他聊聊。”
10月3日,中午12点,临江市志远建材公司
张志成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见到警察进来,脸色明显一变,但很快又堆起笑容:“警官,有事吗?”
江鹤亮出证件:“张先生,你父亲昨晚去世了,你知道吗?”
张志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悲痛的表情:“什么?我、我昨晚还去看过他,他明明好好的……”
“是吗?”江鹤盯着他的眼睛,“那你为什么今早没去养老院?”
“我、我公司忙……”张志成结结巴巴道。
“忙到连自己父亲死了都不知道?”江鹤冷笑,“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
张志成脸色瞬间惨白:“你、你什么意思?”
“你父亲是中毒死的。”江鹤逼近一步,“百草枯,喝下去必死无疑。”
张志成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我爸!”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昨晚去养老院时,带了一瓶‘矿泉水’?”江鹤拿出监控截图,上面清晰地显示张志成进门时手里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离开时瓶子却不见了。
张志成浑身发抖,再也说不出话。
10月3日,下午2点,临江市刑侦支队审讯室
“我就是……一时糊涂……”张志成低着头,声音沙哑,“我爸的病越来越重,医药费太高了,我……我撑不住了……”
江鹤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就杀了他,骗保?”
“我没想杀他!”张志成猛地抬头,眼睛通红,“我只是……只是想让他‘自然死亡’,那瓶水里我掺了点安眠药,想让他睡过去就算了,可谁知道……”
“谁知道你买的百草枯和安眠药放在同一个柜子里,拿错了?”陈子姗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化验报告,“我们在你家的柜子里发现了百草枯的残留,瓶子上有你的指纹。”
张志成瘫坐在椅子上,再也无力辩解。
10月3日,下午4点,临江市刑侦支队办公室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陈子姗靠在桌边,轻轻叹了口气:“为了钱,连亲生父亲都能下手。”
江鹤走到她身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人性有时候比尸体还难看透。”
陈子姗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哲学了?”
江鹤耸肩:“破案后遗症。”
她忍不住笑了:“晚上吃什么?”
“这次我请。”江鹤挑眉,“庆祝又破一案。”
“行,我要吃辣的。”
“不怕长痘?”
“破案了,心情好。”
两人相视一笑,夕阳的余晖为这场“黄昏之殁”画上了句点。
10月8日,清晨6点20分,临江市横山水库
晨雾弥漫,水面泛着灰蒙蒙的光。
陈子姗蹲在水库边缘的泥泞地上,橡胶手套上沾着湿漉漉的水草和泥沙。她面前是一具被防水布半裹着的女尸,尸体已经高度腐败,皮肤呈现青灰色,部分表皮脱落,露出皮下组织。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7到10天前。”她轻轻拨开黏在尸体脸上的长发,露出肿胀变形的五官,“尸体腐败程度较高,但水温较低延缓了腐烂速度,所以具体时间还得等解剖确认。”
站在她身后的江鹤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眉头紧锁:“能看出死因吗?”
“暂时不确定。”陈子姗指向尸体的颈部,“没有明显勒痕,但口鼻处有轻微出血点,可能是窒息死亡。”她顿了顿,又指向尸体的手腕,“手腕和脚踝有约束伤,像是被捆绑过。”
江鹤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被绑着扔进水里?”
“有可能。”陈子姗点头,“但得回去解剖才能确定是生前入水还是死后抛尸。”
水库管理员老赵站在警戒线外,脸色发白:“我、我早上来巡查,就看到这玩意儿漂在水面上,吓死个人……”
江鹤站起身,走向老赵:“最近水库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有人半夜来钓鱼,或者有陌生车辆?”
老赵挠了挠头:“这水库平时来钓鱼的人不少,但晚上基本没人……哦对了,上周五晚上,我好像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坝上,车灯亮着,但没人下来。”
“记得车牌吗?”
“没看清,天太黑了。”
江鹤点点头,转身对旁边的警员说道:“调一下水库附近的监控,重点查上周五晚上的车辆。”
10月8日,上午9点,临江市刑侦支队解剖室
无影灯下,女尸被彻底剖开。
陈子姗戴着口罩,手中的解剖刀精准地分离肺部组织。她盯着切面,眉头微皱:“肺里有大量泡沫性液体,肺泡扩张,符合溺水特征。”
“所以是活活淹死的?”江鹤站在解剖台旁,声音低沉。
“嗯,而且是被迫的。”陈子姗指向死者的气管,“气管内有轻微出血,说明她在溺水时有过剧烈挣扎。”她顿了顿,又指向死者的胃部,“胃里几乎是空的,只有少量酒精残留,死亡前可能没怎么进食。”
江鹤眯了眯眼:“喝酒后被绑着扔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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